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1章 怪蜀黍

“誰都不許幫忙,讓這個小子自己洗——”威爾坐在門廊下的搖椅上,手裏拎著一根馬鞭,看向李牧怒氣沖沖。

沒錯,李牧洗的就是威爾的警服,至於為什麽必須是讓李牧洗,因為這是李牧弄臟的。

嗯嗯,李牧噴威爾一臉一頭奶油的時候,當然也沒少了身上。

“小子,你要是洗得不幹凈,小心你的屁股。”威爾這會兒沒有穿警服,這個邋遢的家夥只有一套警服,現在弄臟了就只能穿便裝。

李牧已經和威爾回到了家中,這是距離斯普林菲爾德市中心十公裏左右的一個小鎮,因為小鎮的位置在康涅狄格河畔,所以這座小鎮就叫河畔鎮。

斯普林菲爾德雖然是美國的機器加工業和軍火工業中心,但斯普林菲爾德這座城市並不大,即使是到了二十一世紀,這座城市也只有86平方公裏的總面積,人口不過15萬。

現在是十九世紀,城市的規模當然更小,現在的斯普林菲爾德城市面積只有五平方公裏左右,人口也只有兩萬多點。

河畔鎮是個寧靜優雅的小鎮,依河而居,環境優美,圍繞著一個碧水環繞的小河灣,散布著幾十棟大大小小房屋,雖然看上去沒什麽規劃,但卻有著隨心所欲的自由和寫意。

威爾的家在河畔鎮的最左側,屋子的前面就是康涅狄格河,河面寬闊、水流平緩,如果李牧不是在悲催的洗衣服,而是坐在威爾的位置上欣賞風景,那麽心頭應該會浮現徐志摩的詩句:波光裏的艷影,在我的心頭蕩漾。軟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搖;在康河的柔波裏,我甘心做一條水草——

好吧,李牧現在不想做一條水草,倒是想把威爾變成一條水草,然後再用那根水草編成一根馬鞭。

自從在船上醒來之後,李牧基本上是無往不利,從來沒有吃過癟,所以李牧在噴了威爾一頭一臉之後,並沒有感覺是犯了什麽大錯,而且還指著一臉尷尬的威爾哈哈大笑。

或許正是這個狂妄的哈哈大笑惹惱了威爾,於是李牧剛跟著威爾回到家,就嘗到了得罪威爾警長的滋味。

必須要說,馬鞭抽在屁股上的滋味不怎麽好受,更何況是當著老嚴頭一家人和格洛麗亞以及桑迪的面,這讓李牧感覺傷自尊的很。

格洛麗亞和桑迪是威爾的兩個女兒,很令人意外的一個事實,她們漂亮的不像是威爾的女兒,就和她們的名字一樣,格洛麗亞是個大約十五、六歲的女孩,陽光美麗、氣質優雅、身材還不錯,已經有了點規模,有著一頭耀眼的金發;桑迪則是年僅十歲左右,聰明活潑、善良且平易近人,這從潘一直跟在桑迪身邊寸步不離就能看得出。

潘是一只四歲大的獵犬,黑色的純種拉布拉多,有兩只黑寶石一樣的眼睛,沒有一絲雜質,忠誠而且友善,但沒有羊蹄子和羊尾巴。

威爾家的主屋是一棟兩層高的木質房屋,如果加上閣樓的話有三層,樓上樓下共有八個房間,樓上除了威爾和兩個女孩的臥室之外本來還有一間書房,不過威爾這個人不是讀書的材料,所以現在改成了衣帽間,樓下是客廳、廚房、儲物間,地下還有一層酒窖,李牧來了之後,在閣樓和儲物間中選擇了閣樓,而嚴家人則要暫時居住在主屋旁邊的柴房裏。

這只是暫時的,威爾已經決定要新建一棟房子,給嚴家人一個真正的家。

李牧現在正在洗衣服,嚴家人當然也不會閑著,初雪和嚴母正在幫李牧打掃衛生收拾出來的住的地方,嚴家父子則是在整理柴房裏的東西,要把裏面儲備的木柴搬出來,以便有個棲身之所,所以威爾這話主要是在對格洛麗亞和桑迪說。

其實這話說也是白說,格洛麗亞和桑迪也沒有幫忙的意思,對李牧這個來自萬裏之外大清國的男孩,格洛麗亞和桑迪雖然很好奇,但也沒有主動接近的意思,就在威爾督促李牧洗衣服的時候,格洛麗亞和桑迪都坐在門前的台階上看熱鬧,這讓李牧真是又羞又怒。

真是太可恨了,按照二十一世紀的網絡標準來看,格洛麗亞和桑迪就是標準的一大一小兩個萌蘿莉,李牧剛發現威爾居然有這麽兩個寶貝女兒的時候還感覺很幸運,有點期待在未來會發生某些浪漫的事,但沒想到轉眼間就被威爾收拾了一頓,這實在是太沒面子了,李牧不想以這種方式和格洛麗亞姐妹打招呼。

不過尷尬的情況沒持續多久,前世李牧一個人可是生活了三十多年,洗衣服這種技能很久之前就是滿點,現在雖然沒有全自動智能洗衣機,但李牧使用搓板的技能也是很不錯的,按照某任女朋友的話說,李牧使用搓衣板的熟練程度可以和四十歲的大媽相媲美。

千萬不要想歪了,這裏的“熟練程度”僅僅是指洗衣服,而不是代指某種“甜蜜”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