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6

馬玲穿著睡裙在餐廳吃早餐，她一邊吃一邊看著境外的娛樂節目，不時笑得前仰後合。

小莊走出來，臉色很難看。

“你起來了？爸爸和哥哥都出去辦事了，讓你今天好好休息休息。我陪你出去轉轉，宋媽——拿早餐！”

小莊走到餐桌前，拿起遙控器換台。

“哎呀！我正看得好好的啊——”

小莊換到了省台，早間新聞。

“看這個幹嗎？多無聊啊——”

小莊看著電視。播音員在播著新聞：“本台最新消息，一名緝毒警官的遺體昨天晚間被發現拋棄在遠山縣公安局門口。據警方新聞發言人透露：苗姓警官是一月前在遠山鎮附近失蹤並遇害的……”

畫面上出現苗連的警服照片，然後是拋屍現場。

小莊默默看著：“是我殺的。”

馬玲看看電視，又看看小莊，不吭聲了。

小莊沒有表情地看著。他腦裏電光火石地一閃，唰——他回到了偵察連的靶場。

偵察連列兵小莊舉槍射擊，人體靶心臟位置被打了幾個彈洞。

苗連站在他的身後：“打得不錯，但是以後不要打心臟。”

小莊納悶兒：“為什麽？”

苗連笑笑指著自己的心臟：“因為打心臟未必致命。有的人心臟在右邊，比如我，我的心臟在右邊，不在左邊。”

小莊點點頭，再次舉槍，隨著一串槍響，人體靶人頭被打爛了……

小莊失神地想著。馬玲走過來，撫摸著他的肩膀，從後面抱住他：“別想了，你就是幹這個的！”

小莊閉上眼，長出一口氣：“沒事，我習慣了……今天早餐吃什麽？”

馬玲笑：“你想吃什麽就有什麽！”

“我們去哪兒玩？”

馬玲還是笑：“你想去哪兒玩就去哪兒玩！”

宋媽把早餐端來了。小莊笑笑，開始吃早餐。

山上。

馬玲打扮得很漂亮，她擺著姿勢。小莊挎著56沖鋒槍在拍照：“好，左邊一點——再左邊一點——”

相機的鏡頭裏，馬玲身後就是遠山鎮。

哢嚓，哢嚓，哢嚓。

山路上。

馬玲拿著一把56沖鋒槍擺出造型：“像不像你們的女兵？”

小莊笑笑：“像！你再低一點就更像！”

馬玲彎下腰拿著沖鋒槍做出沖鋒狀：“這樣嗎？”

小莊拿起照相機：“對，這樣。”

相機鏡頭裏，馬玲身後的山路一覽無遺。

哢嚓，哢嚓，哢嚓。

山路，陸地巡洋艦在急馳，坐在車裏的馬玲歡歌笑語。

小莊帶著笑容注視著四周，墨鏡擋住了他的眼。

獲得馬家集團的信任以後，小莊順利地開展了偵察工作，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兩個月就過去了，遠山鎮的地形地貌、戰略要點、毒品和槍械集散地等，都逐漸被他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