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折斷(最近我不看評論了,怕你們罵我,捂臉)(第2/3頁)

天地之間,山野之深處。

依稀聽到她寥寥一句。

“這世上,哪有什麽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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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琯澤山山洞中的屍堆被人發現了。

找到了蠱,發現了駭人的死狀。

監察院的人還沒走,搜查了周遭,發現了地面上的血腳印。

“是男子的鞋印。”

“這些人的耳膜充血,顯是音蠱之術。”

“是剝皮?”

眾勘察者議論紛紛,但不理解剝皮為什麽做這種事,莊無血卻說:“邪教之人做事,哪有什麽為什麽,這鞋碼的確是莊幃也就是剝皮的,那麽這些流民就是他虐殺的。”

眾人沒有異議,他們此前只知道謝明黛死在琯澤山中,至於她怎麽死的,無人知,只是後來勘測屍體被帶走後的山洞,很多人隱隱有猜測,但因為梨白衣跟已經晉升少院主的莊無血下了禁口令,他們也不敢多說什麽。

“這剝皮如此猖獗,如今行蹤飄渺,按此前謝姑娘跟那廣陵谷谷主所言,怕是我們這次剿滅也等於為他們做嫁衣裳,也許真正的骨幹已被剝皮跟那徐秋白帶走了,卻是難以追查他們蹤跡,也不知是否還在烏靈。”

眾人都想抓住剝皮,但都看向莊無血,院主不在,君上政令還未下達,他們接下來的行動全看對方。

莊無血卻看著地面上的痕跡,蒼白的臉頰上露出奇異的笑,慢悠悠說:“之前,那老東西不是說剝皮姓司徒麽?”

眾人沉思,司徒?

“去查跟謝家曾有過仇怨的,姓司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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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白衣終見到了明謹,此人好像大病初愈,雪色蒼白,眉眼寂靜,但並沒有她預想的那般癲狂頹廢。

相反,她好像在這個女人身上看到了煥然一新的瑰色。

那種煉獄而生的曼陀羅艷色,在清寂平靜的氣質下有種變幻無常深不可測的虛無感。

明明切切實實存在的人,好像變得不真實了。

從謝家無懈可擊的端方嫡女,到縱橫武林天賦不可一世的絕世天才,再到如今這樣的她。

梨白衣都親身接觸過,卻沒有一次是能真正觸摸到對方真正溫度的。

謝明謹,她是一個謎。

但她不探究了,只問:“傷勢可還好?”

如今天氣近冬,已有梅種先於寒中開了花色,明謹本在看著枝頭梅色,聞言偏頭看來,道:“好很多了,你呢?”

梨白衣靜靜看著她一會,始終不改她對明謹的善意,“你沒事,我就沒事。”

她沒什麽朋友,不知道明謹算不算。

明謹低頭,輕輕笑了下,“我沒事的,這世上哪有永遠度不過的痛,折斷了,總能出新芽。”

說著,她輕描淡寫折斷梅樹上最好看的那一簇梅花,把折斷的梅花於手中把玩。

梨白衣怔了下,抿抿唇,道:“我得回都城復命了。”

廣陵谷谷主被斐無道帶走,她也搶不回來,左右對方也必死無疑。

“剝皮跟徐秋白等邪教余孽的海捕文書會很快下達。”

她說著,看明謹的臉,後者似沉默了片刻,道:“你想讓我跟你一起回去?”

“你這樣,讓人不放心。”

明謹笑了笑,從椅子上起來,忽抱住了梨白衣。

她對這個始終於立場中保持中正且待自己善意的女子輕輕道:“放心,再不會了,這是最後一次。”

好像感覺到了熟悉的溫度,梨白衣終於放松了些。

“其實我也知道,這世上絕沒有水過無痕的事,我雖希望你無傷無痛,但,總需要時間。”

“謝明謹,師傅與我說過,你答應過要去我們樓中小住,她還想跟你探討武學,你可莫要忘了。”

梨白衣走後,明謹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面容之上有難言的恍惚,但片刻後,她偏過臉,神色已然變幻,變得漠然,手指間把玩的梅花瓣在指尖碾碎成新鮮欲滴的汁液。

她對身後來的拓澤問,“查到了?”

“查到了,在烏靈鄰邊的恩澤莊。”

明謹笑了下,翻過手掌,讓殘花敗葉從雪白細膩的掌心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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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秋白在烏靈跟朝廷中還有耳目,知道監察院在查司徒家的事,眉頭緊鎖,對下屬道:“這件事,先不要告訴他。”

“是。”

徐秋白在下屬下去後,還是眉頭緊鎖,轉身去了牢房。

牢房中,剝皮正坐在地上調理傷勢,察覺到徐秋白的道來,他睜開眼,“主上有事?”

他們之間的關系並非師兄弟,而是主仆。

恐怕很多人都不知道。

“此前,我與你說過,讓你不要動謝明黛,你為何要違背?”

剝皮卻是笑,“我這是在替主上分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