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交易(第2/3頁)
她越輕描淡寫,越讓芍藥紅了眼,“那姑娘您現在這是?”
“他若要,我便給,但總得試下看看他會不會嫌棄,自己放棄了。”
芍藥覺得吧,若非是對男女之事冷了心,哪個女子會用這種法子來驅走男人。
“若是,若是不傷身子,倒也沒事。”
芍藥捏著藥瓶說,明謹看了她一眼,淡淡一笑。
沐浴之後,她換了衣,披著袍子,明謹站在宗祠裏,也不知多久,明謹走到了宗祠後院,在冷淡的月光下,芍藥站在後面,看到明謹拿出了一個物件,捏了一會,忽松手,將它沉入水潭中。
若有人站在邊上,可以看到那是一枚玉玨。
珍貴無雙,價值連城。
舉國不出其三。
本有兩塊,如今一塊已入了水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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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謹跟謝瀝說了明黛的事,自然不會是虛的,此前就已經辦好了,她來烏靈這些時日,便是等著封禮。
這一次,都城謝家本家的也都回來了。
包括三房……還有二房的。
連謝明容都來了,只是身體虛弱,面色蒼白得讓耆老們擔驚受怕,生怕她在這裏出點什麽事兒。
“此前風雲未定,如今定了,倒可以安三姑娘的亡魂了。”耆老也鄭重跟族中其他長輩主持了此事,哪怕他們都知道裏面無屍骸,可謝明黛死在這邊地塊,若是牌位在都城,怕她找不到回家的路,這才有了烏靈置辦的事。
但這些又都是給活人看的。
耆老年紀大,猜到了一些,憐惜明黛,又尊重明謹,辦得分外用心,只要他們當真了,來日謝瀝他們也會當真的。
就當謝明黛往生投胎了吧。
這就是給活人的安慰。
說起來,人也都是矛盾的。
明謹一連經了兩場喪禮,看著氣質比前些時候更冷了,但眉眼之間竟有了幾分奪目的艷,偶爾,忍著悲痛的林氏看她幾眼,總有些恍惚。
謝明容也察覺到了。
本就是一家血親,謝氏子女高鼻梁,各個樣貌精致,側臉些許輪廓總有些相似,只不過氣質有差。
如今,明謹蛻變太快,一日比一日變化,倒是真讓往昔熟悉她的人迷茫了。
在這裏,每人提起謝雋的葬禮。
二房的都沒提,包括許氏。
只是回城的時候,謝明容那個好脾氣的哥哥沒忍住,提了一句。
許氏又去問了明容。
馬車上,靠在軟墊裏的明容看了她一眼,道:“給活人看的,若是活人不期待,那便算了。”
許氏知道自己女兒是把家族利益看得比父女之情重的人,又把情義看得比自身利益重。
而她的父親既以家族利益來損害血脈之情,從兄弟到侄女。又以個人利益來損壞家族利益。
不管從哪一條,他都沉重擊潰了自己女兒的心境。
哪怕他嘴上說得再冠冕堂皇,作為妻子卻了解他自小嫉妒大哥不甘人下的晦暗心理。
自然,他的女兒也懂。
“那我便告訴你哥哥。”許氏正要出去,卻聽到明容道了一句,“以後這種事,讓他去過問明謹,憑著她跟大伯犧牲才保住的尊榮安生,沒得還有道理去埋怨她心狠。”
許氏一怔,“你哥他只是……”
只是一時讓父子之情壓過了一切。
人之偏私,大抵如此。
明容偏過臉,看向車外,“我們都沒有資格。”
她已然猜到明謹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才能讓一切以這個結果收尾,否則君主不會寬容讓步。
那密信似真似假,可結合謝家這些年遭遇,十有八九是真的。
這麽大的隱患,要以如此結局收尾,背後謀劃付出的人該承擔何等血淚?
包括謝明謹。
而這個代價……她還不知道到底是什麽。
可她已無力阻止。
剛這麽想,她卻聽到丫鬟來報說剛剛明謹騎馬離開了。
對了,附近好像是紅石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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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謹騎馬到了溪邊。
當時暴雨,溪流成河段,滔滔流水,兇猛得讓她找不到父親的頭顱。
但她在這裏見到了一個人。
一人站在那,身後站著一個老者。
這是一個上了些許年歲的太監。
見到明謹後,他彎腰朝她行禮。
但明謹下馬回禮了。
用的是江湖的禮節。
因為眼前人……實力境界她看不透。
如今她已一葦渡江了。
太監見她來了,就自發走進了林子裏,不阻礙兩人說話。
那麽,河邊的人會是誰呢?
“見過君上,不知君上遣密令讓臣女來此何事?”
仲帝回頭瞧她,“裝傻麽?”
明謹垂眸。
“你知道我想要什麽。”
明謹見他敞開了,倒也沒有裝傻充愣,只說:“我知道,一開始就沒想過讓君上白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