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二四章 垂死掙紮(第2/3頁)

但現在不一樣了。

都是良人誰怕誰呀!

“這難道不正是你想要的?”

李來亨不無諷刺地說。

“別胡說,我只是給他們一個接受考驗的機會而已,他們經受不住考驗怪他們自己,又不是我逼著他們收錢的。他們不收不就可以了,他們不收我又能奈他們何,看看,這不是有經受住考驗的嗎?”

楊慶拿著關於徐四的密報說道。

他的陰謀還是很成功的。

這些天那些士紳們,正在義無反顧地撲進他的陷阱,以各種方式收買那些四民代表,用錢用地居然還有用美女的。尤其是這些四民代表本籍的那些耆老鄉賢們,更是不遠千裏跑來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全力以赴對總計兩百九十九名擁有投票權的常設代表展開攻勢。而且都頗有收獲,畢竟不是誰都能頂住誘惑,徐四這樣的屬於特殊情況,周昌這樣的才是正常,不過即便是如此,承諾投反對票的仍舊不算多。

主要是他們對護國公的畏懼還是很嚴重的。

錢是好東西。

錢和田誰都喜歡。

可問題是這錢和田並不好拿啊!

誰也不知道會不會因此激怒護國公然後進行報復,說到底四民大會是護國公捧起來的,雖然隨著這些年的各種事情,四民大會在民間已經形成一定威望,但說到底還是一個沒有真正實力的機構。更別說是以此來對抗護國公了,如果楊慶真報復,那四民代表們是真沒有反抗能力的,所以嘴上支持士紳的的確不少,但真敢收錢的沒幾個。

嘴上支持無所謂。

但收了錢這就是同盟,就必須得投反對票了,四民大會投票可是舉手的,誰贊成誰反對一目了然。

不過徐四的表現還是很令人驚喜。

這意味著農民真正開始覺醒,開始明白他們與地主之間涇渭分明的階級對立,雖然讓楊慶有些遺憾的是,徐四並沒有去都察院檢舉。

不過這也在情理之中。

畢竟他只是個從宗族勢力嚴重的浙東鄉村走出的佃農,要讓他徹底擺脫宗族思想,這個肯定不太現實,但他能認清公田法的意義,並頂住士紳們的糖衣炮彈,這就已經算是真正覺醒了。給他足夠的時間,他會完全擺脫舊思想束縛的,這個人以後完全可以得到重用,比如說在他卸任四民代表後,讓他參與下一步的土改,接下來江南的土改,還得需要大量的土改隊。

“我算明白了,和你比起來闖王還是太單純啊!”

李來亨感慨道。

“所以他最後失敗了!”

楊慶很坦誠地說。

“而且就算沒有我,他依然只能是失敗者,他或者說你們的能力,不足以應對大明復雜的局勢,當你們還是造反者時候你們的確勢如破竹,你們是成功的造反者。但你們不是成功的治理者,你們能毀掉舊帝國,但你們不能建立新國家,如果沒有我,你們還是會在士紳的反撲和建奴的南下中失敗,除非你們能夠和士紳同流合汙,繼續保證他們的特權。

但那樣你們的造反有什麽用?

你們不過是換湯不換藥,用李家皇帝取代朱家皇帝,天下依然是貪官汙吏土豪劣紳橫行,等到某些年後一個張自成或者王自成揭竿而起,重復你們的造反過程。

但我不一樣。”

他頗為自傲地說道。

“你比我們更陰險狡詐!”

李來亨說道。

很顯然楊慶的臉皮之厚讓他也是很無語的。

“陰險狡詐就陰險狡詐吧!知我罪我,其惟春秋,後人會明白我的良苦用心!至於你,幫我把張獻忠那裏解決就可以安安心心退休了,而且看到我兒子沒有,你那個一歲的女兒可以給他當皇後了!”

楊慶說道。

張獻忠的情況不妙,成都的錦衣衛送回急報,弄不好年底都撐不過去了,楊慶必須得找一個特使,去替他穩住那些軍頭。而這個特使沒有比李來亨更合適了,一則李來亨和他的私交盡人皆知,護國公朋友不多,這算是私交最好的了。二則是李自成系統的,和張獻忠的人都是造反出身,算是一個類型,甚至都還多多少少有點舊交情,畢竟都是一個地方的。而且他和原本李自成系統的將領們此時情況,也可以打消張獻忠手下將領們的顧慮,這就相當於一個廣告牌。至於給還不到周歲的太子定個娃娃親,這個也算穩定內部了,有這個未來大明皇後,關中的皇莊對楊家就可以繼續忠心下去。

“若有意外怎麽辦?”

李來亨說道。

“不會有意外,他們總共五萬多精銳而已,兩萬在雲南準備向緬甸進軍呢,無非剩下三萬多留守的,而且還有兩個騎兵旅在白文選帶領下經略西康了,他們拿什麽搞意外?

你去跟張獻忠明說。

他只要入朝,一切都按照你們李家的標準,他的蜀公由他指定一個兒子繼承,同樣也算我幹兒子,其他兒子每人一個伯爵。他在四川這些年積累的私產還是張家的,不論土地還是工廠商號,至於怎麽分給他那些兒子隨他便。至於孫可望,李定國,劉文秀,艾能奇四將封侯爵,以上將軍銜繼續統兵,當然,他們要是不願意統兵也有另外任用,他們的私產依張獻忠例。馮雙禮,白文選等次一級將領封伯爵,名單我再給你一份,願意在軍中還是當地方官或者退役做富家翁隨他們便,願意退役的以上將軍銜退役,想繼續留在軍中的,以少將軍銜另外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