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傻了吧?爺上面有人!

“一!”

楊慶高喊道。

話說淩遲這樣的大戲他可是第一次欣賞,雖然他在戰場上也算殺人無數,但那是戰場上根本顧不上管其他,無非就是一棒子拍死,和欣賞淩遲不一樣,據說這個劊子手乃是祖傳的好手藝,能把人割到第二天才咽氣,總共能片幾千刀的高手,此刻看著那小刀在鰲拜胸前緩緩片下第一塊肉,楊慶真還就有一種莫名的興奮……

話說這真得很不對啊!

他怎麽會生出這樣的感覺呢?他沒穿越過來前也是一個生在紅旗下長在紅旗下的好青年啊!

雖然這樣說多少有點誇張了。

他自認距離這個標準還在努力中,但也不可能重口味到如此地步啊!

“二!”

他和那助手幾乎同時喊道。

而也就在這時候,伴隨著城墻上那些八旗健兒憤怒的咆哮聲,幾乎所有清軍官兵都撲向最近的火炮,毫不猶豫地把原本負責這些東西的關寧軍推到一旁,然後帶著滿腔仇恨撬動大炮進行瞄準。不過楊慶和那馬車都在不斷狂奔當中,就這些沒有什麽真正調節裝置的古老火炮,想要瞄準三百米外這樣的目標還是有一定難度,實際上很多大炮連瞄準裝置都沒有。

“三!”

楊慶喊道。

後面的一百士兵齊聲高喊。

那劊子手將一塊薄薄的窄肉片挑在刀尖上舉起示意著,而後面列陣的順軍和南翼城上守軍發出亢奮的尖叫,很顯然他們和楊慶一樣充滿了惡趣味,話說陣前活剮敵方大將這種事情想想就已經很令人興奮,更何況此時這些平日也沒什麽娛樂的家夥還是看現場直播。

緊接著那肉片就被扔進盆裏。

而此時鰲拜那壯碩的胸前已經是鮮血淋漓,不過咱大清頭號猛將不愧為猛將,硬是瞪著血紅的眼珠子一聲不吭,然後那劊子手的第四刀也落在他那無數次殺戮鍛煉出來的健美肌肉上,鋒利的刀刃小心翼翼地慢慢割下。幾乎就在這同時山海關城墻上一門最先完成瞄準的弗朗機發出了憤怒的吼聲,一枚實心彈瞬間打在距離馬車十米遠的地方。那劊子手嚇得手一哆嗦,那刀一下子割深了,差一點戳進鰲拜的心臟,好在他反應快硬生生偏了一下,但這一下也疼得鰲拜終於發出了被抑制的悲號。

“素質,注意素質,我還想栽培你以後剮多爾袞呢!”

楊慶不滿地說。

驟然間兩枚炮彈同時打到,其中一枚距離他不足五米。

“將軍,咱們換個地方剮吧!”

那劊子手哭喪著臉哀求。

這他瑪太嚇人了,這純粹就是在做死啊!就在他說話的時候,又是三枚炮彈同時落下,其中一枚要不是他的馬車跑得快就正好命中了,那激起的泥土都落他身上,反彈起的炮彈以肉眼可見的姿態在天空飛過,緊接著落地再一次濺起泥土飛揚,又在地上滾動了幾下才停住。

“不行,繼續剮,要不然我就讓你徒弟剮你!”

楊慶很兇殘地威脅。

那劊子手幽怨地看著他,然後橫下一條心繼續工作,而他們周圍炮彈也不斷落下。

不過憑良心說這樣的炮彈真瞄準的反而很難擊中他們。

畢竟就這些火炮那悲劇的初速,三百多米距離得飛一秒多鐘,馬車是緊跟著楊慶的,而楊慶始終在跑一種不規則的路線,速度雖然不算快,但每秒也得出去六七米,這些火炮本身炮膛粗制濫造,炮彈甚至和炮膛之間有很大的間隙,幾乎就是不可能依靠瞄準擊中任何目標。

可是那裏有超過三十門大炮在憤怒地狂轟啊。

他們自己撞上炮彈的概率絕對比炮彈命中的概率高。

可那劊子手也沒發言權啊!

他只能橫下一條心,幾乎是咬著牙在片著鰲拜,很快就在馬車狂奔和四周炮彈泥土的飛濺中,把鰲拜片得鮮血一直流淌到了馬車上。

而山海關城墻上,那些清軍發瘋一樣不斷開火,炮彈一枚枚不斷飛向楊慶和行刑的馬車,甚至幾門紅夷大炮都裝上了最大號的霰彈,總之咱大清的勇士們完全陷入瘋狂,就算轟不死這個惡魔,也要轟死鰲拜免得巴圖魯繼續受這種折磨和羞辱。

甚至一門弗朗機炸膛都沒阻擋住其他清軍繼續轟擊。

然而詭異的是,始終就沒有一枚炮彈能命中楊慶或者馬車。

在炮彈不斷激起的泥土中,這個雙手沾滿咱大清人民鮮血的惡魔就那麽囂張地狂奔著,總是在間不容發間避開一枚枚炮彈,仿佛那些每分鐘幾十枚落下的炮彈跟他有什麽特殊感情般,就是不往他的身上落,甚至也不往那馬車上落,無論如何瞄準結果都一樣,甚至一枚反彈起的炮彈都擦著他後背飛過,可就是落不到他的身上。

可憐那些悲憤無處發泄的清軍就那麽眼睜睜看著鰲拜的肉一片片被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