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十章 最後掙紮(第2/3頁)

見狀,疤臉侍奉等人臉色頓變,而雲兮閣的探子們無不是長松口氣。

許多探子已經戰得精疲力竭,滿身是血,他們連滾帶爬的向官兵跑去,同時高舉著雲兮閣的牌子,叫喊道:“是自己人!我是自己人!”

探子們都是黑衣打扮,而且手中還有雲兮閣的牌子,官兵們沒有為難他們,見他們跑來,還主動上前接應,將其拽進己方的人群裏。

追擊過來的侍奉們可就沒有那麽好運了,迎接他們的是一連串的弩機彈射聲,以及鋪天蓋地而來的弩箭。侍奉們使出全力,揮舞佩劍,撥打箭矢。

可是弩箭的箭陣密集又持續,侍奉們接二連三的中箭,只眨眼的工夫,便有數名侍奉被弩箭覆蓋。一名侍奉身上插著七、八支弩箭,嘶吼著持劍沖向官兵。

等他沖到官兵近前,人也再堅持不住,向前撲倒。他掙紮著還要起身,官兵們已重新在弩機中裝好弩機,人們微微擡起弩機,對準還在地上蠕動的侍奉,啪啪啪的射出弩箭。

刹那,這名侍奉的背上也插滿了箭矢,趴在地上,再也不動了。

這只是戰鬥的一角而已。侍奉一共十數人,就這一會的工夫,已倒下七、八個人,還能站立著的,只剩下疤臉侍奉和聚攏在他身邊的五人。

看著四周密密匝匝的官兵,他們幾人心中同是生出絕望感。那五名侍奉的目光落在疤臉侍奉身上,顫聲問道:“師兄,現在怎麽辦?”

他們可不是四阿刺客,不是死士,他們也怕死。疤臉侍奉的臉色變換不定,還沒等他說話,城門軍侯振聲喝道:“爾等已無路可逃,還要負隅頑抗,他們。”

他用刀一指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就是爾等的前車之鑒!”

疤臉侍奉暗嘆口氣,功虧一簣啊,當真是功虧一簣啊!

他咬了咬牙關,將手中的半截佩劍狠狠扔在地上。見他把劍扔了,另外五人互相看看,也紛紛將手中佩劍扔在地上。

隨著他們丟掉武器,四周一下子湧上前來十數名軍兵,將六人拉肩頭攏二背,捆綁個結結實實。

且說官稷內。

疤臉侍奉帶著手下人逃走,劉秀沒有去追,而是轉身回到房舍內。

舉目一瞧,他不由得一怔,原來被他踢暈的吳慶不知什麽時候醒了過來,他手中拿著一把匕首,匕首的鋒芒正壓在花非煙的脖頸上。

看到劉秀走近前,吳慶的臉色煞白,他顫聲說道:“陛下,這些年來,微臣守在官稷,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還請陛下給微臣一條活路!”

劉秀眯了眯眼睛,說道:“吳慶,你是在威脅朕!”

吳慶低頭看了看被他制住的花非煙,把心一橫,對劉秀急聲說道:“微臣只想要一條活路!”

劉秀將手中的赤霄劍擡起,用臂彎夾住劍身,緩緩向外抽出,赤霄劍上的血跡全部蹭掉,而後,他收劍入鞘,說道:“你先放了花美人,然後再來向朕討要活路。”

吳慶咧了咧嘴,說道:“微臣放了花美人,陛下真的還能給微臣活路嗎?陛下,讓微臣走,只要微臣安全了,立刻就放了她!”

說著話,他一手持匕,依舊逼住花非煙的脖頸,另只手揪住花非煙的衣服,把她從通鋪上提起來。

不過中了春藥的花非煙已經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吳慶無奈,只能死死摟抱住她的腰身,讓她不至於癱軟在地。

看著吳慶的舉動,劉秀眼中寒芒一閃,說道:“吳慶,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放了花美人,然後你再和朕說你該死還是該活!”

吳慶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似的,現在花非煙是他的免死金牌,只要花非煙還在他的手裏,劉秀就會有所忌憚,不敢傷他,他怎麽可能會蠢到把花非煙放了呢?

“陛下,微臣只想要一條活路!”

劉秀雙手背於身後,目光凝視著吳慶,不知過了多久,他背於身後的手突然打了個響指。

啪!隨著這一聲脆響,吳慶都沒弄清楚怎麽回事,在他頭上,屋頂的那個大洞,有一條黑影蹦了下去,黑影還在空中,便一口咬住了吳慶持匕的手臂。

耳輪中就聽哢嚓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響,清晰可聞,當啷,還死死抓著匕首的斷臂,掉落在地。

再看吳慶,他的手臂只剩下上半截,鮮血噴射而出。在他的身邊,站立著一頭通體墨黑的豹子,黑毛。

黑毛出現得突然,而且沒給吳慶任何反應的機會,直接便咬斷了他的手臂。

吳慶愣了片刻,才感覺到鉆心的劇痛,他慘叫一聲,松開花非煙,手捂著斷臂,踉蹌而退。

他退出幾步,後背撞到墻壁上。這時候,黑毛一撲而上,兩只前爪,摁住吳慶的肩頭,黑豹子幾乎站立起來,豹口大張,惡狠狠咬向吳慶的脖頸。

“黑毛!”劉秀震喝一聲。黑毛的大嘴都已經含住吳慶的脖頸,獠牙都已抵在他的皮膚上,但終究還是沒有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