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蕭容(第2/2頁)

至於破壞什麽規矩,蕭容跟明謹都沒提,只是前者朝諸位先人敬了香,才站在旁側言語道:“少宗只想打發時間嗎?”

他比明謹年長,但比她高一輩,不過不屬一個族邸,只是遵從了當年世交時的規矩。

“我是想讓自己忙一些。”明謹看著諸多牌位,算起來,蕭家死去的人應該比謝家更多。

“忙了,就可以不去想已經離開的那些人。”蕭容也不知道是在說她,還是說自己。

“他最後可有對你說什麽?”明謹問,因為她知道自己能跟這些氏族達成合作,前面必然有他多年的籌謀跟安排。

他們始終是最了解彼此的父女。

“謝公話不多,素來言之有物,若算起來,大概也就兩件事。一,讓我們等你來找我們。二,說你若問起他有什麽可說的,就告訴你,他前半生無話可說,余半生已盡全力。”

平生寥寥數語,再無其他。

明謹沉默,蕭容行禮後離去,但出了宗祠後,回頭了,看到那個比自己還小幾歲的女子扶著祭台,低頭,緩緩跪了下去。

他有些發怔,似想到了當年的自己,本以沉穩老練的心境還是起了些微波瀾。

但很快淡去。

這世道,都是難著難著就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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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夜深人靜,一個提刀者無聲無息進屋。

燭光闌珊中,尊氏族少宗致孝之禮,需一身玄墨,,唯獨臂上戴白。

斐無道見到的就是第一次穿墨色的明謹。

看著有些觸目驚心。

明謹似乎猜到了他會來,但她還是顧自跪著燒桔梗碎塊。

看著它在火盆中漸漸被火星吞沒。

“節哀。”

斐無道說。

明謹擡頭,看了他一眼,問:“這不像是你會說的話,與他合作出了情義?”

“合作歸合作,仇怨歸仇怨,你父親死不死,我是不太在意的,這兩個字,純屬為你而說。”

習武的人,素來恩怨分明。

明謹自然明了,“合作自有合作的前提,那般仇怨在前,是他做了什麽取得你信任了麽?”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