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你比那徐文遠,差得遠了(第2/3頁)

而今的夏文,連徐傑都知道他當皇帝是十有八九的事情,已經到了這般地步,夏文已然就應該當自己是孤家寡人了。

有道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關心則亂,夏文就是太過關心,所以亂了,亂了方寸,總是瞻前顧後,總是怕有反復,總是怕皇位被別人搶去了。

“呵呵……徐文遠,本王有時候很羨慕你,心思縝密,做事果決,又有一往無前的氣勢,不畏強權,不畏這天下所有人,連本王你都不怕。這般的人,世間少有。”夏文這話語,也不知道是否真的在誇獎徐傑。卻也讓徐傑知道,夏文對於徐傑做過的所有事,都了然於胸,所以才會有這麽一番評價。

徐傑如今做的這些事情,要抓何人就抓何人,要得罪何人就得罪何人,要拼命就拼命,要殺人就殺人,從來不瞻前顧後。何其狠厲,又是何其果決,何其無畏!

“王爺過獎,在下不過一個新科進士,弱冠未及,當不得王爺如此重誇。”徐傑接了一語,看似謙虛,卻也不見徐傑做出什麽謙恭的模樣。

夏文拿起酒杯,也不與徐傑示意,獨飲而下,隨後眼神一轉,緊盯徐傑,雙眼中有一種冷意,有一種想要看透一個人的沖動,語氣越說越低沉:“徐文遠,你到底要什麽?有什麽東西是本王不能給的?遠大前程?光宗耀祖?出將入相?巨萬豪富?”

夏文一句一頓,夏文如今早已知道徐傑不是吳伯言那樣的人,所以夏文如何也想不通徐傑憑什麽拒絕自己,這世間,除了吳伯言那樣的人,還有誰的欲望是夏文滿足不了的?還有誰的欲望是一個皇帝都滿足不了的?

徐傑看著夏文,又看了看不遠一直在暗中往這邊觀瞧的許仕達,慢慢說道:“王爺,若是在下如許狀元那般的出身,書香門第公子哥,讀書進考中科舉,再遇王爺,那就是遇到天下最大的貴人了。或者王爺若是知道自己是誰,知道自己該做什麽,興許在下也會把王爺當做天下最大的貴人相待。”

徐傑把話說得直白,徐傑如果就是一個普通家庭的士子,交好一個未來的皇帝,當真是一件好到不能再好的事情了。

如果夏文知道自己是誰,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麽,知道一個未來的皇帝應該做什麽,徐傑與夏文,當也不是對立面。

夏文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卻還是點點頭,站起身來,撫了撫衣衫,略帶狠厲說道:“本王過來尋你,本是想知道你要什麽,你卻這般雲山霧罩,不答正題,也罷,且不管你是要遠大前程,還是要巨萬豪富,自己去追尋吧,能不能成,拭目以待。”

說完夏文轉身,走回了自己的座位。夏文有自己的自負自傲,徐傑對於他來說,就是一個攪屎棍一般的角色,攪得夏文與李家不得安寧,但是徐傑卻還自由自在活在汴京城裏。

夏文主動找徐傑,興許是那自負自傲自信下的動作,興許夏文還真想憑借自己的身份地位與智慧言語,把這個攪屎棍解決了,把這個攪屎棍變成自己的助力。

夏文想得也不差,夏文能給的東西,多少人求著盼著等著,比如那許仕達,鞍前馬後,甚至卑躬屈膝的諂媚。

但是夏文想不通,徐傑為何就是不要呢?

徐傑擡手招了招梁伯庸,梁伯庸連忙回過來了,口中一句:“文遠,何必直接這麽得罪呢?”

梁伯庸沒有聽到交談的內容,但是看得出夏文滿臉的不爽。在梁伯庸看來,即便是有沖突,也該表面做出一個和諧的假象出來。這才符合世人推崇的處世之道。

徐傑擺擺手,也起身了,說道:“梁兄,走吧,回去了,過兩日再出門消遣,下次去遇仙樓,不來這摘星樓了。”

徐傑已然興趣缺缺,徐傑也有想不通,想不通這個廣陽王為何是這麽一個王爺,在徐傑看來,此時的廣陽王,應該是竭盡全力幫助老皇帝夏乾的,如此廣陽王也應該是幫助徐傑的,而不是與徐傑站在對立面上。若不是對立面,也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的一番交談。

徐傑不能理解夏文,夏文也理解不了徐傑。

徐傑起身下樓,盯著徐傑下樓的眼神不少,解大家有些出乎意料,不知道為何徐傑忽然就走了,心中想著是不是自己彈唱的曲子徐傑不喜歡,下次待得徐傑再來,便不彈唱這幾曲了,當換一些詞牌唱,或者直接唱徐傑的詞。

夏文看著徐傑的背影,有些氣憤,無奈之下人就會氣憤,事情不如自己預料,也會氣憤。

許仕達看著徐傑的背影,又看著夏文不快的面色,口中恨恨一語:“殿下,這廝不識好歹,竟然敢讓殿下不快,也不知這廝是不是腦子壞了,他到底是趁了誰的威風,仗了誰的勢力,當真是豈有此理,終有一日,教他落個悲慘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