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7章 郭鵬自己似乎有了一些預感(第2/5頁)

關羽在張飛去世之後便辭官回鄉,興元十四年四月病逝在老家河東郡。

戲志才積勞成疾,興元十年就辭官歸鄉,於興元十四年五月病逝。

也在同一年,失去一切的棗祗也病逝了。

在他病逝前一年,郭鵬還秘密在首陽山講武堂見了棗祗一面,與他說了過往的事情,說自己並沒有怪罪過他,只是感到遺憾,棗祗為此痛哭流涕。

興元十五年二月,賦閑在家的樂進病重,唯一的念想就是想見郭鵬一面。

家人上報給郭瑾,郭瑾告知郭鵬,於是郭鵬秘密趕赴樂進家中見了他最後一面,握著他的手表示自己早已原諒了他,並且表示自己也有做得不對的地方。

郭鵬離開之後第三天,樂進安然離世。

興元十六年,張遼在揚州生病,回洛陽醫治不成,六月,病逝在洛陽,郭鵬為之流涕。

建國之初的五虎大將只剩下於禁一人,而於禁也早退出了現役軍隊,轉而在首陽山講武堂擔任教務長,抓起了魏帝國的武學教育工作。

隨郭鵬打天下治天下的老夥計們一個接一個的病逝,郭鵬一開始感到悲傷,越往後,便習慣了,覺得這是不可避免的命數。

他們這幫人到時候了。

吃過苦,受過罪,苦盡甘來,也享受過龐大的權力和尊榮,迷失過,警醒過,到生命的最後時刻,每一個人都看開了。

他們的態度影響著郭鵬。

從一開始的悲傷與共情,到最後的慨然,郭鵬對於死亡已然看得很開。

他本就是死過一次的人,雖然年代久遠,他已經忘了死亡是什麽感覺,但是再死一次對於他來說並不是什麽不能接受的事情。

隨著時間流逝,他也感覺到這具身體日漸疲乏,精力越來越不濟。

有感於此,郭鵬也開始著手布置自己的後事。

說是布置後事,其實也沒什麽可布置的。

也就是親筆寫了一份遺囑交給郭瑾,讓郭瑾在自己死後按照自己的命令辦理後事,不要拘泥於傳統禮制。

他很早就退位,把皇位交給了郭瑾,他現在只是一個無權無勢的老叟,就算馬上就病死了,也沒什麽不可以的。

他的陵寢早在很久以前就修好了,修在了遙遠的狼居胥山。

他要在那裏永眠,永鎮北疆,不論這片草原是否會失去控制,他都要留下一個足以讓後人再次興盛起來時發兵北疆的借口和必要性。

這片大草原對於中國來說絕非沒有意義,這廣闊的戰略縱深將為任何一個政權提供充足的庇護。

所以他死後,遺體會運往狼居胥山陵寢入葬。

與他一同入葬的只有他的妻子和幾名貴人,不會讓任何其他人和他一樣葬在那麽遙遠的北方。

而為了方便後世帝王祭祀、舉辦典禮之類的活動,郭鵬決定在洛陽首陽山下留下自己的衣冠冢,讓後世君王不必大費周章去狼居胥山祭祖,只要在洛陽邊上的首陽山皇陵祭祖就可以。

首陽山是他開創講武堂的地方,葬在這裏,也能讓後世帝王注重首陽山講武堂,注重武學,注重武力,不可荒廢武力、自廢武功。

剩下的,其實也沒什麽。

該做的都做好了,沒做的也做不了,該埋下的也埋下了,爆發的日子他是看不到了。

郭珺開創的西蜀公國蓬勃發展,節節勝利,席卷南印度已成定局,無人可擋。

郭瓊在印尼艱難發展,為應對多雨氣候並且發展農業,大量修繕水利,並且積極發展漁業和水果種植業,作為副食補充,減少人們對主糧的需求。

反正千島之國的漁業資源是真的超級豐盛,只要願意勞動,怎麽也不會餓死人。

他也取得了軍事勝利——別看他一派佛系作風,到了他建國的時候,收拾那些土著也不留情,駕著大船橫沖直撞,一個島嶼一個島嶼的占領,大大小小已經占據了幾百個島,勢力初成。

郭珩在伏爾加河流域的建設與發展也相當不錯。

據說還在那邊捕捉到了一些遊牧民族的蹤跡,懷疑和當年被東漢趕走的北匈奴有直接聯系。

他建國的時候遭到遊牧騎兵襲擾,很不爽,於是率領魏軍鐵騎大大小小跟遊牧騎兵幹了幾仗,取得了勝利,拓地數百裏,一個國家的骨架已經搭建起來了。

為此郭瑾還感到憂慮,派遣曹休帶領一批精銳前往西秦國觀察指導,以免郭珩真就翻車了,那他可沒法兒跟郭鵬交代。

還好,魏軍鐵騎對那些遊牧騎兵的打擊是碾壓性質的,曹休去看了一陣子,指導了一陣子,然後就回來了。

回來以後曹休上表給郭瑾,說郭珩想跟他商量一下,他需要一些物資,能不能用俘虜換。

看來局勢盡在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