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二七章 鐮刀和錘頭(第2/3頁)

楊慶說道。

這就是他設計的未來國家。

政治鬥爭在四民大會,李來亨的工農黨和王夫之的地主資本家黨以四民大會進行鬥爭,女皇以及女皇控制的政府和軍隊中立。

但確保國家穩定。

四民大會的鬥爭無論誰輸誰贏另一方都必須接受失敗。

這就可以了。

事實上當公田法完成後,地主階級基本上就不存在了,最多就是資本家和種植園主,佃戶也不存在了,基本上全是自耕農。另外士這個階層也在變質,因為傳統意義上的士子隨著科舉改革也沒有,現在的士是指新科舉的那些秀才舉人們,可以將其視為精英階層。

他們很多人都不學儒家學說……

這些家夥往往是最識時務的,過去他們靠儒學為敲門磚,現在當護國公給他們準備了好幾塊敲門磚後,立刻就有人拋棄孔夫子,現在已經有人公然聲稱自己是法家了。

他們的轉變還是很迅速。

而且這些新科舉的士子,除了一個頭銜之外沒有任何特權,朱元璋時候他們好歹還免徭役,但現在大明已經沒有徭役,所以他們連這個特權也沒有了。別人該交的稅他們也一樣得交,而且哪怕就是舉人,現在也沒資格當官,畢竟五科進士等著呢,過去進士少,舉人監生什麽的還有可能撈到一官半職。

但現在進士一大堆呢!

而且隨著義務教育的普及這個階層也越來越平民化,過去一百個舉人裏面很可能就寥寥幾個底層農民出身的,但以後絕大多數都是。畢竟義務教育讓底層農民的後代都享受到了教育的機會,學問不再是世家壟斷,而他們學習的實用知識,更容易在雜科的科舉中出頭。

反而世家子在這方面差了些。

畢竟他們還是很高傲的。

這樣四民就完全變質。

士變成了精英們。

或者也可以說科學家醫生藝術家之類,不過後者肯定弱勢,畢竟五科科舉沒有考琴棋書畫的,指望演而優則仕更是不可能了,也就是文學家能考個文科。而剩下工農商醫分別對應著科學家,農學家,經濟學家和醫學家,他們還是很實用的,雖然經濟學家最後往往令人厭惡,但不得不承認他們還是有用的。

商變成了新興資本家和種植園主們。

也就是財富階層。

均貧富是不可能的,楊慶還沒這個能力,所以有錢人錦衣玉食就錦衣玉食吧,真要均貧富了,第一個先均他那一家子,比如他小姨子這樣上廁所都得灑玫瑰精油的。

但他們不會把國家變成自己的傀儡了。

畢竟四民代表不是票選。

楊慶的抓鬮奇葩歸奇葩,但在這方面優勢明顯,哪怕資本家投資也不知道該提前投資誰,這種隨機產生的代表很讓人糾結。盡管收買仍舊是不可避免,但至少五年一屆的抓鬮讓資本家收買也免不了手忙腳亂,尤其是成本大幅增加。畢竟有效期最多也就是五年,五年後又得收買一遍,連任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的,現任四民代表又不參與下任的抓鬮。如果投資太高的話,對資本家來說這很顯然是不劃算的,但如果他們出價太低的話,那些四民代表很顯然也沒興趣為此冒生命危險。

畢竟他們也怕死。

總之這種方式嚴重制約了資本家們主宰國家的步伐。

農則變成了自耕農。

他們將是大明軍隊的支撐。

同樣也是大明對外擴張的支撐。

至於說什麽中國人沒有對外開拓精神的都純屬扯淡,自耕農時代的中國人從來不缺乏擴張精神,無論漢朝還是唐朝,對外開拓的基礎都是自耕農集團。說老婆孩子熱炕頭,只是因為吃不飽飯的佃戶們,能夠夢想的也就是這些,他們哪敢有其他夢想,現代中國人都能成群結隊跑到非洲做生意甚至開荒,已經證明了自耕農體系下的中國人,往外跑的熱情相當高。

自耕農才是強國的基礎。

最後一個階層工人,也由手工業者逐漸轉變為真正的工人階級。

“但你仍舊無法均貧富!”

李來亨立刻發現了他這個體系的問題。

“是呀,我也從來沒有說過我要均貧富,我要的只是維持穩定,而維持穩定的前提,就是各方的矛盾不至於激化。富可敵國會有,但貧無立錐之地不會有,鬥爭的目的不是讓所有人都一樣,而是幫助那些工人和農民盡可能多爭取利益。均貧富這麽偉大的事情我可幹不了,我只能最大限度保證不會出現赤貧而已,當然,如果你有能力你可以去努力,但前提是不能造反。”

楊慶說道。

“你也就敢做個方從哲了!”

李來亨無語地說。

“難道你還想我做闖王?闖王我是不可能做的,你看看我要做闖王自己就是第一個要上夾棍的,我能做的就是方從哲,在確保穩定的前提下努力平衡各方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