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八十三個皇後(第2/3頁)

如果司徒聲和歲水說的都是真的,那就是有人借著歲水的名義,給司徒聲留了信。

可太後是被司徒嵐關起來的,除了司徒嵐以外,並沒有其他人知道太後的藏身之地。

也就是說,那封信可能是司徒嵐留下的。

那日司徒嵐答應她把太後藏在山頂的祈福台下,當她把歲水假扮的太後踹下去,卻發現祈福台下沒有人,害得她差點被皇帝砍死。

但司徒嵐私底下又借著歲水的名義,給司徒聲留信,讓他帶著真太後趕到山頂,從皇帝手下救了她。

事後她只是質問他,是不是想借著皇帝之手鏟除她,他便將一切和盤托出,甚至最後還要將她推下懸崖,說是要以絕後患。

如果他根本就沒想殺她,那他拽著她往斷崖走,是做給誰看的?

是太上皇,還是……司徒聲?

若是做給司徒聲看的,那便說明司徒嵐早就知道司徒聲躲在一旁偷聽,而他跟她說過的那些話,也都是說給司徒聲聽得。

但司徒嵐為什麽要這樣做?是受太上皇逼迫,還是有什麽身不由己的原因?

她想不通,所以她必須要來保和殿。

感受到燕成帝投來期盼的視線,林瑟瑟回過神來,她嘆了口氣:“我說我不是,你信嗎?”

燕成帝當然不信。

他便說他和皇後生下的子嗣,怎麽會是純嬪那樣相貌平平,扔進人群裏就找不出來的普通女子。

面前這個眉眼間帶著三五分熟悉的女子,才應該是他燕國皇室的血脈。

可若是如此說來,那方才的滴血認親是怎麽回事?

燕成帝緊皺眉頭,看向沉浸在悲傷之中,還未緩過神來的純嬪。

就在他疑惑不解時,純嬪身邊的婢子月芯,卻施施然的從席間走了出來:“奴婢聽純嬪小主說過,世間有一物名喚白礬,這白礬可以讓任何人的血液都融合在一起……”

“或許,您可以讓太醫驗一驗那碗清水。”

燕成帝並未隨行帶來太醫,但保和殿內卻有候場備用的太醫。

許是因為皇帝剛被砍掉頭顱,而他們又不慎聽到了皇家辛密,被趕鴨子上架的太醫,走起路來一步三哆嗦。

太醫哭喪著一張老臉,接過了燕國使者遞來的銀碗,仔細檢驗過後,他顫顫巍巍道:“這碗裏,是有白礬……”

這個答案,似乎有些出人意料,卻又在情理之中。

如果不是因為白礬,純嬪又怎麽能渾水摸魚,混過這滴血認親的環節?

純嬪終於回過神了,她似乎沒有看到燕成帝眸中隱隱染上的怒意,只是自顧自的抱著皇帝的頭顱,跪在燕成帝腳下。

她涕淚橫流的哭訴著:“父皇,你要為我夫君報仇,他不能白死——”

燕成帝冷笑一聲,打斷她的哭喊聲:“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賬東西,那鴛鴦玉佩是你從哪裏偷來的?!”

純嬪神色呆滯一瞬:“父皇,你這是怎麽了?那鴛鴦玉佩是我的,是母後交給我的……”

“不,那就是你偷來的。”

月芯面上帶著些不屑,一字一頓道:“十八年前,你和皇後同時降生在普陀寺外的村莊,被豬油蒙了心的產婆掉包,從此互換人生。”

“十八年後,你孤身前往京城,與鎮國公滴血認親,害得皇後名聲毀盡,還慫恿鎮國公暗中殺掉皇後。”

“皇後為求生路,只得依仗九千歲入宮為後,自此之後,你多次栽贓陷害皇後。往皇後送元嬪的安神枕裏放藏紅花,在元嬪寢殿放火,在南山狩獵場縱虎傷人……”

月芯的話還未說完,純嬪便倏地發出一聲尖叫,她面色猙獰的撲倒月芯,用沾滿汙血的雙手撕扯月芯的臉頰:“你這個賤人!我當初在青樓救了你,我這麽信任你,你怎麽可以背叛我?!”

說這話時,她的嗓音在顫,眸中帶著不可置信的憤慨和絕望。

純嬪真的很信任月芯,因為前世的月芯,對她忠心耿耿,為了幫她假死離宮,甚至豁出了自己的性命,被低賤的閹人太監活活折磨死。

所以這一世,她也理所當然的認為月芯對她是忠心的,將自己所有的事情都毫無保留的告訴了月芯。

純嬪紅著雙眼,歇斯底裏的吼叫著:“林瑟瑟到底給了你什麽好處?!”

月芯看見她瘋癲的樣子,卻是忍不住笑了:“是啊,你救過我。”

“所以你為了收買內務府總管太監,讓太監在上元宴往皇後的酒壺內投放媚藥,以此誣陷皇後與侍衛通奸,便讓我陪了那老太監整整三夜。”

“你知道我是怎麽度過那三夜的嗎?”

月芯面部肌肉在抽搐,她的頸間繃起一道青筋,失控的喊叫道:“還有在普陀寺的那一日,你為了讓陸凱答應放火燒死皇後,便將我如同阿貓阿狗一般,扔給他隨意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