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最後一個離開(第3/10頁)

“我告訴了你殺死美國飛行員的方法……”

“只有他們進攻我的國家時我才會傷害他們,只有當他們殺害我的同胞時,羅賓,只有那時,難道你希望他們殺害我的家人嗎?”

“問題不在於此。”

“不,問題就是這樣。難道你看不出來?這不是在開玩笑、玩遊戲,羅賓。我們幹的事是攸關生死的大事,你和我,為了拯救生命,同時得殺害生命。”

格裏沙諾夫希望他能及時懂得這些道理。他是個聰明人,一個有理智的人。只要他花一定時間分析一下事實,他會懂得活著要比死了強。也許他們還會成為好朋友。此時此刻,柯裏亞在想,他救了這個美國人的命。即使他為此而詛咒我,但他仍然需要呼吸空氣。格裏沙諾夫上校寧願懷著自豪的心情去承受這種詛咒。他得到了所需要的情報,並因此救了一個人的命。對這位曾經懷著驚恐的心情從莫斯科撤向高爾基城的迷惘的孩子,並曾發誓要報效自己國家的本土防空軍的防空飛行員來說,他所做的一切完全是正當的,應該的。

凱利看到,那個俄國人走出戰俘營房,回去吃晚飯。他手拿著筆記本,那上面一定記下了他從戰俘口中騙來的情報。

“我們會收拾你的,”凱利低聲對自己說:“他們會從那個窗戶中扔進叁顆手榴彈,把你的肉炸開下酒喝,還有你那倒楣的筆記本,也會被炸得粉碎。”

想到即將發生的事情,他不禁感到心花怒放,有一種說不出的滿足。他喝了一口水。他現在需要水,更需要韌性和耐力。在山下的一座房子,收押著二十名寂寞的、驚恐的、受傷的美國人。盡管他同他們素昧平生,只知道其中一個人的名字,但是,他現在的觀察是有價值的。剩下的時間,他極力回想自己在學校學過的拉丁文,藉此消磨時間。

“命案調查室。”

“我找法蘭克。艾倫巡官講話。”

“我就是。”艾倫答道。這是星期一上午,他剛到辦公室五分鐘。“你是誰”

“我是彼得。梅伊爾巡佐,我在匹茨堡。”話筒的聲音答道:“杜萊隊長叫我找你,長官。”

“我很久沒和邁克聯絡了。他還是那樣愛玩海盜紙牌遊戲嗎?”

“每晚都玩,巡官。有我也玩玩。”

“找我有什麽事嗎?”

“巡官,我有些案子要告訴你。兩起殺人案,受害者都是年輕婦女,二十歲左右。”

“請等一下。”艾倫取過一張紙。“消息來源?”

“我現在還不能透露。事關某人的人權,我會盡力查案的,但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我可以說下去嗎?”

“好吧。受害人姓名?”

“第一個是帕梅拉。馬登,最近被殺害的,大約幾周之前。”

艾倫的眼睛睜得老大。“上帝,噴泉謀殺案。另一個呢?”

“名叫海倫,時間在去年秋天。兩案都是謀殺,巡官,都遭受過酷刑折磨和性虐待。”

艾倫把身子向前湊攏些,耳朵緊貼著話筒。“你是說兩次謀殺都有見證人?”

“是的,長官,我相信是這樣。我知道了兩個嫌疑犯,都是白人,男性。一個叫比利,另一個叫李克,相貌特徵還沒有弄清楚,但我可以繼續努力。”

“好吧。這不是我負責的案子。市中區正在調查這兩個案子,由電恩巡官和道格拉斯巡佐負責。這兩個人的名字我知道,我是說兩個受害人。這都是重大案件,你的情報可信度多大?”

“我認為很可靠。我有一點線索向你提供。第二個受害人,帕梅拉。馬登,她被殺後頭發被人梳過。”

每一個重大案件,都有一些重要證據沒被披露,這主要是為了印證其後的知情人所提供的情況。關於帕姆的頭發被梳過的事仍在保密中,所以艾倫巡官也不知道。

“還有其他情況嗎?”

“這兩次謀殺都與販毒有關,兩個女孩都是毒販。”

“很好。”艾倫高興地說:“透露消息的人在押嗎?”

“我正在想辦法。好吧,我可以告訴你,我父親是一位牧師,他在勸那個女孩。

巡官,這一點請不要記下來,好嗎?“

“我懂。要我做點什麽嗎?”

“請你把這些情況轉告調查的巡佐。他們可以透過警局和我聯系。”梅伊爾巡佐把電話號碼告訴了對方。“這有人值班。現在我要離開辦公室去學校講課了,大約四點回來。”

“好吧,巡佐。我會轉告他們的,謝謝你的情報。你一定會聽到艾米特和湯姆的消息的,他們會和你聯系。”上帝,我們要讓匹茨堡警方來抓住這些壞蛋嗎?艾倫把電話筒掛上。

“嘿,法蘭克,”雷恩巡官說,他慢慢放下自己的咖啡杯,拿起一支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