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同情(第3/9頁)

“會不會是一位有正義感的酒鬼。”道格拉斯推斷說:“有誰會殺死街頭流氓呢?”

“對,對,我知道了。他不是沃利。考克斯。”可是,他到底是誰?他是幹什度的呢?

凱利想,這次多虧了這副手套,他看到自己的右手上有傷疤。他當時出於憤怒,想制服對手,但那種做法實在不太聰明。現在回想起當時情景,他才意識到自己已經面臨到一種不利的局面。如果他當時讓那位婦女被殺死或者被殺成重傷,或者自己乾脆鉆進汽車離開那個地方,他將永遠不能原諒自己;第二,如果當時有人看見了他的車,他就會成為殺人的嫌疑犯。想到這,他心有一種說不出的厭煩的感覺。現在他成了殺人嫌疑犯。算了,總會有人被懷疑的。在回家之後,他在鏡子中看了看自己,還是那頭戴假發渾身襤褸的模樣。不管那個女人看見了什麽,那都不是約翰。凱利。他當時的臉上長滿胡須,一臉泥土,頭上頂著又臭又臟的假發,他那彎腰駝背的形象使他的身材看起來也矮了一截。而且當時街燈昏暗不清,那女人當時只想盡快逃走,對其他事情不會太注意。但是,盡管如此,他還是把酒瓶丟在現場。他記得當時為了奪刀把酒瓶丟在地上的情景,而且由於當時情況緊急,也竟忘了把酒瓶撿回。太笨了!凱利對自己感到憤怒不已。

警方會了解到什麽情況?對他身體的描述不會十分清晰。他當時手上戴有手套,盡管手上受了傷,但沒有破皮,也沒有流血。更重要的是,他從未用摘下手套的手去摸這酒瓶。這一點他十分肯定,因為從一開始他對這一點就十分小心謹慎。警方知道的只是一個街頭流浪漢殺死了一名街頭流氓,但是街頭流浪漢和酒鬼有很多。

而且,還有一個晚上他的計劃就可完成了。這意味著,即使如此,他也必須改變自己的行動方式。而且今晚的任務比想像的更加危險。他已經了解到有關比利的可靠情況,機會絕不能輕易放過。那個小混蛋很精明,很可能改變他的活動方式。

萬一他改變了交錢的地點怎麽辦?

他會不會經常改換接頭地點呢?

如果是這樣,那他一旦延遲行動就可能導致他整個的偵察前功盡棄,而不得不改頭換面又從頭做起。如果他能找到一種同樣有效的方法,當然也可以,但這種方法目前很難找到。凱利對自己說,到目前為止,他已經殺掉了六個人,第七個是個意外,不能算在內,主要是為了那位太太,但她又是誰呢?凱利深深吸了一口氣。

如果他看著她身受重傷或被殺死,他簡直沒臉去照鏡子看自己一眼。他不得不告訴自己說,他已經用了最好的辦法來處理了那個最困難的局面。在那種情況下,他不得不鋌而走險。但他唯一考慮的是擔心自己的任務失敗,並不是害怕自己會有什麽危險。現在應當把別的念頭拋開。他還有其他的任務。想到這,凱利拿起了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我是葛萊。”

“我是克拉克。”凱利說道。至少,這件事仍使他有興趣。

“這麽晚還沒有休息嗎?”將軍問道。這個電話本應在午飯前打的,凱利有些不好意思。“沒有關系。我剛才回到家。我們很快就要去工作了。事情已經開始。”

凱利想,真快,該死!“好吧,長官。”

“我希望你能全力以赴。達奇說你沒問題。”詹姆士。葛萊語調和藹。

“我想沒什麽問題。”

“你去過匡蒂科嗎?”

“沒去過,將軍。”

“把你的船帶去,那有一個遊艇碼頭,我們可以在那兒聊天。星期日上午,十點正,我們等你,克拉克先生,”

“明白了。”凱利聽到對方掛斷電話的聲音。

星期天上午。這他可沒有想到。事情來得太快,使他眼下的任務變得更為緊迫。

是什麽原因促使政府采取了如此迅速的行動呢?不管什麽原因,反正對凱利已產生了直接影響。

“我討厭這樣,但這就是我們的工作方式。”格裏沙諾夫說。

“你真的和你們的地面雷達站聯絡得那麽好?”

“羅賓,甚至有人說,飛彈全由地面管制官在他的位子上發射的。”他聲音中顯然流露出鄙夷不屑的語氣。

“那樣一來,你不就只成了一個駕駛員了嗎?”紮卡賴亞斯說道。“你們應當信賴自己的飛行員才是。”

我真的應該讓這個人講給參謀本部的人聽聽,格裏沙諾夫心在想,仍不無鄙夷的感覺。他們不聽我的話,也許他們會聽他的話。他的同胞對美國人的想法和做法十分尊敬,盡管他們計劃要打敗美國人。

“這面有許多因素。新的戰鬥機團將在中國邊界部署,你可以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