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三章 歸順朝廷

徐政跟隨著董宣,走進七碗樓的門口,舉目向裏面望了望,問道:“董縣令,可是有人要見在下?”

董宣揚頭說道:“進去之後你就知道了。”

徐政遲疑了片刻,還是跟著董宣走進樓內。

董宣在前,徐政在後,兩人上到三樓。

三樓這裏,站著許多穿著便裝的人,看上去似乎都平凡無奇,但人們的身上都透露出一股子肅殺之氣,看他們的眼神,都如同刀子似的,恨不得看進人的骨子裏。

徐政見狀,面色變得凝重起來,都不用與之交手,只感受對方身上的氣息,便能判斷出來,這些人都不簡單,恐怕隨便挑出一人,都不是自己能應付得了的!

董宣把徐政領到一間包廂的門口,停下腳步。徐政舉目一瞧,包廂裏坐著三位,一男二女。

男的他認識,正是剛剛在外面打敗了柳不信的那名青年,坐在他左右的兩名女子,一人二十左右歲,面容清麗,但眼角眉梢都透著一股清冷,讓人感覺難以接近。

另一名女子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雖然年紀小,但長得卻是國色天香,美輪美奐,是那種讓人看一眼就能銘記一輩子的女子。

徐政看罷,下意識地看向身旁的董宣,小聲說道:“董縣令?”

“進去吧!”董宣向包廂內擺了擺手。徐政猶豫了片刻,還是脫下鞋子,規規矩矩地走進包廂內。他看向居中而坐的劉秀,拱手說道:“不知這位大人是?”

剛才他要和劉秀過招,可劉秀只回了他三個字:你不配。

就內心而言,徐政對劉秀的印象很差,但徐政也能看得出來,這名青年的身份絕對不簡單,即便是董宣都對他畢恭畢敬呢。

“徐政,坐吧!”劉秀向旁擺擺手。

徐政欠了欠身,在一旁的席子上跪坐下來,他再次拱手說道:“大人是?”

“我叫劉秀。”劉秀報出自己的名字。

哦!劉秀!徐政先是在心裏默默念叨了一遍他的名字,過了片刻,他的眼睛猛的瞪圓,難以置信地看向劉秀,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是……”

以前,天下或許還有很多個劉秀,但是現在,天下只有一個劉秀,至少在洛陽朝廷的控制範圍之內,只有一個劉秀,那就是天子。

以前叫劉秀的,隨著劉秀稱帝之後,全部都改名了,和天子重名又不改名,那還了得?

看著一臉驚駭的徐政,劉秀點點頭,說道:“沒錯,我就是你心裏所想的那個人!”

徐政張大嘴巴,呆呆地看著劉秀,也不知過了多久,他身子猛然一震,急忙起身離席,走到劉秀的面前,屈膝跪地,顫聲說道:“草民……徐政,拜見陛下!”

說著話,徐政向前叩首。

劉秀低頭看著徐政,說道:“據我所知,以前青犢軍中有一位名叫徐政的將領,與你重名啊!”

聽聞這話,徐政頂在席子上的腦門立刻滲出汗珠子,身子也隨之哆嗦起來。

劉秀繼續問道:“你可認識此人?”

徐政冒出渾身的冷汗,心思急轉,思前想後,他把心一橫,牙關一咬,保持著叩首的姿態,硬著頭皮說道:“草民不敢欺瞞陛下,草民就是當年青犢軍的徐政。”

聽聞這話,站於包廂外的龍淵、龍準、龍孛,以及虛英、虛庭、虛飛等人,紛紛擡手握住佩劍的劍柄,並不約而同地向包廂門口雲集過來,看向徐政的眼神,變得越發犀利。

對於徐政的實話實說,劉秀還是很滿意的,起碼這是一位聰明人,沒有蠢到在自己面前扯謊。他笑問道:“你為何來到洛陽?”

徐政清了清喉嚨,說道:“自從陛下打敗青犢的主力後,草民便對青犢軍心灰意冷,帶著一批心腹的兄弟,退出了青犢,輾轉來到洛陽,開了一家酒舍,之後,便在洛陽定居下來。”說完話,徐政又一連磕了三個頭,說道:“草民在洛陽,絕非心懷叵測,圖謀不軌,只想過安分守己的太平日子,請陛下明察秋毫!”

劉秀慢悠悠地說道:“你說你想在洛陽過安分守己的太平日子,可你的所作所為卻並非如此。你賄賂縣府官員,包庇逃犯,拉幫結夥,你究竟意欲何為?”

徐政再次叩首,顫聲說道:“草民知錯!草民知錯!”稍頓,他低聲說道:“草民的這些兄弟,大多都是慕名而來,他們從天南地北,千裏迢迢的來到洛陽,尋求草民的庇護,草民……草民實在做不到將他們拒之門外。不過草民雖然庇護了他們,但草民也和他們說得清楚,在洛陽生活,就要安分守己,不能再為非作歹。”

說到這裏,徐政擡起頭來,看眼劉秀,繼續說道:“草民可以向陛下保證,草民的這些兄弟,自從來到洛陽後,都有改過自新,未在行過一樁惡事,還請陛下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