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五章 老子的劇本不是這麽寫的(第2/2頁)

至於崇禎那裏……

他有十萬大軍,崇禎還能把他怎麽樣?

左良玉能割據武昌,他憑什麽不能割據合肥安慶?惹火了信不信他帶著部下出巢湖奔南京去討說法?

說到底江北這片地方就是預備當戰場的。

他們這些全是朝廷的炮灰,無論他還是他部下招納的那些北方南逃而來的雜牌們都明白這一點,朝廷要的只是他們在這裏當屏障,但本身這片地方如何袞袞諸公們並不在乎,既然這樣那就憑本事搶地盤了。有土斯有財,有財斯有兵,有兵斯有威的道理,民國時候軍閥懂,這個時代的軍閥們同樣也懂,劉良佐堵在鳳陽這個又窮又危險的地方當炮灰,哪天順軍南下第一個挨刀,明顯不如搶一塊又富又安全的地方當土皇帝更舒服。

廬州和安慶就很好。

曹友義無非就三萬關寧軍,而且一半在信陽前沿,合肥實際上只有萬把人,他完全有能力將其吞並。

但這就是作死了!

那合肥和安慶可是楊慶的禁臠。

“在那兒!”

黃得功突然喊道。

楊慶擡槍頭看著遠處,晴空下漫天塵埃為藍色天幕染上隱約的混濁。

“走!”

他揮鞭喊道。

“忠勇伯,花馬劉可不一定給我面子!”

黃得功提醒他。

他和劉良佐關系還算可以,原本歷史上劉良佐還想親自勸降他,很顯然他以為忠勇伯這是要借他面子勸說劉良佐……

話說他還是太不了解忠勇伯了。

“那他就得給這個東西面子!”

楊慶獰笑著說。

說完他從旁邊副馬上拎過一個長木箱,然後打開從裏面拎出兩柄造型詭異的武器,交叉在胸前很是陶醉地欣賞著。

此物並不算長,實際上不足半丈,但卻是通體鋼鐵所制,應該是鐵管制成的柄,前端就仿佛鐮刀龍的利爪般,三根鉤狀利刃下抓,中間一個短劍般的三棱錐直向前,左側還有一根略短的如戟枝般的三棱錐橫伸,整個造型就像一個彎起食指無名指小拇指,伸開大拇指,中指向前的手……

好吧,這是撾。

或者說他魔改版的撾。

方天畫戟已經滿足不了他的審美了。

而且方天畫戟也不夠耐用,畢竟戟杆還是會損壞,另外方天畫戟是長武器,這東西並不適合密集的混戰,太長的戟杆經常會出現掄不開的尷尬情況。

剩下的武器裏狼牙棒最好用,可狼牙棒太重。

於是最終他選擇了李存孝的武器來作為自己馬上混戰的標配。

這東西的柄其實是鋼管的,只不過裏面又鑲了木頭,而前端雖然看著猙獰恐怖,但也只不過是些變形的破甲錐,這樣兩柄加起來也就才不過六十多斤,可刺,可抓,可鑿,可砸,幾乎堪稱完美的馬上混戰武器。

“這個比你的面子大!”

他很誠懇地說道。

說完他驟然催動戰馬。

就在胯下戰馬的狂奔中,他右手鐵撾呼嘯落下,帶著碎木的飛濺瞬間掠過路旁的一棵大樹。

黃得功緊隨其後。

看著那樹幹老黃立刻寒了一下。

那樹上連樹皮帶樹幹整個被撕去了一尺見方的一塊,最深處足有三指,就像一個不規則的毒瘡般觸目驚心,四道深淺不一的爪痕清晰可見,這要是抓在人軀幹上,那別說開膛破肚了,整個身子都得被撕掉半邊啊!他用驚悚的目光看著楊慶背影,和兩旁親信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深吸一口氣緊跟在了楊慶身後。

幾分鐘後他們迎頭撞上了劉良佐的潰兵。

“換馬,列陣!”

楊慶帶住戰馬,一舉右手鐵撾吼道。

他身後五百關寧鐵騎立刻換上了隨行的戰馬列陣,這支騎兵實際已經是真正的重騎,就連鐵甲都是工部特制的,全是大片的甲葉,雙臂沒有披膊,而是和身上衣服一體的鐵臂手,大片連綴起來的鐵甲從肩膀延伸到手腕,從外觀看更像是後來鄭成功的鐵人軍。

五百騎兵列陣後完全一片鋼鐵的寒光。

就在同時黃得功部也完成列陣。

他們就不能算重騎了。

所以黃得功很懂規矩地把自己的部下放在了兩翼。

一千騎兵就這樣完成列陣,在寒冬的曠野上靜靜等待,人和戰馬呼出的水汽在鐵甲的寒光中飄蕩,而在他們前方幹枯的灰色中,一道隱約的黑色仿佛海水的潮湧般帶著漫天塵埃逐漸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