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熱血沸騰(第2/3頁)

著名自然就是晉商,這些人靠著鹽政起家,同時與關外貿易肥己,到了後來就是走私,倒賣軍用物資,沒什麽是他們不敢倒騰,不敢賣的。

後面就是徽商,在這個時代,徽商的實力非常的強勁。

如果說晉商是與朝廷牽扯最深的商幫,很多家族都出過大官,那麽徽商就是“商而優則仕”,鄉村裏的私塾基本上都是自己辦的,都是民辦的,都是商人捐資辦出來的。

與晉商和徽商不同,浙商則要單純的多,他們大部分都是單純的商人。

在晉商徽商浙商之外,還有閩商,粵商等等。

朱翊鈞很清楚的知道,這個時候這些商人已經開始抱團了,一個個大的商幫正在形成,代表性的事件就是會館的設立。會館最早出現是建於永樂年間的北京蕪湖會館,只不過到了現在,這種會館更多了起來。

商人出資建立,收買同鄉讀書人,使其抱團,形成官商黨派,然後將大明拖入深淵。

朱翊鈞對於這一點在清楚不過了,借由揚州的食鹽整肅,自己狠敲了徽商和晉商一棍子。在西北的邊貿也調動了徽商和晉商,使得他們不得不屈服於內務府之下。

接下來自己要針對的就是浙商和閩商,他們還有一個更具代表性的稱呼:閩浙海商!

朱翊鈞對海貿是支持的,他當然知道海貿意味著什麽,他也需要海商,甚至需要殖民海商,可是他需要的不是現存的這些海商,這些人是不合格的。

他們的良心早就壞了,為了錢,他們能夠勾連倭寇,什麽買賣他們都敢做。

不殺一批,不打倒一批,自己的海貿計劃非得讓他們給弄黃了。

原本朱翊鈞還琢磨著找什麽理由收拾他們,沒想到他們自己撞上來了,天予不取,必受其咎,這麽好的機會,朱翊鈞怎麽可能放過。

只不過原本朱翊鈞是準備讓徐德幹這件事情的,沒想到現在有人跳出來了。

張鯨在揚州的幹的事情,使得這位東廠的廠公惡名昭彰,事實上如果不是沒辦法,朱翊鈞不想用太監去做一些事情,他的影響是不好的。

一旦太監出手,很多人都會帶著有色眼鏡去看。

無論事情的真相是什麽樣子,陰謀論必然會出現,就像後世某些喪失了公信力的行業一樣。太監也是如此,在這個時代,太監代表的可不是什麽正義。

只不過這種事情文官沒人願意幹,你讓他去,他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絕對不會下手去做。

這個趙廉倒是讓朱翊鈞眼前一亮,這是一個狠人,至於他的追求朱翊鈞還不知道。不過無外乎錢權美色或者名聲,從王用汲保他來看,這個趙廉應該不是貪圖錢財美色之人。

那麽剩下的就簡單了,無論是喜歡權力還是名聲,自己都能給。

當官是會上癮的,這一點朱翊鈞很清楚,為了一個官位,什麽沒下限的事情都幹得出來。陳炌張四維無一不是如此,只不過他們在為朱翊鈞所用的時候,私心太重。

如果他們單純的追求權力,追求官位,朱翊鈞還是會養著他們的。

這個趙廉倒是可以培養一下!

反正南京有徐德在,出不了什麽問題,想到這裏,朱翊鈞擡起頭看向了張鯨,然後開口說道:“讓內閣擬旨,加南京工部侍郎趙廉為南京都察院左都禦史,徹查福壽膏一案。”

事實上朱翊鈞前面還沒有把這件事情公開,可是現在朱翊鈞準備公開了,大張旗鼓的查。

張鯨躬身道:“奴婢這就去內閣傳旨!”說完之後,快步的向外走了出去。

內閣的大學士見到張鯨來到的時候,心裏面就是一沉,事實上張鯨現在的名聲很不好,這倒是其次,關鍵是每一次張鯨來就準沒好事。

申時行見到張鯨之後,笑著問道:“張公公來內閣,可是陛下有了旨意?”

張鯨點了點頭,沉聲說道:“陛下著令內閣擬旨,加南京工部侍郎趙廉為南京都察院左都禦史,徹查福壽膏一案。”

聽了張鯨的話,申時行頓時一愣,給一個工部侍郎加左都禦史的職銜,這個就很奇怪了,徹查福壽膏一案?這福壽膏一案是什麽案子?完全不懂啊!

“張公公,這福壽膏一案是?”申時行看著張鯨,有些疑惑的問道。

張鯨也不隱瞞,直接將事情和申時行說了,從崔福進獻福壽膏,到發現福壽膏有毒。對於朱翊鈞的心思,張鯨很清楚,既然皇爺讓人來傳聖旨,自然就是準備公開了。

聽了張鯨的話,申時行臉色就變得很不好看。

無論什麽時候,給皇上下毒那都是大案子,唯一讓申時行慶幸的就是幹這個事情的是一個太監。即便是如此,申時行也不敢怠慢,誰知道會牽扯出誰來。

山東白蓮教的案子剛過,現在又鬧出了一個謀刺案,這是大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