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十八章 人質要挾(第2/3頁)

“喏!”虛英躬身應了一聲,快步而去。

劉秀到了承明殿,坐在禦座上,面無表情,眼中卻散發出幽幽的寒芒。

分別站立兩旁的張昆和洛幽對視一眼,雙雙低垂下頭,兩人都能感受到劉秀身上散發出來的逼人寒氣,整個大殿,也處於低氣壓的氛圍中。

時間不長,虛英從外面帶進來三名侍衛。

為首的是一名軍侯,後面的兩位,都是屯長級別。三人進入大殿後,齊刷刷地屈膝跪地,向前叩首,聲音顫抖著說道:“微……微臣參見陛下!”

“都起來說話!”

“微臣不敢!”軍侯跪伏在地,身子哆嗦個不停。他們是保護太原王的侍衛,現在太原王被賊人擄走了,他們還好端端的安然無恙,這實在說不過去。

劉秀也懶得廢話,沉聲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給我說清楚了!”

軍侯把他們路經冢嶺山,遭遇山匪,最後被山匪引入密林,遇到金丹的事,一五一十地講述一遍。

最後,軍侯顫聲說道:“那……那賊人自稱金丹,武藝十分了得,我等……我等皆非他對手……”

他話音未落,虛英怒聲呵斥道:“你等現在還好端端的在這裏呢!”

你們不是對手?你們身上連點傷都沒有,怎麽就不是人家的對手了?你們和人家交過手了嗎?

那名軍侯向前叩首,將當時打鬥的情景仔仔細細地描述一番。他說道:“那賊人的出招,十分詭異,只推人,而不傷人。”

另兩名屯長連連點頭,急聲說道:“軍侯大人所說屬實,當時我等皆被賊人推開,但卻沒有受傷。”

劉秀一怔,沉吟片刻,看向虛英。虛英若有所思,琢磨了半晌,緩聲說道:“這說明,對方是對你們手下留情了,而且,對方對勁道的控制,已達化境,不僅能收發自如,還能隨心所控。”

在虛英的印象中,即便是一炁門最頂級的宗師,也未必能做到這種程度。稍頓,他眉頭緊鎖,問道:“你說,對方自稱金丹?”

“是的,那……那人賊人是說他叫金丹!”

虛英轉身看向劉秀,說道:“陛下,金丹可是道家高人,精通武藝、煉丹術,只是,金丹一直與世無爭,不知這次為何會對太原王不利。”

侍衛軍侯說道:“賊人說,陛下……陛下若想救太原王,就需在三日內,獨自……獨自一人到……到冢嶺山找他。”

“萬萬不可!”虛英身子一震,急聲說道:“陛下,金丹之武藝,非常人可比,對方顯然是沖著陛下來的,陛下萬萬不可上當!”

劉秀沉吟了一會,向三名侍衛揮揮手,說道:“你們先退下吧!”

“是!陛下!”三名侍衛顫巍巍地站起身形,躬著身子,一步步地退出大殿。

他們前腳剛離開,花非煙便從大殿的後身走了進來。她先是向劉秀福身施禮,然後開門見山地說道:“陛下,據非煙所知,金丹有個弟弟,名叫金潼。”

聽聞這話,劉秀、虛英、洛幽、張昆臉上一同閃過驚訝之色。金潼?金潼不就是不久前,潛入皇宮行刺的刺客嗎?

虛英啊了一聲,恍然大悟道:“這樣看來,金丹是來為他弟弟報仇的!”說著話,他看向劉秀,說道:“如此,陛下就更不能去冢嶺山了!”

金丹這個人的風評很不錯,別的事,或許都還可以和他商量,但現在結下的是殺弟之仇,金丹不可能輕易善罷甘休。

劉秀站起身形,說道:“金丹只給我三天的時間。”

虛英急道:“陛下無論如何也不能去啊!”

劉秀皺著眉頭,說道:“我若不去,章兒兇多吉少。”

大哥只留下章兒這麽一個子嗣,唯一的骨血,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讓章兒有失,更不可能眼睜睜看著章兒落難不管。

虛英低垂下頭,低聲說道:“陛下……”金丹的意圖很明確,就是利用劉章,好把陛下引到冢嶺山,為他的弟弟金潼報仇。

陛下若是真去了,那不等於是自投羅網嗎?更要命的是,金丹的武藝太高強,自己加上虛庭、虛飛,乃至再加上龍淵、龍準、龍孛,恐怕都不是他的對手。

劉秀在大殿裏來回踱步,去,自然是九死一生,不去,侄兒性命難保。

虛英沉默片刻,小聲說道:“陛下,我可以給師門傳書,請師父、師伯、師叔們出手相助。”

大家同為修道之人,相互之間即便交情不深,但見面之後,總是要給幾分面子的。

劉秀想了想,緩緩搖頭,表示不妥。先不說一炁門會不會出手相助,單單說時間上就不允許,等虛英寫好書信,送到一炁門的手裏,恐怕就不止三天了!

花非煙看眼虛英,面色凝重地說道:“非煙也覺得,陛下不能按照金丹說的去做。冢嶺山地勢復雜,山多林茂,陛下若獨自前往,恐怕……兇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