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2 孱弱的防線(第2/3頁)

從第5山地師頭頂上掠過向東飛行的直升機倒是一直沒有間斷過,這顯然是洛桑的支援人馬,也不知道這些勇猛的戰士怎麽樣了,他呼叫了幾遍,都無法聯系到印藏特種部隊,中國人對150mhZ到300mhZ的甚高頻通訊的幹擾越來越強,對於其他通訊倒是不怎麽壓制。他並不知道,這其實是解放軍電子戰部隊,壓制同時監聽的兩手策略而已。

這一整天,他往來穿梭於整個前沿,防守各段的幾個來自於英帕爾的高級軍官,各個包藏異心,都不同程度地與中美情報機關眉來眼去,他已經槍斃了六個並扣留了幾十人作為人質,要挾其部署。現在各部隊懼怕印藏特種部隊的淫威,已經從混亂狀態中恢復了一些秩序,大部分在他指派的軍官統領下,又重新回到了前沿,倒是中國人的炮火總是落到了瓦弄周邊的印藏特種部隊頭上,不怎麽打那些雜牌。

現在洛桑還剩下最後的一支部隊,防線北翼的一個加強營的廓爾喀雇傭軍,大約有1000人,是這一帶戰鬥力僅次於印藏特種部隊的人馬,解放軍從三天前就在河對岸架設了高音喇叭對該部隊喊話,試圖瓦解軍心;洛桑知道,雖然這些人比本地部隊要可靠一些,但是尼泊爾人向來討厭印藏特種部隊,以往的配合中就屢屢出現互相拆台問題,現在他必須懷著最大的熱忱想要一舉解決這個問題。

一個小時前,他派人向這支部隊的最高指揮官巴森馬少校發出了邀請,要求其參加軍事會議,一同討論戰局,他沒有如同之前幾次那樣,直接空降到指揮部奪取控制權,對於廓爾喀人,他還是不敢亂來,所以必須智取。說起來那些雜牌部隊的指揮部,大都遠離前沿大部隊,躲在炮火打不到深山裏,這也確實給洛桑突擊創造了極好的條件。

廓爾喀營的副營長巴森馬正驅車趕來,該營的印度籍營長,三天前已經以腹部絞痛為理由去提斯普爾治療了,現在部隊的指揮權完整落入了尼泊爾人手中。為了躲避空襲,每輛車都只是用最有限的前後照明。車隊前後有6輛吉普車和6輛卡車組成,巴森馬將一個最能打的連全數帶來了,他必須防著洛桑嘉措昏了頭,吃到自己頭上來。

一輪明月下,炮彈不間斷地從河對面飛過車隊,大部分落在方圓一公裏內的各個地方,巴森馬估計洛桑炸掉下遊所有橋梁後,中國人一定還在等著時機,也許下半夜急流就會變化,如果敵人趁著這樣的月色發起進攻,必然可以輕易突破那些本地保安部隊。天亮後,一切都會有分曉,如何找一條出路,是他此刻最傷神的事情,他不同於那些熱衷於趁亂舉旗獨立的本地部隊,少校的老家在尼泊爾自然沒有這份野心。少校也不像洛桑的人那樣狂熱地渴望與中國人交戰,尼泊爾人固然是為錢當兵,但是並不等於想白白送死,他們和中國人沒有世仇。最後,直接投降也不是他想要的,他現在只想在夾縫中求得一條體面的生路。

“少校,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去見洛桑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上級?昆塔師長逃跑前,並沒有明確指定接替者,實際上他的軍銜也比你要低,怎麽也輪不到他來管這攤子事情。”副駕駛位置上的連長轉過頭來。

“你知道什麽。如果我不去,他也會不請自來。現在這種局面還談什麽軍銜?他大概有2000人馬,連少將旅長都宰了,我們怎麽能不給他面子,更何況我們問心無愧,從來沒有和對面接觸過。”巴森馬說著話,向漆黑的河對岸投去一撇,這一段河面較寬,敵人很難過來,但是下遊情況就不同了,他其實也很想去看一看洛桑的部署,以免自己的側翼被出賣。

“但是印度軍官已經提前跑掉了,這個傻瓜在這裏,就是要督促我們和他一起送死罷了。”

“所以更有必要見一面了,解放軍要過來,這條千瘡百孔的防線根本守不住。不如問一問他的底線,需要我們守多久,看看有沒有即好守住本分,又盡量保全弟兄們生命的辦法?你以為我沒有想過這些?”

“原來是這樣?”連長恍然大悟道。

“洛桑應該知道我們與本地人不同,沒有太多的政治野心,不過,你們也都機靈一些,他們這些人個個心狠手辣,死後注定是要下地獄的,所以不能不防。”

“這個我知道,大不了魚死網破。”

高空中的無人機一直在無聲無息地跟蹤地面的車隊,但是沒有發射激光制導炸彈。

徐景哲已經竊聽到了洛桑要與該部隊軍官會面的消息,但是情報語焉不詳,地點和時間都不太清楚,他籌謀後,決定耐心進行跟蹤,然後伺機再釣大魚。

作為補充計劃,徐景哲命令趙長斌帶著他的小組迅速向瓦弄前進,占據城外一處敵人放棄的制高點,進行監視。他一直想找到一個能一舉鏟除洛桑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