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竟賽的規則(第5/10頁)

“生活是艱難的。”

“對那些在山頂的人來說,生活將會更加艱難。”少校環顧四周,“天氣在變。風現在是從南面刮來。雲帶來了潮濕空氣,也許安拉畢竟沒有拋棄我們。也許他將讓我們繼續這次使命。也許我們是他的工具,而且他將通過我們向他們顯示他們應當離開我們的國家,免得我們來造訪他們。”

神箭手咕噥著往山上看。他不再能夠看到攻擊目標,不過那沒關系,因為,不象少校,他同樣看不到戰爭的結束。

“我們將於今晚把其余的都帶過來。”

“對。他們都會休息得很好,我的朋友。”

“克拉克先生?”他在跑步機上幾乎練了一個鐘頭。他關掉開關時。曼寇索能從他滿身的汗水看出來。

“是的,艇長?”克拉克取下耳機。

“什麽樣的音樂?”

“那個聲納小夥,瓊斯,把他的機器借我了。他有的都是巴赫,不過它確能保持大腦忙碌。”

“給你的電訊。”曼寇索把它遞過去。這張小紙條只有六個字。它們是密碼字,必然是這樣,因為實際上一點意思也沒有。

“是行動的信號。”

“什麽時候?”

“它沒指明。那是下一道電訊了。

“我想是你告訴我這件事情怎樣進行的時候了。”艇長評論道。

“不能在這兒。”

“我的臥艙在這面。”曼寇索揮手指道。他們往前走過潛艇汽輪機然後通過反應堆艙,其艙門極其吵人,最後他們通過攻擊中心,走進曼寇索的艙位。這大概是在潛艇上能走的最長距離。艇長扔給克拉克一條毛巾,讓他擦臉上的汗水。

“我希望你沒有把自己累垮了,”他說道。

“是無事煩的。你的人都有事可做。我呢,只是坐這兒坐那兒,等著。等待真他媽不痛快。拉米烏斯艇長在哪兒?”

“在睡覺。他不必這麽早就參與這事,對不對?”

“不必,”克拉克贊同道。

“這活究竟是什麽?你現在能告訴我嗎?”

“我要帶兩個人出來,”克拉克簡略地答復道。

“兩個俄國人?你不是要搭一件東西?兩個人?”

“對。”

“並且你要說你老幹這樣的事?”曼寇索問道。

“倒不完全是老幹這事,”克拉克承認道:“我三年前幹過一次,在那前一年幹了另一次。另外兩次根本沒執行,我沒發現為什麽不行。‘需用者知’,知道吧。”

“我以前聽到過這個說法。”

“很有意思,”克拉克若有所思地說:“我敢打賭那些做決定的人從來沒有讓他們的屁股蛋露在外頭……”

“你要搭上艇的人——他們知道嗎?”

“不知道。他們知道要在一定的時刻到一定的地點。我擔心的是他們會被特殊武器及戰術隊的克格勃包圍住。”克拉克拿起一個無線電,“你這頭很容易。我不按正確時間,不以正確的方式說恰當的話,你就和你的潛艇趕快溜出這兒。”

“留下你不管。”這不是一句問話。

“除非你寧願同我在列福爾托沃監獄會合。當然是同其他船員一起。在報上看起來可能很糟糕,艇長。”

“我看你也是個很明事理的人。”

克拉克笑了,“那真是說來話長。”

“艾希上校?”

“馮·艾希,”駕駛員糾正傑克,“我的祖先是普魯士人。你是瑞安博士,對吧?我能幫你做什麽嗎?”傑克坐了下來。他們正坐在武官的辦公室裏,武官,一位空軍將軍,讓他們使用它。

“你知道我為誰工作嗎?”

“我隱約記得你是搞情報那夥中的一個,但我只是你的駕駛員,記得嗎?我把重要的東西留給穿著柔軟服裝的人們。”上校說道。

“再不是這樣了。我有一件工作給你。”

“你是什麽意思,一件工作?”

“你會喜歡的。”傑克錯了,他不喜歡。

他很難專心致力於他的正式工作。部分的原因是談判過程的令人頭腦發僵的枯躁無味,但最大的原因是在他非正式工作中後勁十足的葡萄酒,而在他玩弄著他的耳機來收聽所有蘇聯談判者第二遍發表的目前這篇演說的同聲翻譯時,他的頭腦還在那非正式工作上轉來轉去。前一天的暗示,即現場檢查將比先前同意的還要有限些,現在已刪去。而他們現在請求更廣的權限來檢查美國場所。這會使五角大樓感到滿意,傑克偷偷地笑著想到。俄國情報官爬遍工廠,鉆下發射井來觀看美國導彈,隨時都處在美國反間諜報官員和戰略空軍司令部衛兵警惕的眼睛注視下——而這些衛兵始終都手握他們嶄新的“貝雷塔”牌手槍。潛艇那些小夥子常常把他們自己的海軍的其他部分當成潛在的敵人,對俄國人上他們的艇會怎麽想?聽起來他們好象不能比站在甲板上更進一步,而在裏面的技術員在潛艇全體人員及守衛導彈潛艇基地的海軍陸戰隊員警惕的目光注視下打開發射管口。同樣的事情也會在蘇聯方面發生。每一個送到核查小組的軍官都會是個間諜,也許摻進幾個指揮軍官來注意只有一個使用操縱者才會注意到的事情。真是妙不可言。在美國三十年堅決要求之後,蘇聯人終於接受了雙方都應該允許官方承認的窺探的這個主意。在前一輪關於中程武器的談判過程中,當蘇方表示同意時,美國的反應曾是驚異而懷疑——為什麽俄國人在應允我們的條件?他們為什麽不說“是”?他們究竟企圖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