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陰謀(第5/9頁)

“人們總能有所作為,”普拉托諾夫提議道。

“復仇?我想過那事。我可以到報社去,但是《郵報》〔即《華盛頓郵報》。——譯者〕要登一篇關於證券交易委員會那件事的報道。國會山上有什麽人在糾集一個絞刑隊。特倫特,我想是的,我敢打賭,昨晚也是他叫那記者來找我。狗娘養的。如果我試圖把真象發出去,唉,誰會聽呢?基督,我只是跟你坐在一起就把我的命押上去了,謝爾蓋。”

“你為什麽這樣說?”

“你幹嗎不猜一猜?”瑞安讓自己露出笑容,又嘎然中止,“我不要去坐牢。我寧願去死也不願那樣毀掉自己的名聲。真他媽的見鬼,我冒著生命危險——我把一切都搭上了。有些事情你了解,有一件你不清楚。我為這個國家冒過生命危險,而他們卻要把我關進監獄!”

“也許我們能幫你。”終於提出來了。

“叛逃?你肯定是開玩笑吧。你不指望我生活在你們那個工人階級的樂園,對吧?”

“不,可是為了適當的獎勵,也許我們可以改變你的狀況。會有對你不利的證人。他們可以發生變故……”

“別對我吹那種牛皮!”傑克俯身向前,“你們不在我們國家幹那種勾當,我們在你們國家也不幹。”

“每樣東西都有一個價格。你肯定比我更明白這點。”普拉托諾夫笑道:“譬如說,特倫特先生昨晚提到的‘大案’,那會是什麽事呢?”

“我又怎麽知道你真的是為誰工作?”傑克問。

“什麽?”這使他吃了一驚,瑞安鼻竇生疼也看出來了。

“你想要一種獎勵?謝爾蓋,我就要把我的性命交出來了。就因為我以前這樣做過,你可別以為這很容易。我們在莫斯科中心內部有一個人,某個大人物。你現在告訴我那個名字會為我買到什麽。”

“你的自由,”普拉托諾夫立即說道:“如果他象你說的那樣地位高,我們的確會做很多的。”瑞安一分多鐘未發一言。倆人象打牌那樣瞪著對方,好似他們在賭各自所擁有的一切——而且好象瑞安知道他握有一把次牌。普拉托諾夫。同那美國人注視的力量勢均力敵,並且滿意地看到是他的力量獲得了勝利。

“這周末我要飛往莫斯科,只要在那之前事情別爆發出來,如果出事,我他媽就完了。我剛跟你講的,朋友,它不要通過各種渠道。唯一我能肯定不是的人是格拉西莫夫。它要到主席本人手中,直接到他手中,不要中間人,要不然你就冒險失去那個名字。”

“那為什麽我應該相信你知道它呢?”俄國人打出好牌,但是小心翼翼。

輪到傑克發笑了。他輸的這張牌結果成了好牌,“我不知道那名字,可是我知道情報。我知道的四件從乘務員——那是代號——那兒來的情報,你的手下人能對付其余的。如果你的信通過渠道發出,可能我就上不了那架飛機。我怎麽知道你說話算數?”

“在情報行當裏,人們必須信守諾言。”普拉托諾夫讓他放心。

“那麽告訴你的主席,如果他能安排的話,我想要見他。面對面。別帶廢話。”

“主席?主席不……”

“那麽,我就作出自己的法律安排,去碰碰運氣。如果我有辦法,我不想因叛國罪去坐監獄。那就敲定了,普拉托諾夫同志,”傑克說出結束語,“開車回家好走啊。”

傑克立起身,走開了。普拉托諾夫沒有跟上。他回頭四下張望,找到了他自己的保安人員,他發出信號,表明他們沒有被人監視。

而他有他自己的決定要作。瑞安是真格的嗎?卡休斯是這樣說的。

他經營代理人卡休斯已經三年了。彼得·韓德森的情報過去從沒錯過。他們利用他來追蹤並且逮捕了戰略火箭部隊裏一個一直在為中央情報局工作的上校,得到了無價的戰略和政治情報,甚至那個“紅十月”事件的美方內部分析報告,那是去——不,現在有兩年了,不是嗎,正是在唐納森參議員退休前——並且現在他在審計總局工作,對他真是十全十美:直接接近保密的國防情報以及他在國會山上所有那些政治關系。一段時間前,卡休斯曾告訴他們說瑞安在受調查。當時這只是一條珍聞,沒有認真對待它。美國人總是在相互調查,那是他們國家的竟賽項目。接著你第二次聽到同樣的故事,又是那場跟特倫特之間的難堪事。真有可能……?

克格勃高層有個漏洞,普拉先諾夫想著。當然,有把重要情報直接送往主席的規程。克格勃算盡了所有可能性。一旦哪條信息發出,就必然要追究到底。哪怕是有暗示表明中央情報局有一個間諜在克格勃高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