第一部分 四、犧牲與復仇(18)(第2/2頁)

盡管事情已經過去了好幾天,張濤的心情卻依舊非常不好,靜靜地望著車窗外邊混亂的人群和橫沖直撞的警察,他沒有吱聲,過了好一會才輕輕地問:“張掌櫃安葬好了嗎?”

“唉……”“人精子”嘆了口氣,“東家你都問了四五遍了,都安葬好了,最好的壽衣、最好的棺木,也葬在南山,和‘唱破天’他們葬在一起,也替你燒紙了。我們那邊非常理解你的苦衷,也相信張來財是自己主動要求你開槍的。該說的又說了一遍,你該安心了吧?”

“哦!”張濤把頭往後一仰,眼睛又閉了起來。

張濤回到家裏以後的生活非常簡單,每天不出屋,也不說話,就是睡覺、喝酒。這天晚上,四叔、“山兔子”、張貴和“人精子”湊到一塊兒,“人精子”第二天就要回到劉家鋪子繼續掌管四海旅社了,這3個人給他送行。

“我說這麽下去不行呀,東家再這麽下去就廢了。”張貴憂心忡忡地說。

“誰說不是呢?”“人精子”喝了口酒,“我不放心的就是這事。”

“要說少爺也挺不容易的,這‘地耗子’剛在新京折了,接著是‘唱破天’那档子事兒,然後又被逼著打死了張掌櫃,這麽多事放一塊兒,擱到誰身上誰也受不了。”四叔的情緒也不是很高。

“咱們得給他找點事兒幹……”張貴夾了口菜,“有事幹,省得他整天瞎琢磨。”

“剛出那麽多事兒,鬼子又是巡街又是封山的,老狼營都老老實實的,現在能幹啥?”“山兔子”郁悶地說。

張貴狡黠地一笑:“我呀,明兒上午讓他見兩個人,保證他能精神起來。”

“誰呀,這麽大能耐?”“人精子”急忙問道。

“那你就別管了,這事不用你們操心,包在我身上。”張貴拿起酒壺給每個人滿上,“今天咱就喝酒給‘人精子’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