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叛徒(第3/3頁)

他已然知道謝明謹現在重傷昏迷,如果現在乘機殺了她,就是永訣後患!

拓澤等人不得不往後庭挪走,禁軍統領等人也便跟著直入主院。

主院,從前人最少,最僻靜,最近卻人滿為患,到處都濺了血,而被已經被挪到主偏房的謝家家眷孩童們,此刻見到外面濺射到窗門上的血,俱是恍然,卻是不敢出聲,孩童也被捂住了嘴巴。

此時,另一間屋子裏的芍藥也聽到了外面的廝殺,她心急如焚,緊握著手裏尤有血水的濕巾。

忽感覺到屋中溫度驟降。

她一驚,轉過頭去,竟是有些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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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家造反謀逆!爾等殺之,日後大功!”

宴王跟趙銘進入了主院見到了那位於中間的門房,眼睛一亮。

是這裏了!

那謝明謹就藏在裏面!

她今日死定了!

就在殺戮蔓延到門口的時候。

門口血水忽然開始凍結,那是屋內門房縫隙攀爬流淌出來的寒氣,森森如冰川寒煙,一寸寸攀爬,卻給了眾人一種極端恐怖的感覺。

宴王忽驚懼,目瞪口呆看著這一幕,原本廝殺的場面也為之心悸。

眾人俱是驚疑看著那扇大門。

仿佛原本混亂的天地一下子寂靜了,然後……

門被拉開了,一個人扶著門板走出來,屋內寒氣洶湧而出,脖子上纏著一條雪白傷布的明謹衣袍寬松,露出的眉眼寂冷如寒夜墨江,卻又好像燃了一處赤紅的焰火,

讓人要被那血腥般的熾烈而灼傷。

門板上本來就有他人濺射上流淌的血,蒼白柔軟的手指觸摸上了,也染上了。

她緩步而出,目光淡淡掃過諸人,一個個人,包括宴王,包括趙銘這些人,但沒有一個是能讓她特別注目的,好像都一樣。

每個人在她眼裏都一樣。

唯獨,唯獨落在一個人身上的時候,頓了頓,她也站在了檐下柱子旁,手掌落在了漆紅柱子上,看著那個人。

“謝家多出反骨,但少出叛徒,泄格局與外人,讓人長驅而入的感覺如何?”

她的聲帶受損,大夫曾言得靜養,但她此時開了口。

沙啞,卻並不艱難,只帶著幾分緩而戳磨的冰寒,目光幽遠,鎖住了匆匆而來似憂慮的檐下一人。

“二叔。”

謝瀝起初發怔,後回過神來,看著身邊的謝雋,他張開嘴,又似說不出話來,只是難以置信。

謝之岫更是連傷口都忘記捂了。

謝雋則是面色蒼白,許久說不出話來,好一會,他才出聲。

“阿謹,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