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敢死營的冷面校尉(第2/2頁)

敢死營中只有一條規矩,不許郡毆。兩人看不順眼便單挑,如果敢於拉幫結派地群毆,那迎接他們的絕對是鋒利的刀子,一般而言,秦風對待這樣的行為是將兩幫人都殺個幹凈。反正敢死營中從來不會缺人手。少了一些人,上頭自然會填充更多的人進來。

秦風所過之處,躺著的人閉上了眼睛,正在烤雞的人目不轉睛地盯著面前的燒雞,不過半邊快被烤焦了也不敢稍動一動,橫眉冷對的人眼珠不再瞪著對方,而是隨著秦風的行進而轉動著,而正在打架鬥毆的家夥則在這一刻,仿佛中了定身法術一般都僵在了哪裏,一腳踢起在半空停了下來,而揮出的一拳眼看著就要擊中對方的面郟,此刻卻也停留在離對方臉龐幾毫米的地方。

一直到秦風的腳步消失,雙方這才指天罵地的又幹將起來。

整個敢死營一千五百人,一場戰鬥下來,一般減員一多半,而在和平時期,每天減員也在二三人之上。

每天都有屍體被擡出去,也每天有人背著包裹進入敢死營的營地。

敢死營並不與大軍的營地紮在一起,而是離主營有數裏遠的距離,因為整個大軍,誰也不認為與這幫人駐紮在一起會不生出事來,自然是離得遠一些,免得自己的士兵被這些家夥帶壞了。

一圈巡視下來,秦風重新回到了自己的營帳。敢死營中,一個營帳住八人,只有校尉秦風一人住著一個大營帳。作為校尉這個職位來講,本來是沒有這個資格一人占據一個大帳的,不過實在沒人願意同他住在一起,情願幾個人擠一擠,這樣一來,倒讓秦風平白得了好處去。

掀開大帳的簾子之時,內裏卻早已經坐了一個人,秦風也不意外,走進大帳之內,脫掉盔甲,坐在了那人的對面。

這個人是敢死營中唯一敢於正面秦風的人物,當然,這個人敢面對秦風,不是因為他武力超值,而是因為他是敢死營中的唯一的大夫。

這位大夫到敢死營中也有三年了。是除了秦風在敢死營中呆得時間最長的一個人物,他能活得長,也不是因為戰鬥力超群,而是他始終是敢死營中每一個人都下死力要保護的對象。在敢死營中三年,此人已經得到了所有敢死營中上上下下的認可。在敢死營中大家都公認,只要你不是倒黴當場被幹死了,但凡還有一口氣兒在,這位大夫都能將你從閻羅王手裏搶回來。這樣的一個,誰不想保護?誰會認為自己永遠不會有瀕臨死亡的一天,那個時候,只要這位神醫還在,說不定就能救自己一命。所以這位在敢死營中幹了三年,基本連刀都沒有摸過的人,卻是活得最好的一個人。而且口口相傳,每一個新進營的敢死隊員,都會知曉在戰鬥之中,最需要保護的人就是這位大夫。

在敢死營中,連秦風都不敢說自己高枕無憂,因為說不準就有那個患了失心瘋的家夥摸進他的營帳想給他一刀,但這位大夫卻絕對無人敢動。

“忙完啦?”秦風皺眉看著對面這個衣服上還染著斑斑血跡的家夥,“舒瘋子,你每次到我這裏來,難道就不能換身衣服,將手上臉上的血洗洗幹凈嗎?”

被稱作舒瘋子的舒暢咭咭的笑了起來,搖頭晃腦地道:“有什麽可換的,你見過的血少了?”

“正因為見過的多了,所以才討厭。”

“這就是你每一次大戰之後,要將每一片甲葉都擦拭得幹幹凈凈的理由?嘖嘖,要是外人聽說你這位殺人如麻的敢死營校尉居然極度討厭鮮血,可真是沒幾個人信?”

秦風哼了一聲,坐在了舒暢的對面,“舒瘋子,你在敢死營中呆了三年了,還不想離開啊?我可告訴你,我們已經接到開拔的命令了,這一次,與西秦的大戰,可不是平常的小打小鬧,就算大家護著你,也不見得能護你周全。”

“不走,當然不走,什麽地方能找到敢死營這麽好的試驗場地?死了人,也沒人管,每天都有各種各樣希奇古怪的傷擺在我的面前,別的地方,萬萬是碰不到這樣的事情的,我不走。”

“不走你就呆在這兒吧,到一命嗚呼的時候,可別後悔。”秦風冷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