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五章 上門找人

黑衣人連出數劍,將虛英逼退開一段距離,而後縱身躍起,單腳一蹬墻面,人已躥上墻頭。虛英緊隨其後,一躍而上,人在空中,向黑衣人揮出一劍。黑衣人急忙彎腰閃躲,虛英在下落的時候,一把抓住黑衣人的褲腿,借著落地的慣性,將黑衣人從墻頭上硬生生扯了下來。黑衣人怒喝一聲,持劍向虛英連刺三劍。

虛英針鋒相對的連揮了三劍,叮叮叮三聲脆響,兩人之間也乍現出三團火星子。虛英將手中劍向前一遞,劍在前,人在後,人劍合一的如同離弦箭,直奔黑衣人射了過去。

黑衣人不敢抵其茫然,連忙向旁閃躲,就在劍鋒即將刺到墻壁的瞬間,虛英一個扭身,雙腳蹬踏在墻面上,人又再次反射回來,直奔黑衣人而去。

想不到虛英的身手如此了得,黑衣人心頭一驚,再次閃躲,不過這次慢了一點,劍鋒挑下他臉上的面巾,連帶著,將他的臉頰劃開一條長長的血口子。

露出了陣容的黑衣人,不是別人,正是洛幽的師兄,杜清。杜清暗暗咬牙,怒吼一聲,持劍沖向虛英,佩劍在空中挽出七朵劍花,齊齊攻向虛英的周身要害。

虛英身形仿佛鬼魅一般,提溜一轉,在杜清的面前不可思議的消失不見了。

杜清心頭大駭,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忽聽背後惡風不善,他來不及細想,急忙將手中劍向後一背。

耳輪中就聽嘭的一聲,閃到杜清背後的虛英,一腳踢在他佩劍的劍面上,受其慣性,杜清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飛撲出去,眼瞅著要一頭撞在墻壁上,他一縮脖子,身子佝僂成一團,側撞墻壁,將自己受到的撞擊傷害降到最低。

嘭!隨著一聲悶響,其撞擊力之大,讓院墻都為之一震。

杜清甩了甩混漿漿的腦袋,才稍微恢復些神智,虛英如影隨形的再次沖上前來,上面連攻了兩劍,下面一記掃堂腿,正中杜清的腳踝。

啪!杜清怪叫一聲,身子打著橫,重重地摔在地上,不等他站起身,就覺得脖頸一涼,原來虛英的劍已經頂在他的喉嚨住。

虛英用劍逼住杜清,沉聲喝道:“拿下!”

隨著他的話音,兩名縣兵飛快跑上前來,打落杜清的手中劍,將他從地上拽起,拉肩頭攏二背,把他捆綁個結結實實。

杜清還在奮力的掙紮,虛英將手中劍稍微向前一遞,劍鋒立刻刺破杜清喉嚨處的皮膚,鮮血隨之流淌出來。杜清對虛英怒目而視,咬牙切齒地說道:“有種的你就殺了老子!”

虛英哼笑出聲,說道:“殺了你?宮裏的那位等你的人,恐怕會很心疼吧?”

杜清聞言,臉色頓變,難道……自己和師妹的事都被他們知道了,師妹已經落入他們的手裏了?想到這裏,杜清的眼珠子都紅了,嘶吼著要沖向虛英。

後者哼笑出聲,將佩劍收了回來,兩旁的縣兵二話不說,對準杜清的小腹,一人擊出一拳。

杜清雙手受制,硬挨了兩記重拳,滋味當然不好受,疼得腰身下彎,五官扭曲。

虛英這邊結束了戰鬥,其他人的戰鬥也都進行的差不多了,謁舍的掌櫃和幾名夥計,要麽被殺,要麽被制住,那十幾名企圖逃走的黑衣人,已有九人倒在地上,另外的幾人,則被眾多的縣兵死死圍困住。

距離虛英不遠的地方,一名黑衣人被十數名縣兵團團圍住,縣兵們都是一手持盾,一手持矛,無論黑衣人向哪個方向突進,等待他的永遠都是一長面的盾陣,還有從盾陣中刺出的長矛。

隨著縣兵的包圍圈越來越小,黑衣人的活動空間也大大受限。

“殺——”縣兵當中有人大吼一聲,數根長矛從盾牌的縫隙裏刺出,齊齊刺向黑衣人這一點,後者斷喝一聲,使出全力揮劍。

哢哢哢,刺向他的長矛紛紛折斷,還沒等他緩過這口氣,第二波的長矛又刺了過來。他故伎重演,再次斬斷周圍的長矛。

失去了手中的長矛武器,周圍的縣兵齊刷刷地抽出佩劍,人們一手提著盾牌,一手持劍,繼續向黑衣人近前逼近。

黑衣人使出吃奶的力氣,向四周連續出劍,叮叮當當的聲響不絕於耳,可是他根本破不開縣兵組成的盾陣。

人們提著盾牌,逼到黑衣人近前,用盾牌擠壓,將他死死禁錮住,與此同時,劍鋒齊齊向他刺去。

黑衣人擋前擋不了後,擋左擋不了右。噗噗噗,劍鋒入體的悶響聲此起彼伏,只眨眼的工夫,黑衣人身上至少被刺出十多個血窟窿。

這便是縣兵作戰時最常用的配合,不管你身手有多麽厲害,先用盾牌限制住你的移動空間,然後再一點點的縮小包圍圈,讓你動彈不得,最後再給你致命一擊。

除了被射殺的黑衣人外,其它的黑衣人,基本全是這麽死在縣兵手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