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最長的旅程(第5/10頁)

“怎麽會呢?”亞登問道。

“回溯到回教尚未盛行前,有一次穆罕默德被前穆斯林教徒(編者注:MusUmpagans,鼓吹以“可蘭經”和聖訓為現代伊斯蘭社會的指導方針,但後來常秘密進行恐怖活動。)追殺逃出麥加,西奈半島的聖凱薩琳修道院收容保護了他,此院是希臘正教的一個教堂。他們在穆罕默德危急時助他一臂之力。穆罕默德是個言而有信的人物,自此這個修道院便受到回教徒的保護。千年來,即使這個地區戰亂頻仍,該院卻一直沒有受到騷擾過。你知道,回教還是有許多地方值得欣賞的。我們西方人常因回教中少數自稱為穆斯林教徒的瘋子而忽略了回教的優點——好像我們的基督教沒有相同的問題似的。回教有許多高貴的地方,並擁有備受尊崇的學術傳統。只是西方很少人能夠了解這一點。”雷利說道。“構想中還有其他問題嗎?”雷恩問道。

雷利神父笑道:“維也納會議!雷恩,你怎麽會忘記這件事呢?”

“什麽會議?”亞登不安地問道。

“每個人都知道的1815年時,在拿破侖戰爭之後的協議中,瑞士必須承諾不再對外輸出傭兵,我確定我們能夠對此再加以修飾一下。對不起,亞登博士,教宗的衛隊到現在一直還是瑞士傭兵組成,但從前法王的衛隊一度亦是如此——他們在保衛路易十六及其妻瑪麗皇後時全部殉職。有一次教宗的衛隊差點遇到同樣的命運,他們一直守到教宗撤離到一個安全的所在後,我記得沒錯的話是甘都佛城,才有一小部分的人逃出來。傭兵一度是瑞士最大宗的出口項目,驍勇善戰人見人怕。雖然梵蒂岡衛隊現今大部分只是當作儀仗隊,但從前真的是需要他們來保護教宗。不管怎麽說,瑞士傭兵一度以善戰聞名於歐洲,因此在拿破倫時代結束後的維也納會議中,瑞士被迫限制其公民不得在祖國與梵蒂風領土之外的任何地方參加戰爭。但如我剛剛所說的,這只是個小問題。瑞士會很高興解決這個問題。這也會增加他們在中東地區的威望,尤其該地區是那麽地有錢。

“當然了,”雷恩說道:“尤其我們如果提供他們裝備的話,譬如M-1坦克、布萊德雷步兵戰車、網路式通訊裝備……”

“得了,雷恩。”雷利說道。”

“神父,我是當真的,這個行動的性質將需要一些重型武器——即使一切太平無事,也可在心理上造成震撼,你必須向他們證明你是認真的。只要你做到這一點,其他的士兵就可以身著跳傘服,甚至只帶著戟,對著觀光客的鏡頭微笑——但你仍然得帶著一把史密斯威森手槍才能對付局面,尤其是在當地。”

雷利接受了這個觀點,說道“兩位,我個人喜歡你們的提議,它顯然是一種高貴的作法。其中牽涉的民族都宣稱信仰上帝,只是他們上帝的名字不同罷了。藉著他的名義呼籲和平……,這不就是關鍵嗎?上帝之都。你們何時要我們回答?”

“這件事沒有那麽急。”亞登答道,雷利知道他的言外之意。這樁事是白宮正式的事務,但並非可讓外界馬上探知。它也不是可以積在一大堆公文下的事務,而是一樁需要保密且立即處理的私下試探。

“不過,它還是必須通過層層的官僚體系。請記住,梵蒂岡可是全世界最長久的一個官僚體系。”

“那就是我們為何找你的緣故。”雷恩點出,“耶穌會會長可以避開那一堆狗屎。”

“雷恩,這可不是談論教廷中諸位親王的好字眼”雷利幾乎忍不住地說道。

“我是天主教徒,記得嗎?我了解。”

“我會告訴他們的。”雷利承諾道。就在今天,他的眼神透露著。

“神密地。”亞登強調。

“神密地。”雷利答應。

十分鐘後,雷利神父坐進他的車裏,馬上開車回到離此不遠的喬治城辦公室。途中他的心思已在構想了。雷恩猜對了雷利與會長的關系及其重要性。雷利以古希臘文構思電文,這種哲學家的語言自古以來只有五萬人精通,多年前在馬裏蘭州的烏斯托克神學院研習柏拉圖與亞裏斯多德哲學時,他曾學過這種古老的語言。

一進辦公室,雷利指示他的秘書擋掉所有的電話後,便關緊房門,馬上啟動他的個人電腦。首先,他塞入一張磁片,使得電腦可以打出希臘字母。雷利打字的速度並不快——秘書和電腦兩者更快速腐蝕他薄弱的打字根基——足足花了一個小時,才完成這個文件,並由印表機輸出成九張隔行打的文件。接下來,他打開書桌的抽屜,撥動密碼,以打開偽裝為档案櫃的保險箱,內有一本密碼簿。如同雷恩所猜想的,這本密碼簿是由耶穌會會長的一名年輕助理費心以人工抄寫而成。雷利不禁會心一笑,這類事情似乎不符合聖職人員的形象。在1944年,尼米茲上將提醒美國軍方的天主教代理主教,聖方濟教會的斯貝曼樞機主教,美軍剛光復的馬裏亞納群島需要的一名主教,斯貝曼立刻編定了自己的密碼本並利用美國海軍的通訊管道任命一位新主教。如同其他組織,天主教教會偶爾需要一個安全的通訊管道。梵蒂岡的密碼業務早已行之數百年。如今的密碼以亞裏斯多德對於“以存在為存在的資格”的冗長討論為基礎,移走其中的七個字,並故意古怪地拼錯第四個字,接下來,以普通商用的密碼程式將之密碼化後,他重新輸出一份置於桌上,並消掉電腦所有的記憶,關掉了他的個人電腦,後然將這封信傳真到梵蒂岡,再將這些文件放入碎紙機內。他總共花了三個小時才完成工作,當他通知秘書他可以處理日常的業務時,他知道今晚必須工作到很晚。但雷利不像一般的商人,他不會咒罵工作的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