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六、光復北京(第5/6頁)

奉軍在張學良領導下決心投效中央,服從國民政府後,雖因日方壓力,未能正式易幟,但已決心不與政府軍作戰,陸續出關。只有孫傳芳仍盤據遷安,張宗昌部在灤河沿岸占領陣地,右翼在豐潤北方之狼山、菠羅山、廟山、牙窟山一帶,企圖利用山地負隅頑抗,另於豐潤之西盧各莊、安樂莊、王各莊及豐潤以南之馬各莊、老莊子、韓莊子一帶利用村堡,編成據點式陣地,左翼在唐山之西南方,由韓城鎮至胥各莊、河頭以迄鐵路以南地區,構築堅固之防禦陣地,其第一線在豐台、蘆台一帶。

蔣中正於17年7月15日下令討伐灤河方面之直魯軍殘部,任命白崇禧為前敵總指揮,兼右路軍總指揮,下轄徐永昌、範績熙、李品仙等部隊,任命方振武為左路軍總指揮,轄徐源泉等軍,任命陳調元為總預備隊指揮,轄劉鎮華、豐玉璽等軍。

7月29日白崇禧因天津附近積潦,有礙行軍,致各軍未能依限集中,乃召集會議,決議將集中完畢之日期,展至8月5日,接著奉蔣中正命令:飭左右兩路在集中地停止待命,以俟張學良派員與張宗昌、褚玉璞接洽改編,直、魯軍因為有日本暗助,日且派林權助以參與張作霖葬儀之名赴奉天,向張學良提出二次警告,盡極威脅利誘之能事,故直魯軍毫無悔過自新誠意,並向寧河、豐台、蘆台增兵,有襲取天津模樣,奉軍不得已,乃暫取中立態度,為易幟之準備。

蔣為徹底肅清直魯殘軍,決俟各部到達集中地後,即令沿平、榆大道兩側,向灤河掃蕩前進,至8月18日,總預備隊第三十七軍及獨立第三師,開赴寧河、豐台鎮集中,歸右路軍總指揮白崇禧指揮,劉鎮華之一部,亦已開赴寶坻地填防;第二集團軍騎兵第一軍鄭大章部,改向寧河東北之王大莊前進,與鴉鴻橋集中之第三集團軍孫長勝騎兵師連絡。

直魯殘軍第七軍軍長許琨,在寧河、豐台、蘆台一帶指揮拒阻政府軍前進,8月25日,政府軍右翼軍徐永昌部,占領北塘至河北之線,一部在淮滿淘一帶與中央軍範績熙部聯系,同時占領馬莊——黃莊鎮——北強莊——葫蘆沽——東園之線,與直魯軍對峙;總預備隊第二集團軍劉鎮華之一部,進至寶坻,主力在楊村,第三集團軍謝濂所部在順義、西苑一帶待命,9月4日豐台、寧河、蘆台之直魯軍已有退卻模樣,9月6日直魯軍忽撤退至老莊子、韓城鎮、胥各莊一帶之預備陣地;豐潤北方之山嶺,直魯軍陸續增加,似有於該處決戰企圖,9月7日,中央軍主力進至寧河、豐台,一部進占塔慈莊、崔成莊——大韓莊——西棘坨之線,右翼軍進占蘆台、楊家泊一帶,準備於9月8日拂曉沿平、奉路攻擊前進,與左翼軍聯系,白崇禧因左翼軍與中央軍之間,兵力甚形薄弱,即令總預備隊第十二軍、第三十六軍,迅速開赴前線,歸左翼軍李品仙指揮,擔任進攻韓城鎮、老莊子之敵,與左翼軍及孫長勝騎兵師聯絡,向唐山、開平迅速推進,以截斷胥各莊、河頭之直魯殘軍,使中央軍右翼軍進展容易。

9月8日,政府軍第十二軍到達韓城鎮附近,第三十六軍到達老莊子鎮附近村落,占領攻擊準備位置;9日,中央軍占領曹莊子——李堡寨——保全莊之線,右翼軍進占於家泊——鐵匠莊之線,第十二軍於拂曉擊潰韓鎮之敵,正午追至馬駒橋——曹家之線,同時,第三十六軍擊潰老莊子鎮之敵,正午追至小馬各莊——桃李營——陳莊子——韓莊子之線,直魯軍向龍王廟、開平方向逃竄;其左翼部隊在河頭、胥各莊一帶,本築有堅固工事,因政府軍左翼軍已克豐潤,沿平榆大道前進掃蕩,先頭部隊已在牛郎山與直魯軍接觸,直魯軍側背感受威脅,故河頭、胥各莊等處亦受牽動,紛向樂亭撤退;唐山方面亦因無險可守,乃紛向開平、古冶一帶撤退,十二軍於午後4時進占唐山;第三十六軍向開平攻擊前進;白崇禧進抵蘆台。

至於政府軍左翼軍第三十軍軍長魏益三,自7月15日奉命參加平東戰役,即率所部集中平安城鎮,先解決盤據遵化之直魯軍,並以約一師兵力,逐漸向前推進;9月上旬,先後奉到白崇禧、李品仙命令,即以所部第一師為右翼隊,襲取豐潤迤北牙窟山、廟山之敵,以第二三教導師及騎兵團為左翼隊,襲取豐潤東北方狼山、白蛇嶺、菠羅山之敵;魏益三親率暫編第四師為總預備隊,位於大王莊,策應各方。9月8日午前3時,全線向直魯軍猛烈總攻,因其地山嶺高聳入雲,綿延不絕,形似長蛇,堅如鐵壁,直魯殘軍復築有堅固工事,仰攻不易,魏益三以非克復豐潤,各友軍難以進展,乃督飭各師奮勇進攻,激戰數小時,直魯殘軍不支,紛紛潰退,遂將各該山嶺次第占領;右翼隊占領牙窟山、廟山後,俯視豐潤城內,了如指掌,即以火力重施壓力,左翼隊占領狼山、白蛇嶺、菠羅山後,並以強大兵力向東南掃蕩前進,以收包圍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