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一章 哭笑不得,人心難靜(第2/3頁)

公孫止下了馬車,看到捂著臉的女兒,“上去把你母親看好,不過將來要是有哪個男人這樣對你,記得給爹說,把他腿打折。”

少女唰的一下站起來,緊抿雙唇“嗚”了一聲,一溜煙兒的爬上馬車鉆了進去。公孫止翻身上馬,朝有悄悄瞟過來的狼騎:“看什麽看,往後要是你家婆娘這樣鬧,也用這種方法!走了!”

周圍一圈警戒的狼騎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便是重新組成隊列護送著馬車北上太行。等到上了山,已經是十月下旬了,樹上的葉子大片大片枯黃,在山麓間延伸鋪開,放眼望去都一片金黃的顏色。

路途上,伏壽倒也沒有尋死覓活,與女兒有說有笑,只是偶爾看到公孫止時,臉再次通紅起來,就連遠山的風景也不再看,迅速縮了回去,反而是公孫憐卻是對著大山大呼小叫,她在宮裏長大,對於外面的世界,看到的並不多,甚至幾乎沒有,有時候跑出馬車,爬到公孫止的馬背上,被帶著在山道間奔跑,來自少女銀鈴般清脆的笑聲在持續的山中回蕩。

十月二十七,隊伍已至上黨郡十五裏,來往的斥候變得及時,不久之後,一封來自幽州的消息讓公孫止皺起了眉頭,典韋過來探了探腦袋:“主公,潘鳳那廝又幹啥缺德事了?”

“他接收帶方郡的時候,不小心把馬韓的國王給擒了……算了由他去,就當是給文醜、張郃練兵了。”

與此同時,遠去千裏之外,有人結結實實打了一個噴嚏。

延綿的軍帳之間,血腥氣彌漫,龐大腰圓的身形把牛角盔取下,丟給武安國,裸著膀子站在軍營中立著的木架前,呸了一口唾沫在手心搓了搓,“敢罵我老娘……”的憤慨話語之中,便是抽過去一鞭。

就聽木架上,原本就麻布衣裳的切利麻生渾身血跡斑斑,吃痛的尖叫大喊:“……拜會你……切利……麻生啊……”

“還敢罵我老娘……把鹽水拿來——”

士兵端著木盆過來,武安國摩挲著下頷胡須,皺著眉頭看著潘鳳在將皮鞭浸泡鹽水,他似乎在琢磨什麽。此時,營外那邊喧嘩,文醜一手持槍,一手提著矮小微胖的人走來這邊,看了一眼木架上的倭人,將手中的俘虜丟到地上,摔的那人啃了一口泥。

“潘將軍,這馬韓國王被末將抓來許多時日,外面那些馬韓人派使者來一撥又一撥,總要給他們一個交代,何況現在天氣轉冷,該是回去了,否則主公那邊怪罪下來,我們幾個怕是吃罪不起。”

“那也要等本侯泄憤再說。”

初秋拿下遼東之後,幽州一萬五千人留在遼西,潘鳳領著文醜、張郃二將帶著四萬多兵馬向下接收樂浪、玄菟、真番及臨屯這漢四郡,而帶方是真番南部劃分出來,另設的郡縣,中途遇上聽聞遼東公孫康被打敗而返回來的切利麻生……然後遷怒到馬韓這邊,便有了四萬破七萬部落兵,生擒國王的事情。

“老潘等等。”

武安國伸手按住握皮鞭的手腕,看著木架上的倭人,“給你一個機會,把話一個字一個字的說清楚。”

木架上,倭人幾乎奄奄一息,他虛弱的擡起頭來,看著潘鳳那張圓臉虎須怒張,打了一個激靈連忙開口,每字咬重地說道:“閣—下—我—叫—切—利—麻—生,來拜會您的。”

“老武,你看這廝還在罵……”潘鳳陡然轉過頭來,“啊……切利麻生是你的名字?”

那倭人嗚嗚咽咽的哭出來,邊哭邊拼命點頭。

“你他娘早這樣說清楚,不就屁事沒有。”

潘鳳讓士兵將他放下來,將鞭子丟給旁人,揮了揮手:“這半月也算拜會過了,上點藥你就走吧。”走出幾步又退回來,將趴在地上的馬韓國王提了起來,“還有你也走吧,一場誤會,不過下次別帶著點人就跑來打仗,你家士兵有些還光屁股拿著木棍就來了,也不嫌丟人。”

那馬韓國王能聽懂一點漢話,憋紅著臉從地上爬起來,就朝轅門外瘋一般的跑了。文醜和武安國面面相覷,隨後就聽那邊離開的潘鳳吆喝:“傳令全軍,拔營回去。”隨即,哆嗦了一下,“這鬼地方冷的真快。”

翌日,就在一片馬韓部落士兵目光之中,延綿的軍隊響起拔營的號角聲,一撥撥的士兵從他們土地離開而去……

……

漢朝,夜色漸深,中原許都。

名叫夏侯楙的青年站在父親的書房中,對對面的夏侯惇揮舞雙手,語氣頗為憤慨。

“……父親,你說句話啊,主公明明知道我喜歡清河,為什麽還要把她嫁給那公孫止,那家夥年齡那麽大,都快跟爹一樣的年紀了,不就是大軍壓境嘛,兒子願意提槍上馬去冀州迎敵,咱們夏侯家怕過誰來啊,再說了爹這般威望也不比那公孫止差,把清河嫁過來,咱們也算親上加親,是不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