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肉包子打狗(第3/4頁)

被戚鰓強拉著走到少帥軍營地門前的那一刻,戚閩忍不住再一次淚如泉湧,還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個英俊儒雅的年輕男子,心中悲傷,“他如果知道我接下來要做的事,一定會永遠都看不起我吧?”

或許是上天開眼,戚鰓上前向守衛營門的少帥軍將士說明了來意,聲稱說自己是帶著女兒來探望項康,過了一段時間,去通傳的少帥軍將士回來說道:“戚都尉,我們右將軍說,你的好意他心領了,但是他現在很忙,沒時間見你,請你先回去休息,待我們的將士清點完了宛城錢糧,自然會把你應得的送過去。”

“煩請軍士再去稟報一聲,就說我這次不是為了錢糧的事情而來。”戚鰓不肯死心,還一指旁邊自己的女兒,說道:“是我的女兒,她聽說右將軍為了她的事自己罰了自己軍棍,傷心得昨天晚上哭了一夜,一定要親眼看一看右將軍現在的情況。所以我可以不用進去,只請右將軍讓我的女兒和他見上一面就行。”

見嬌俏動人的戚閩確實哭得可憐,負責通傳的少帥軍士卒心中一軟,還是點了點頭,又替戚鰓父女進去通傳,結果讓戚閩更加傷心的是,傻胖子項康竟然真的被自己父親的謊言哄騙,改口答應讓戚鰓父女進去見面,戚鰓則一聽大喜,忙又拉了女兒進營,還在少帥軍士卒的引領下,直接來到了項康的寢帳之外。

在寢帳外等了一段時間,公務繁忙的項康下令請戚鰓父女進去見面,戚鰓怕給女兒礙事,忙聲稱說自己不想打擾項康,只讓女兒一個人進去,還對戚閩殺雞抹脖子的連使眼色,戚閩被逼得毫無辦法,也只好在項康親兵的引領下,默默流著眼淚走近了項康的傻胖子寢帳——也還好,這一幕並沒有被戚閩心儀的那名青年男子看到,戚閩的心裏也這才稍微寬慰一些。

時值正午,項康的寢帳裏光線頗是明亮,但戚閩卻根本不敢擡頭,保持著眼觀鼻、鼻觀心的姿態,碎步走到了正在趴著閱看公文的項康面前,下拜行禮,聲音沙啞的說道:“小女戚閩,見過楚國右將軍。”

“姑娘不必客氣,快請起,坐。”

熟悉的聲音突然傳入戚閩耳中,戚閩心頭劇震間,下意識的擡頭一看,卻見自己這幾天來時常想起的那名英俊青年,正趴在帳中榻上看著公文,然後戚閩頓時驚呼出聲,“你?你是楚國的右將軍項康?!”

“我就是項康啊。”項康滿頭霧水,扭過頭來問道:“我們已經見過幾次面了,姑娘你難道還不知道我的身份?”

復雜的表情出現在了戚閩的俏臉上,那一刻,戚閩既想笑,又想放聲大哭,心頭滋味百般,嘴唇顫抖間,兩行淚水還再次奪眶而出,心道:“你這壞人,你把我騙得好慘!”

……

這個時候的項康寢帳外,戚鰓當然是百爪撓心,坐臥不寧,生怕女兒不肯聽話,不肯用美色誘惑項康,壞了自己的好事,焦急得簡直想沖進項康的寢帳查看情況。而後過了一段時間,正當戚鰓越來越沉不住氣的時候,戚鰓認識的少帥軍重臣周曾忽然領著一個五十來歲的老頭過來,戚鰓無奈上前行禮間,周曾一邊還禮,一邊隨口問道:“戚都尉來此何事?如果著急的話,要不要我進去替你通稟?”

“不著急,不著急。”戚鰓慌忙搖頭,又說道:“我是陪女兒來探望右將軍的,我那不孝的女兒聽說右將軍為了她,自己打了自己的軍棍,受了傷行動困難,堅持一定要親自過來探望右將軍,我拗不過她,就只好把她帶來了,她也已經進去了,應該還在和右將軍說話。”

“原來是這樣。”周曾一笑,轉向旁邊那老頭說道:“呂郡尊,右將軍正在見客,我們還是等一會再進去吧。”

呂齮含笑點頭的時候,戚鰓已經聽出不對,忙向周曾問道:“周祭酒,難道這位老先生就是暴秦的南陽郡守呂郡尊?”

“正是。”周曾點頭,又隨口說道:“不過呂郡尊已經不是暴秦的南陽郡守了,而是我們楚國的南陽郡守,昨天晚上他率眾歸降後,我們右將軍已經把他封為了我們楚國的南陽郡守了。”

“右將軍直接讓呂郡尊繼續當楚國的南陽郡守?”戚鰓差點懷疑自己的耳朵,脫口就說道:“他是暴秦的官員啊?怎麽還能讓他繼續擔任南陽郡尊?”

聽到這話。呂齮的神情當然無比尷尬,周曾卻是哈哈一笑,說道:“戚都尉,看來你是太不了解我們右將軍了,我們右將軍歷來就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在右將軍麾下,不但呂郡尊曾經是暴秦的官員,我也曾經是暴秦的縣令,還有輔佐我們右將軍統領中軍的晁直晁將軍,也曾經是暴秦的縣尉,我們這些縣令縣尉都還能得到右將軍的重用,更何況呂郡守這樣的一郡之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