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三一章 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第2/3頁)

另外常設代表當選後,可以對投他票的代表寫保證書,必須支持哪一個政黨。

否則就要對投票者進行賠償。

再者,這些代表啟程前,同樣也需要對其家鄉父老,公開其支持的政黨,並寫下保證書。未來我們要在全國皇莊和公莊化,那麽各莊的莊頭可以對抓鬮出來的代表進行審核,如果這些代表最終違背自己的保證,那麽這些莊頭同樣可以要求他向家鄉父老做出賠償。

巨額賠償。

而莊頭是各皇莊提名,然後由上一級任命的,他們最大限度代表最基層民意。

除非有人能把他們也收買。

但這個成本恐怕就很高了,而且如果出價太低,恐怕那些莊頭也不敢冒槍斃的危險。總之我們可以設立一系列的制度約束,別忘了在大同黨和農工黨之上,還有我們這個中立的規則維護者。我們是維護規則的,賄選明顯是破壞規則的,那麽我們就有必要對此進行打擊。”

楊慶說道。

“但你還是不可能杜絕!”

圓圓很不客氣地說。

“是的,我還是不可能杜絕,但我們要的達到就行,我們讓農工在四民大會有了為自己代言的力量,他們與士紳的力量可以鬥爭了,不會像過去一樣完全任後者宰割了。

這就足夠了。

剩下就看我們的操作了。

我們想讓農工黨對大同黨造成嚴重威脅,那麽就勒一勒後者脖子上的繩索,如果我們需要大同黨順利實現某個目的,那就把這個繩索松松。在討論他們的鬥爭前,我們必須得明白我們的身份,我們既不是農工,也不是士紳,我們是第三種勢力。士紳一家獨大對我們不利,士紳一家獨大就是架空皇權,過去我們大明就是這個樣子導致的,我們必須得有制衡士紳的力量。

過去歷代皇帝都是這樣做。

最初用勛貴制衡士紳,勛貴倒下之後,太監集團上位,先帝的失誤並不是除掉魏忠賢,而在於除掉魏忠賢卻沒能扶持一個真正代替魏忠賢的。

結果士紳獨大。

而我們不能再用太監集團了。

畢竟太監集團名聲不好,但我們扶持勛貴也沒用,勛貴最終都會變成士紳,但農民和工人不會變,農民工人和地主資本家的關系永遠是處於對立的。那麽農民和工人就是我們制衡後者的最好選擇,所以我們要把他們扶持起來,讓他們鬥,我們做幕後的提線者。但我們也並不是真得要農民和工人壓倒另一邊,天平必須是平衡的,如果農民和工人勝利,那麽對咱們就不利了。

大同黨不能壓幹掉農工黨,農工黨也不能幹掉大同黨。

他們必須不停鬥爭。

然後無論誰都得確保我們的中立甚至尋求我們的幫助。

這才是皇權穩固之道。”

楊慶說道。

“你這樣說朕心甚慰!”

女皇陛下滿意地說。

說到底對於女皇陛下來說,只要能讓她兒子的江山穩固,那其他就都不值一提,大明的政治原則,就這樣在後宮幹政中確立……

呃,的確是後宮幹政。

總之大同黨和農工黨,就這樣分別在大明政治舞台登場,但結果也像圓圓猜的,很快大同黨就展開秘密的銀彈攻勢,迅速讓自己的黨員數量增加到了一百七十名。而李來亨的農工黨不但沒有擴大,反而還有人改投大同黨,然後很快就只剩下了七十多名黨員。不過李來亨依然在努力,在受護國公委托前往四川同時,在沿途不斷宣傳他的政治理念,倒是成了大明一顆冉冉升起的政治明星,沿途大批工人農民為其歡呼。甚至還有不少回鄉的四民代表,直接上書女皇陛下支持公田法,要求重新對土地法進行全體代表的投票,哪怕現任的代表沒有必要了,也必須交由下屆四民大會進行全體代表投票。

這種法律事關重大,四民大會常設委員會不足以做出決定。

但士子代表堅決反對。

他們認為四民大會常設委員會有權代替全會做任何決定,就連皇位和太子都能決定,又何況是區區一個土地法。然後各地的論戰開始,甚至還有農民聚集請願上書的,當然不是向地方官,而是向各地錦衣衛分支,很顯然上次廣州工人已經在這一點上做出表率。

但這些並沒影響南京的局勢。

畢竟女皇不能幹涉四民大會,無論四民大會做出什麽決定,女皇陛下都只能遵守。

然後民間對常設委員會的聲討開始,甚至還有要求對這些常設代表的受賄問題進行調查,畢竟之前已經有人因此被檢舉。還有那些農工代表直接通過報紙,怒斥那些投票反對公田法的農工代表為叛徒,還有號召一起去南都,對這些叛徒進行制裁,比如說揍他們一頓。

他們辜負了農工的信任。

他們已經不配再繼續擔任常設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