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刨趙皇帝的根兒(第2/3頁)

李四笑笑,做謙虛狀:“雕蟲小技,不值得貴使謬贊。”這計策說來簡單,便是叫田虎處先撥派一些精幹人,分投河北四地的大城,煽風點火,尋機取勢。再派若幹弟兄,往幾個要害處潛伏著,以為接應。如此自可四方八面,盡得其力,一朝發起,震動河北。他日田虎引兵入河北,還不是如魚得水?

鄔梨晚上入睡時,眼前仍浮現一副掌櫃打扮的李四,嘆道:“這位兄弟真乃奇才!梁山泊人才真就這般的繁多,如此人物竟只做的細作勾當。”

李四如此,為田虎日後的河北之旅真節省了好大力氣。這卻是後話不提。

視線轉回陸謙。在楊林伴著鄔梨北上之後,他就徹底的將這事兒做了一了結。田虎那廝再該死現下也是梁山軍的盟友。

必要時候GG都能二次合作,就別提現在田虎在河東做的那些勾當了。但陸謙也只能做到這個地步,他現在的重心可不在河北。不然他早就殺奔大名府了。

事實上,就在鄔梨與楊林結伴前往河北的時候,陸謙已經命盧俊義提一支騎兵殺進了應天府。

盧俊義就最愛這引著騎兵狂飆突進的感覺。

所部雖只一千人,卻視應天府上萬守軍和過萬民勇為無物。應天知府汪伯彥聽聞,派出兵馬就前來圍殺,則被盧俊義左沖右突,殺得大敗。

上萬人亂成一團,盧俊義也只是引百騎穿插了兩個來回,身後的主力再適時撲下,宋軍雖眾,卻直若一群待宰豬羊。一個個若無頭蒼蠅,只揀無人處奔命。

那壁廂主將,一武官率同二三十名騎兵,擁護了一官人,向西南角逃走。突然擁出一叢兵馬,照耀著風前飄出的一面大旗,白字藍底,大書著一個‘姚’字。一員猛將,高騎駿馬,手揮長槍,抖動槍纓,迎面將來,大喊著:“賊將那裏走?”

官人身著大紅戰袍,身不披甲,於戰陣中特地顯明。不敢接戰姚政,是掉馬便向斜刺裏奔去。便是先前武官,也棄了眾人,緊隨主將後面。那時,早有幾十枝箭,由陣裏向逃將射去。那武官好運的未中一矢,主官肩上則中了一箭,翻身滾下鞍來,卻又抓了韁繩,爬了上去。如實有股狠勁。這時,隨同上陣來的欒君實,正追殘兵,奔到這裏,本待要擒那落膽的武官得個功勞,現見主將中箭,哪裏再肯讓他跑去,兩腿一夾馬腹,奔上前一程,趕到近邊,得看親切,舉起大槍,橫空一揮,將他連肩帶臂砍落馬下。跳了馬去割了首級,回向大纛旗邊來。

嶽飛只晚來了一步。望著洋洋得意的欒君實,好不氣惱。後者自詡為梁山泊子弟,如今且不得陸謙最為看中,這平日裏即最愛與嶽飛較功。

經此一敗,那應天守軍是再也不敢輕易出城,知府汪伯彥一味向東京發信求援。額,還是補充一下那死掉的紅袍姓名,這人姓杜名充,為京東西路防禦使。素以知兵自詡,言:帥臣不得坐運帷幄,當以冒矢石為事。以為自個是韓信。

如此杜充一戰而沒,應天府吃緊,東京留守劉韐卻只能坐而不救。

實乃其當務之急只是守衛東京城,那應天府在趙佶西遷之時,就已經被戰略放棄了。雖然那時趙宋的南京,雖然那應天府素有天下之腰的稱呼:襟帶河濟,屏蔽淮徐,自古爭在中原,未有不以商丘為腰膂之地。

而趙宋在開封落都,應天更成為了據江淮之上遊,為汴洛之後勁的重鎮,“南控江淮,北臨河濟,彭城居其左,汴京建於右,形勝聯絡,足以保障東南,襟喉關陜,為大河南北之要道”。可這一切是慘淡的現實面前,都變得形同虛設。

宋廷沒兵了,也沒足夠的錢糧迅速招練兵勇以據守。

後者是宋室的龍興之地啊,趙匡胤黃袍加身的時候,時任殿前都點檢、兼宋州歸德軍節度使。因其藩鎮在“宋州”,遂以“宋”為國號,建立宋朝。又因陶唐氏之火正閼伯居商丘,宋州為大火星房心分野之地,故宋朝又自稱“炎宋”。

是趙氏的宗廟社稷所在,又毗鄰汴河水道,系為天下繁華之所。及到趙佶登基時候,只城內所居男丁就有十六萬,算上那客居之人,丁口怕不下二十萬。總人口百萬是不到,六七八十萬卻有可能。

如此重地,卻就只能這般得過且過。

陸謙攻殺彼此,目的很單純,不為錢糧,只為“毀”掉宋室宗廟。

那趙匡胤在北宋建立後,在歸德建趙家原廟為聖祖殿。宋真宗下詔升應天府為南京,建行宮正殿,以歸德為名,稱“歸德殿”,以聖祖殿為鴻慶宮。奉宋太祖、宋太宗、宋真宗像,侍於聖祖殿之側,名神禦殿,又名三聖殿,為趙宋的原廟。

陸謙當然不會真的把這些給一把火燒了,可只要他能踏進鴻慶宮,呵呵,那樂子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