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陛下且跟著看、跟著學(第2/3頁)

紮木海卻再罵一言:“有卵子的,就跟我面對面打一場。”

徐傑其實並不受激,卻也裝作一副受激的模樣,提刀主動躍來,一招剁來砍去,便是真的要試一試這個漢子手底下到底有幾分能耐。

紮木海見得徐傑真的主動上前,嘴角微微上揚,似有一些笑意。知道徐傑上鉤了,雙臂一沉,等著擋得徐傑一招之後,便把徐傑抱摔在地。

帶著護臂的手,高高揚起,火光再濺。擋得一下的紮木海,連忙伸出另外一只手,想要去抓那就在當面的徐傑。

不想徐傑後招再來,紮木海似乎沒有料到這一回,徐傑那被打飛出去的刀回來得這麽快,連忙用另外一只手的護臂再去擋得一番。

一招兩式而過,徐傑已然掠到了紮木海的身後。

紮木海連忙轉身,手臂已然在抖動,不用低頭,紮木海也知道護臂下的手臂,已然在流血,雖然傷口不深,卻是這護臂是真的被砍裂了。

徐傑看著手中卷起了刃的刀,刀身也有一些裂紋出現,這柄刀並非做工不精,終究是材料差了一點,若是那柄暗紅色的飲血刀在手,效果必然不是這般。

紮木海再也不等,嚎叫著就往徐傑沖來,拳頭揮得如雨點一般,再也不用那被動格擋的打法了。

一臉緊張的張立馬上興奮說道:“陛下快看,那蠻子手臂受傷了。”

夏文心中微微有一些失落,面上卻還是一臉的欣喜:“這就好,這就好。”

面對如雨點一般的拳頭,徐傑依舊往左右在避,這大漢,力大無窮,摔跤相撲之絕技必然更猛,但是有一點遠遠及不上徐傑,那就是靈活。

這漢子已然被激怒,一心只想與徐傑近身。徐傑一邊躲,漢子一邊嚎叫連連。

觀戰人群中,那拓跋使節竟然用室韋話語與室韋使節說道:“這位室韋勇士怕是要敗了。”

室韋使節皺著眉頭答道:“敗?敗了他也就不必回草原見可汗了。”

拓跋使節答了一語:“我家王上曾經說徐文遠武道絕頂,看來當真不假。”

室韋使節斜眼看了看拓跋使節,鄙夷道:“你家王上?你家王上與我家可汗比起來,又算得什麽?”

拓跋使節聞言眉頭一挑,氣呼呼竟然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回答。有些事情就是事實,拓跋王與室韋可汗,當真不可比,並非說武道高低不可比,而是地位上不可比。

室韋與拓跋本就接壤,以草原大漠接壤,雙方百十年前,也是大戰無數。拓跋之所以能立國站穩腳跟,一是拓跋人勇武,寧死不屈,一兵一卒皆是死戰。再一個,就是室韋人曾經俯首稱臣,至今還給室韋皇族進貢,雖然進貢的東西並不多,但這就是地位的差別。

作為小國,室韋當初也給大華進貢,如今卻早已用各種借口停了。但是室韋的進貢,卻從未停過一年。

拓跋使節終於答上了一語:“此番兩國會盟,你卻在此口出狂言,可是想這會盟作罷不成?”

室韋使節依舊斜眼看著拓跋使節,答道:“若不是你家王上雄心勃勃,豈會來找可汗會盟?”

就是這一語,道出了許多細節。細節就是年紀輕輕的新拓跋王,有了那銳意進取之心,想借著室韋聚兵猶豫不決的時候,從中賺取好處。

國家利益就是國家利益,與一切其他事情沒有一點關系。拓跋野,想要更多的耕地,更多的臣民,更加高大的城池。想要離開那黃沙漫天之地,想要過一過漢人的生活。

這一點,無關對錯。興許那個王位滿足不了拓跋野,他要登基,他要稱皇稱帝,他想打破這麽多年來拓跋的地位,他不想再給任何人卑躬屈膝,不想再給任何人進貢。

歷史,興許就是這麽一個輪回。和平太久,總要起戰爭,和平與戰爭,從來都是交替的,不可能有一種狀態永遠持續。

當年的大同之戰,讓拓跋停了進宮。如今的大同再戰,拓跋野看到了拓跋崛起的希望。拓跋野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室韋人聚起了大軍,卻又灰溜溜的撤回去了。這場大戰,無論如何也要打起來。這才最符合拓跋人的利益。

所以拓跋野主動與室韋人會盟,一起進攻大華,並非愚蠢,而是高明非常。

拓跋使節聽到這一語,再也不多說,好似理虧認輸了一般,卻又在心中憋著一口氣,憋著那一口要讓拓跋崛起的氣。只待來日,待得揚眉吐氣的那一日。

大戰依舊,徐傑身形輕盈,滿場躲避,看得滿地的石板成為碎屑,徐傑也絲毫不心疼。

嚎叫聲早已沙啞,大漢氣喘籲籲如牛。

這漢子雖然不能一躍幾丈之高,但若是放在尋常戰陣之上,這個漢子應該是那最鋒利的箭矢,萬軍叢中無人能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