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九章 拷問細作(第2/3頁)

秦山怪叫一聲,整個人向後倒飛出去,噗通一聲摔落在地。他躺在地上,感覺胸口發悶,嗓子眼發甜,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他費力地擡起頭,看向後門,只見一名面沉似水地青年從門外走了進來。顯然,剛才那一腳正是他踢的。

“我叫龍淵,你應該很清楚我是何許人,你也應該很清楚我為何找上你,現在你有兩條路可選,要麽死,要麽供出你的同黨。”

說話之間,龍淵走到秦山近前,低頭冷冷地凝視著他。

這時候,縣兵們也都沖進後院,將秦山圍在當中。秦山驚慌失措地環顧四周,顫聲說道:“我……我哪裏得罪過你們,你們……你們為何找我尋仇?”

龍淵聳聳肩,對縣兵們說道:“看來,他還心存僥幸,誰能讓他清醒一點!”

有兩名縣兵收刀入鞘,來到秦山的近前,對其拳打腳踢。

秦山抱著腦袋,被打得滿地翻滾,但是沒用,不一會的工夫,他的腦袋就被踢成了血葫蘆,連眼中的目光都變得渙散。

龍淵向兩名縣兵擺擺手,他走秦山近前,蹲下來,拍打他的臉頰,問道:“秦山,現在你有沒有清醒一點?”

“你們……你們到底是誰,私闖民宅,出手傷人,這……這是犯法的,這裏是洛陽,不是你們這些強人能為非作歹的地方……”

虛庭從懷中掏出一卷皮囊,將皮囊展開,他從裏面抽出一根鋼針,然後在秦山的身上摸了摸,辨認好穴位,說道:“堵住他的嘴邊!”

一名縣兵掏出汗巾,胡亂地團了團,然後硬塞入秦山的嘴巴裏。虛庭將鋼針插在秦山右膝偏下的位置。

那一瞬間,秦山的身子劇烈地抖動起來,嗓子眼裏發出嗚嗚的嘶吼,汗珠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他額頭、臉上浮現出來,然後滴淌到地上。

一針紮下去,就已經要了秦山的半條命,虛庭從皮囊裏又抽出一根鋼針,由秦山的腳踝附近,刺了進去。

如果不是有好幾名縣兵在死死摁著秦山,估計他都得蹦起來。

只一會的工夫,秦山的身子已然軟了下去,豆大的汗珠子不斷滴淌,身上的衣服,如同剛剛水洗過似的。

聽他嗓子眼裏不在發出叫聲,虛庭擡手,將塞進他嘴巴裏的汗巾抽出來,拍打秦山的臉頰,說道:“嘿!嘿、嘿!現在有沒有清醒一點?有沒有什麽話,想對我們說的?”

秦山人已經虛脫了,是被活生生疼虛脫的,他躺在地上,斷斷續續地說道:“我……我真的不記得哪裏得罪過……”

他話沒說完,虛庭伸手,捂住他的嘴巴,邊轉動刺入他腳踝附近的鋼針,邊慢條斯理地說道:“我們折磨人的手段有很多,這只是其中最簡單的一種,你覺得,你真的能熬過去嗎?”

隨著他轉動鋼針,秦山疼的用後腦勺不斷的捶地,雙手在地上連抓,連指尖都摳出了血。

虛庭停手,將捂住秦山嘴巴的手慢慢放下,面無表情地說道:“你熬不住的!別說是你,就算是比你骨頭硬十倍、百倍的人,落在我們手裏,他也熬不住!”

秦山不再說話,呆呆地看著虛庭,呼哧呼哧直喘粗氣。

“我們直接一點,你也可以少受點罪,你下的是什麽毒?”

“見……見血封喉……”秦山目光呆滯,有氣無力地說道。

見血封喉就是箭毒木的樹液,屬麻痹性劇毒,中了這種毒,人的心臟會在極短的時間內受到麻痹,停止跳動。

心臟都停跳了,人自然也不可能再活著了,屬十分霸道的劇毒。

見血封喉這種毒,並不產自於中原,蜀地和蜀地以南地區,倒是盛產。龍淵彎下腰身,直視著秦山,問道:“這種毒,你是從哪弄來的?”

“伯玉……伯玉坊……”

伯玉坊?龍淵和虛庭、虛飛同是一皺眉。

一名縣兵走到龍淵近前,小聲說道:“大人,伯玉坊是一家玉器店,在西郭這邊,還挺有名氣的。真沒想到,那……那麽有名的伯玉坊竟然是藏於洛陽的細作。”

龍淵揪住秦山的衣領子,問道:“你是說,伯玉坊是你的同黨?”

“是……是的,伯玉坊是我們……在在洛陽的據點……”“伯玉坊裏有多少人?”“上上下下,共有二十五人。”“你們效命於誰?”“效命於天……天子!”

“哪個天子?”“成家天子!”

龍淵點點頭,果然還是公孫述的細作。他又問道:“伯玉坊裏的二十五人,都是公孫述的細作?”“是……是的!”

“你還知道什麽?現在都說出來,這也是你將功補過的最後機會!”“讓我死吧,只需讓我死就好!”

“你想死?”“我若活著,我在成都的家人,就都得死。”“你還知道些什麽?”

秦山搖頭,過了一會,他說道:“平樂苑的附近,應該還有一處我們的據點,具體在哪,我不知道,伯玉坊的掌櫃或許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