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章 宋金聯手?

……

“官家真是仁厚,將早朝時間改為辰時,免去大家三更便得起床了,真乃千古明君!”

對於範瓊對李衍的阿諛奉承,吳革很看不慣,臣子應該剛正不阿,臣子應該直言正諫,臣子應該恪盡職守,臣子應該……

吳革有滿腹的良臣論,可惜始終沒有施展的機會!

吳革覺得老天對他不公,怎麽就不給他出頭的機會?

“轉投遼東王,我會不會有證明我自己的機會?”吳革忍不住想道。

可很快,吳革就將這個不該有的念頭掐滅,催眠他自己道:“我是大宋的臣子,我們吳家世受大宋皇恩,有誰投降,也沒有我吳革投降的……”

對於李衍所制定的,辰時早朝,五日早朝休息二日(五品以下的七天也就是星期一來一次就行,五品以上的才在周一到周五每日都來上朝),每年有寒暑兩個長假,吳革很不適應。

這裏不光有吳革自身的問題,也跟李衍制定的制度跟原來宋朝的制度的確有沖突有關。

宋朝的朝會大致有以下三種:

大慶殿大朝會——一般是正旦、國有大事之時舉行;

垂拱殿視朝,允許宰相以下重要職事官參加,常有重要事務進奏——視朝屬於日常朝會的一種,皇帝接受中書、樞密院、三司、開封府、審刑院、請對官的奏事;

文德殿常朝——常朝則是常參官在文德殿舉行常朝朝會,皇帝並不出席,只是走一個形式而已。一般在垂拱殿朝會結束後,宰相至文德殿宣敕,群臣列隊。如果宣布皇帝不坐朝,則馬上放朝,即朝會結束。

所以,別看李衍將後世的休息制度照搬過來,還很人性化的允許早上七點上早朝,可跟北宋的制度相比,還是稍顯苛刻。

不過——

吳革雖然不適應李衍制定的制度,但並不是接受不了。

首先,現在是非常時期,根本不可能做到,宋徽宗時期那麽松散。

其次,歷朝歷代都是先緊後松,就以宋朝為例,宋初時期,尤其是趙匡義執政時期,每日都要上早朝,搞得當時的大臣怨聲載道,後來慢慢的也就松懈下來了,到了宋徽宗時期,有時候一兩個月都不上一次朝。

雖然吳革不搭理範瓊,可心情極好的範瓊還是堅持不懈的煩吳革,沒話找話道:“吳宣贊,你說官家為甚麽叫咱們去演武場?”

吳革其實也有些納悶不已,不過他仍然沒有搭理範瓊。

見吳革不搭理他,範瓊又跟為他們引路的內侍打聽:“項閣長,不知……”

項閣長打斷範瓊道:“範將軍,奴婢勸您一句,這不該問的啊,千萬別問。”

宰相門前還三品官,更何況,這項閣長還是李衍的傳旨內侍?

範瓊連忙賠罪,道:“是是是,小將孟浪!”,然後便不敢再多言,老老實實的跟在項閣長身後去了演武場。

一到演武場,範瓊和吳革就看見一個熟人。

一向眼高於頂的吳革,見到此人,都差異道:“王夜叉怎麽會在此地?”

王夜叉本名王德,以武勇應募從軍,後來歸於姚古部下。

金軍入侵,姚古屯軍於懷、澤之間,派王德前往偵察。

王德斬殺一員金軍頭目而回。

姚古問:“還能再去嗎?”

王德率十六名騎兵直入隆德府治,活捉金軍委任的太守姚太師。

敵軍前往攔截,王德手殺數十人。

敵軍驚恐,無人敢再上前。

姚古將姚太師解送朝廷,趙桓詢問姚太師情況,姚太師說:“我被擒時,只見到一個夜叉而已。”

從那以後,王德就有了“王夜叉”的綽號。

按理說,王德現在應該在河東或是在河北,怎麽會在此地?

離得很遠,範瓊和吳革就看見,王德正目不轉睛的看著甚麽。

能吸引住王夜叉的東西,讓範瓊和吳革也好奇不已!

範瓊和吳革急走了兩步,想去看看,到底是甚麽吸引住了王夜叉的目光?

很快,範瓊和吳革就看見空中有六尊石鼎不斷飛起,然後又落下。

範瓊和吳革很快就認出來了,這是演武場上的仿九鼎之六,每尊都重六七百斤,三五個壯漢都擡不起來。

這麽重的石鼎怎麽會飛起來,而且還是反復飛起來?

帶著這個深深的疑問,範瓊和吳革來到了王德身邊,隨即他們就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

只見,一個青年,手持一條黑色盤龍長棍,正在一一挑起那三五個壯漢都擡不起來的石鼎。

看這意思,青年應該是想將九尊石鼎都挑向空中,令它們全都不落地。

可青年挑起六尊石鼎之後,就無法再挑起第七尊了——他一挑第七尊,就有一尊石鼎要落地。

可雖說如此,也讓範瓊和吳革的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在他們看來,不,在他們想來,這根本就不是人類可以做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