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希望之箱(第6/20頁)

“我們剛才白白浪費了五個小時。”他說道。

“哦?”

“我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但它絕不是顆炸彈。”他坐了起來,然後微微地發抖了一陣子,但是沒有持續太久。

“那它到底是什麽東西?”

“可能是某種電子感測裝置,像是警告系統。也有可能是偵照莢艙——鏡頭可能被埋在底下。這些都不重要。重點是這不是一顆炸彈。”

“那麽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呢?”

“我們把它搬回去。這可能相當值。也許我們可以賣給蘇聯或是敘利亞人。”

“那麽那個老頭是白擔心羅?”

“沒錯。”葛森立起身子,和馬文一同走回卡車。他告訴老農夫:‘現在已經安全了。”也許告訴老頭他想聽到的話即可,何必用這些復雜的東西讓他覺得困惑呢?這名老人親了葛森和馬文人肮臟的雙手,使得這名美國人更加不好意思。

卡車司機把卡車調整好方向,然後小心翼翼倒車進入花園裏,盡可能不要損及老農夫的作物。馬文在一旁看另外兩個人把挖出來的泥土裝了六七個沙袋,並且將它們扛到卡車上。然後他們綁好這顆炸彈,用絞盤將它吊至車上。這顆炸彈——不管它是什麽東西——比預料中還重,馬文負責人工的絞盤,用他單獨一個人的力量把它吊起來,再度展現他驚人的力量。那些阿拉伯人把A字型吊架轉向卡車前方,然後馬文慢慢地將炸彈垂低,把它安置在沙包上。再加上幾根繩索將這個東西固定好,事情就是那麽地簡單.老農夫不肯讓這批人離去。他拿出了一些茶和面包,一定要這些人吃飽了再走,葛森不得不接受老農夫的款待。在他們走之前,老農夫又送了頭小羊給他們。

“老兄,你做的是一件善事。”馬文在他們倒車時說道。

“也許吧。”葛森疲倦地回答道。緊張的壓力遠比勞力的工作更使人疲倦,但這名美國人似乎在這兩方面都表現得相當好.兩小時後他們回到了貝卡山谷。這顆炸彈——葛森不知道還能用那個字眼稱呼這東西——就被輕率地丟在他的工作房前,而這五人都跑去享受那頭小羊,大快朵頤。令葛森相當驚訝的是,這名美國人從未吃過羊肉,所以這批阿拉伯人就讓馬文好好品嘗傳統阿拉伯人的手藝。

“這裏有一些有趣的東西,蕭比爾。”摩瑞在進入聯調局局長辦公室門口時說道。

“摩瑞,有什麽消息嗎?”蕭比爾放下他的約會行程表,擡起頭看著摩瑞。

“在雅典有名警察被殺,而他們認為是一個美國人幹的。”摩瑞把一些資料遞給蕭比爾。

“赤手空拳折斷那名警察是個個頭很小的家夥。”摩瑞說道“但……”

“老天,好吧,讓我們看一看。”摩瑞遞出照片。“蕭比爾,我們認識這個家夥嗎?這張照片實在照得不太好。”

“丹敦認為照片中的人可能是馬文,他用電腦分析了這張照片。沒有任何的文字記錄或其他的醫療報告。這輛車子的登記車主早巳失去蹤影,很可能根本沒有這個人。載馬文的那名司機也沒有人知道他是誰。無論如何,報告相當符合馬文的外表,短小精幹而有力,而且頰骨和夫色讓他看起來像印第安人。衣著確定是美式的。皮箱也是。”

“那麽你認為在我們逮到他弟弟時,他已經逃出國羅……聰明的舉動。”蕭比爾說道。“他不是兩兄弟中比較聰明的那一個嗎?”

“聰明得想到跟阿拉伯人合作。”

“你認為是阿拉伯人嗎?”蕭比爾仔細地看一下照片中的另外一個人。“也許是個希臘人,或是其他地中海國家的民族。以一個阿拉伯人來講,他的皮大大太好了一點,但這是一張相當平常的臉,而且你說他是個無名小卒。你查過這個人嗎,摩瑞?”

‘是的。”摩瑞點頭回道。“我查過档案。一名秘密的線民告訴我們,幾年前馬文曾經到中東國家,跟巴勒斯坦的恐怖分子建立關系。雅典——中立地區——正是他們重新建立關系的好地方。”

“也是個做毒品買賣的好地點,”蕭比樂附和道。“現在我們對馬文有什麽最新消息嗎?”

“不多。我們最佳的線民現在又回到牢裏——他跟一些警察打架,而第××號的線民也剛好離開這個組織。”

“蕭比爾苦笑。這些秘密線民最大的問題就是,他們都是一些專幹不法勾當的罪犯,結果經常到牢裏蹲著。這雖然能讓他們建立一些新的關系和管道,然而卻使他們暫時失去作用,不過這就是遊戲的規則。“好吧,你有一些主意,對吧,說出來聽聽。”聯調局長說道。

“我們給檢察處一點善意的暗示,讓這名秘密線民以行為優良的名義出獄,使他能回到那個戰士組織.如果這次事件是恐怖分子的申連活動,我們最好開始有點心理準備。如果這是毒品交易的話,國際刑警組織對另一名司機也毫無線案,在恐怖分子或毒品組織兩方面也都沒有記錄。希臘人一點線索也漢有.有關這輛車子的任何資料只是把他們帶進死巷子裏。他們有一名殉職的警官,還有兩個人的照片,但是什麽線索都沒有。把照片寄給我是他們的最後一步棋。他們猜想他是個美國人。”“旅館方面呢?”局長問道,畢竟他還曾經是個調查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