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劍白衣,酷吏!(第2/3頁)

何霽月聞言點點頭,語氣冰冷答道:“要臉面,你還不夠,叫你師父出來!”

龐濱見得這女子藐視他,倒也不生氣,還是笑臉:“仙子可不得如此托大,在下師父那可是先天的高人,仙子只怕不敵,在下武藝不高,一流入了六年,境界倒是穩固,仙子可要小心!”

龐濱倒是知道如何在美人面前保持風範,也知道如何不露痕跡來顯出自己。

只是龐濱如何也沒有想到這個女子會說這麽一句話:“入一流六年,卻不達先天。當真是個廢物!”

龐濱臉上的笑終於是保持不住了,回頭看得一眼幾個師弟,也聽得身後師弟開口笑道:“師兄,此女甚烈,當打服了再說。”

龐濱倒也是這麽想的,劍一拔,口中說道:“仙子小心!”

不想何霽月已然拔劍躍來,一個閃爍,隨後收劍回身。

台上幾個封禪派之人,似乎只覺得眼花了一下,也看到自己的師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便有人開口喊道:“大師兄,快快動手啊!可別見到美人手軟腳軟的。”

卻見那大師兄慢慢轉頭,雙眼瞪得大大,嘴巴張得合不攏了。

便聽何霽月開口:“叫黃景來尋我。”

此時眾人才看清楚,那大師兄龐濱眉宇之間,有一個紅點,紅點微微滲出一點血跡,血跡不多,順著鼻梁流了下來,也流到了眼眶裏,模樣實在詭異。

龐濱陡然回過神來,拔腿就跑,口中只有一句大喊:“先天,先天!”

何霽月,已然入先天!

出門近一年,江湖路漫漫,天才白衣女,一朝入先天,卻早已不知勝過多少先天之人。

只是這白衣何霽月,不知為何,還不回鄉去。

黃景,封禪派的掌門,在那個胖瘦二人縱橫江湖的年月,他只能算是一個邊緣人,用劍之人,卻不能與天下劍道高手爭鋒,實在有些憋屈,盡管後來入了先天,也還是留在了這一畝三分地。因為江寧陸子遊,因為蜀地有胖瘦,劍之一道,沒有他的地位。

大江何真卿,至少還與楊二瘦爭鋒過,也與陸子遊爭鋒過。黃景,卻從來沒有過這般的自信。人與人,總是有這般出區別,也如那富水南柳朱斷天,用的也是劍,江湖也走過不少,卻絲毫不在楊二瘦的眼中,更沒有見過陸子遊的風範。與天才同出,是一種悲哀。

所以何霽月還是沒有等來黃景,唯有自己上泰山,登上封禪台。

封禪台是歷史古跡,三不五時有文人墨客到此瞻仰,並非封禪派所有,但是封禪派也時常用這個地方。

黃景無可奈何,唯有一戰,大江劍黃景是認識的。黃景還是敗了,一個入先天十幾年的高手,敗給了一個剛入先天的女子。黃景這麽一個先天高手,實在太過悲哀。

也如何真卿的悲哀,劍成出山,以為天下大可去得,一遇楊二瘦,再遇陸子遊,黯然回鄉,守得鳳池山一畝三分地,再也不出門了。

倒是何真卿曾經說過,自己的女兒將來興許能與楊二瘦陸子遊之流爭鋒,話語似乎應驗了。從此江湖上,有了一個劍道新高手,人稱劍白衣!

劍白衣這個名字,大概就是從泰山傳出去的,劍白衣從泰山離開,繼續北上,挑落高手無數。

卻依舊不見她回鄉。還走在劍白衣的崛起之路上,興許陸子遊與楊二瘦那般的傳說,還能有人再次呈現。

聽聞莊子有言,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江湖乃相忘之所在。只是不知此江湖是不是彼江湖。只是不知這江湖能不能讓人相忘!

江湖之外,有個少年郎正在做惡人,地牢之內,少年郎端坐在一個被鎖鏈綁在木架上的人面前。

那被綁著的人身上不斷挨著鞭子抽打,還在罵罵咧咧:“小子,老子日你祖宗,待得老子出去了,叫你全家不得好死!”

少年郎這個惡人開口答了一句:“你好好與我說,能活著出去,你若是不好好與我說,那便死了出去。”

挨打之人興許當真熬不住疼痛,開口說了一句:“你要老子說什麽?”

少年郎笑了笑,說道:“態度還不對,得接著打!”

“老子可是定遠將軍,即便犯了事,也當是禦史台與大理寺的鳥官朝堂彈劾,你豈敢在此私刑加身,不得好死!”

少年郎起身,往這還未完全竣工的地牢而出,口中說道:“打,打死來報!”

這一句話語,挨打的定遠將軍聽得愣了愣,打人的連個從開封府調來的老獄卒也愣了愣,顯然是沒有見過這般辦案的,直接吩咐把人打死!

一旁的方興倒是有了幾分做派,開口喝道:“愣著作甚,打,接著打,打死算逑!”

兩個對刑訊之事熟悉非常的老獄卒又接著動手鞭打,卻有一人試探問了一句:“方校尉,要不要換個花樣?燒些烙鐵來,烙鐵可比鞭子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