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叫人

“姥爺,派去的人一定要是心腹之人,絕對不可出紕漏。”朱翊鈞指著自己畫的土豆和地瓜說道:“這些種子一定要帶回來,用傳運回來。”

“咱們以後發財就靠他們了。”朱翊鈞知道自己姥爺的德行,最好的辦法就是誘之以利。

聽到發財,李偉頓時精神了,連忙說道:“那可要好好的收好了。”說完就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揣到懷裏之後,還拍了怕,生怕東西丟了一樣。

對於自己這個姥爺,朱翊鈞是無語了,不過讓姥爺派人去香山,也就是後世的澳門,這個是一定要做的。

自己的科學起步,肯定需要葡萄牙人的幫忙,比起歐洲人的科技樹,大明已經落後了不少了。當然了,也有強人存在,比如寫《農政全書》的徐光啟,比如寫了《軍器圖說》的畢懋康。

這些都是大神,也都是以後萬歷要倚重的人才。只不過徐光啟現在也就十幾歲,畢懋康估計剛出生,不過朱翊鈞也不擔心,等到自己執政之後,他們正好有用。

現在朱翊鈞要做的就是收集一些糧食,為以後推廣做準備,並且建立一個初步的科技班底,積累一些技術,並且進行技術攻關和研究。

雖然朱翊鈞自己的腦子裏面有很多的想法,也知道很多東西,但是卻需要有人去幫著實現。

對於朱翊鈞的想法,李偉自然不清楚的,不過他也不在意,反正對他來說,能賺錢就最重要,其他的都不重要。拍著胸脯對朱翊鈞保證,事情一定能辦妥。

送走了自己的姥爺,朱翊鈞搖了搖頭,向著後宮就跑去了。

高拱罷官,張居正執政,整個朝堂上看似平靜,其實私底下卻是波譎雲詭。原本高拱的鐵杆高儀,在得到高拱罷官的消息之後,直接就吐血病倒了。

張居正大部分的經歷都花在了穩定朝堂,套用一句後世的話“穩定壓倒一切”!

朱翊鈞的教導這幾天就落到了呂調陽的身上,呂調陽是禮部尚書,兼文淵閣大學士。

對於這位內閣裏面沒什麽存在感的大學士,朱翊鈞沒什麽印象,畢竟這個時代的內閣大學士都是大名鼎鼎的,從嚴嵩到徐階,高拱到張居正,哪一個不是一時人傑。

相比起來,這位呂調陽就沒那麽大的名氣了,朱翊鈞此前就查看了他的資料。

明嘉靖二十九年廷試高中一甲榜眼,初授翰林院編修,後歷任國子監祭酒、禮部尚書,到現在加封內閣次輔,文淵閣大學士。沒有在地方任職的經歷,用大明朝的話說就是清貴官員。

在朱翊鈞看來,呂調陽就是一個務虛的人,關鍵是的這位呂調陽做官以來,有升無降。

朱翊鈞對這一點就很好奇了,無論是嚴嵩時代,徐階時代,還是高拱時代,或者到張居正時代,這位都是升官,從來沒有被貶斥過,這是一位能人啊!

這讓朱翊鈞對呂調陽就好奇了,識時務者,在哪一個時代都有啊!

雖然這樣的人往往很圓滑,不值得托付大事,但是朱翊鈞覺得這種處事的方法和手段,自己還是要好好學一學的,這位看起來就像是大唐的程咬金一樣。

大唐的開國功臣多少煊赫一時的,房謀杜斷,一代名相長孫無忌,大將軍侯君集之類,這些人和他們的家族都什麽下場。在看看人家程咬金,看看人家程家。有一位類似程咬金一樣的人物,朱翊鈞自然感興趣。

雖然呂調陽和程咬金處事方法不一樣,但是總有借鑒之處。

官場上,明哲保身很多人都能做大,但是墻頭草基本上也是第一批被割去的,可是這位呂調陽,不但沒被割去,反而屢屢升官,最後官至內閣次輔,這就是能耐。

“陛下,咱們今日課就上到這吧!”呂調陽笑著對朱翊鈞說道。

呂調陽有些心發毛,他實在是不知道這位皇帝陛下為什麽總是盯著自己看,而且眼神還怪怪的。見時間差不多了,趕忙結束了上課,並且準備告辭離去了。

朱翊鈞看著急急而去的呂調陽,也沒起身,撐著下巴坐在那裏,自己看了半天,還真沒看出什麽來。

“來日方長,慢慢觀察吧!”朱翊鈞嘀咕了一句,站起身子向著後宮走去,今天他要和自己的老媽說一件大事情,他要弄一個太監回宮,壓制一下馮保,省的這貨成天嘚瑟,沒人制衡是不行的。

朱翊鈞要找的這個人就是張宏,一個被自己老爹弄到南京的太監。

以前張宏也是老爹的心腹,只不過張宏為人太正直,無數次勸諫老爹遠離女色,保持鎮定,不要沉迷,可惜,自己的老爹因為二龍不相見,憋了那麽多年。上台之後,一發不可收拾,怎麽可能聽張宏的。

為了眼不見心不煩,老爹就把張宏弄到南京去了。

後面還有一個泰昌皇帝,那個更厲害,基本上是全面爆發,登基二十九天就把自己玩死了,那個貨是自己的兒子。一個是自己的老爹,一個是自己的兒子,朱翊鈞有一種蛋蛋的有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