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九章 真兇現身(第2/3頁)

龍淵和虛英雙雙應了一聲,虛英說道:“屬下已經把西宮的宮女、內侍全部看管起來……”

他話都沒說完,一名羽林衛急匆匆地跑進清涼殿,他屈膝跪地,向劉秀插手施禮,說道:“稟報陛下,西宮……西宮的一位膳房嬤嬤自盡了!”

聽聞這話,在場眾人的臉色同是一變,龍淵眉頭緊鎖地問道:“是哪個嬤嬤?”

“膳房的管事嬤嬤!”

“她是怎麽自盡的?不是讓你們好好看管她們嗎?”

那名羽林衛臉色煞白,結結巴巴地說道:“是……是她要入廁,我等……我等不便跟進去,可是見她許久沒出來,又無人應答,我等方意識到事情不對勁,進去之後才發現她……她已經懸梁自盡。”

說著話,羽林衛拿出一塊布條,說道:“這是……管事嬤嬤留下的!”

龍淵接過來,低頭看了看,布條上是用血跡寫成的血書,也可以說是遺書,內容不多,只區區數字:奴婢愧對貴人,更愧對陛下,當以死謝罪。

看罷,龍淵眉頭緊鎖,將血書遞給劉秀,劉秀看罷,將其狠狠擲於地上。管事嬤嬤留下這樣的血書,然後自盡,等於是把所有罪行都一人承擔下來。

可是她區區一個管事嬤嬤,又怎會如此大膽,竟敢膽大包天到給貴人偷偷服用天花粉這種東西,再者說,她也沒有理由這麽做。

在管事嬤嬤的背後,一定有主使之人,只是現在隨著她的死,一切線索都斷了。

龍淵眼珠轉了轉,問羽林衛道:“檢查過她的遺物嗎?”

羽林衛說道:“已經查過了!”

“發現了什麽?”

羽林衛搖頭,低聲說道:“都是些無關緊要的雜物,還有幾百錢。”

“只有這些?”

“是的!”

龍淵沉吟片刻,倒吸口涼氣,急聲說道:“不好!”他連忙向劉秀拱手施禮,說道:“陛下,屬下要即刻出宮,去尋管事嬤嬤的家人!”

有人暗中買通了管事嬤嬤,但她的遺物當中又沒有大量的財物,只能說明當初買通她的人,是把錢財送到了她家人的手裏,通過她的家人,定然能查出線索。

如果幕後主使者想斬斷這條線索,那麽管事嬤嬤的家人,現在都危險了。

龍淵意識到的問題,劉秀也意識到了,他點點頭,說道:“即刻去找,找到之後,全部送至廷尉府!”

“屬下遵命!”龍淵向虛英甩下頭,虛英立刻會意,向劉秀躬身施禮,然後跟上龍淵,一並急匆匆地向外走去。

龍淵雖然預料對了,但還是慢了一步。當他和虛英帶著羽林衛和禁軍找到管事嬤嬤家人的住處時,一家九口人,已全部慘死在自家的房子裏。

而且動手之人將宅子裏的財物席卷一空,各處都翻得亂七八糟,如此一來,便給人造成一種謀財害命的假象,這樁案子,也變成了一樁看似普通的兇殺案。

龍淵和虛英看著宅子裏的九具屍體,皆是眉頭緊鎖。虛英走到一具屍體前,蹲下身形,看了看屍體身上的傷口,喉嚨處有一條血線,那是被利刃割開了喉嚨。

他禁不住喃喃說道:“好快的劍啊!”

龍淵走過來,也蹲下身形,仔細看著傷口,點點頭,的確,行兇之人是劍術高手。虛英低聲說道:“此事,長秋宮、鳳凰宮恐怕都脫不開……”

他話還沒說完,龍淵急忙用胳膊肘狠狠捅了他一下,瞪著眼睛,怒視著他,警告的意味十足,好像在說,你不要命了,這種事也是可以亂說的嗎?

虛英苦笑,並非他亂說,皇宮裏,就那麽三位嬪妃,陰貴人當然不會自己對自己下此毒手,那麽有動機對她做這種事,又有能力把事情做得如此決絕,不留痕跡的,只有郭皇後和許美人了。

自從許美人誕下長公主,整個人都變得柔和了許多,而且和陰貴人的關系很好,許美人的可能性不太大,那麽最有嫌疑的人就只剩下一個了,就是長秋宮的那位。

只是在沒有真憑實據的情況下,指責皇後謀害貴人,這的確是要掉腦袋的。虛英嘀咕道:“究竟怎麽回事,你我心中自知。”

龍淵面無表情地提醒道:“事關重大,一切都要講真憑實據,不能憑空猜測,小心禍從口出。”

皇宮內。劉秀一邊等龍淵和虛英的消息,一邊關切地詢問邳彤:“偉君,麗華的身體能不能調理好?”

“這,微臣盡力而為!”

又是這樣的說詞,劉秀現在不想聽到這種和稀泥、留余地的話,他再次追問道:“偉君,你只需告訴我,麗華的身體有沒有調理好的可能?”

邳彤輕嘆口氣,看眼一旁的陰麗華,欲言又止。陰麗華紅著眼圈,對邳彤說道:“邳太常,有什麽話,你盡管直說就是。”

“微臣……唉!”邳彤是人,不是仙神,他做不到藥到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