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漲價了

楊三胖看著種師道一臉熱切的表情,也就知道種師道心中所想,開口說道:“小子,你不夠老子一個手指頭捏的,比我磨練招數還行,想借此突破先天是不可能的。”

說完楊三胖已然轉頭又往客棧裏去。

種師道看了一眼徐傑,又連忙追上前幾步,先是一禮,隨後忙道:“還請楊前輩賜教,到底如何才能突破先天?”

楊三胖頭也不回答道:“突破先天之法多了去了,但是比武顯然是不可能的。”

“楊前輩,在下師尊曾說過,生死關頭,方可突破先天。所以在下以為,尋天下高手比試,便是契機所在。”種師道隨在楊三胖身後半步又道。

楊三胖搖搖頭道:“彭老怪所言是有道理的,不過也是彭老怪過於偏激執著了,他一生都在尋人比鬥,卻非比武,那都是生死決鬥。就如他與拓跋王一戰,便是生死鬥。但是並非只有生死關頭方可突破先天,如我與二瘦,我們兩人同任督二脈,乃是水到渠成,也是兩人十來年互相印證的結果,哪有什麽生死關頭。”

種師道聞言,連忙開口又道:“楊前輩之意,是要在下尋人生死決鬥?”

楊三胖聞言只是搖頭不語,走進了客棧之內,客棧內的打鬥已然結束,雲書桓已經在吃飯了,徐虎幾人正在叫人打水清洗自己身上的血跡。那鄧羽回房穿了一件衣服之後,已經走了出來。

種師道還在門口愣愣發呆,在想著楊三胖的話語,在想著到底該如何突破先天。

徐傑路過種師道身邊,開口一語:“種兄,胖子的意思是不必那般偏激執著,也不必那命去冒險,與人互相印證,水到渠成,也是可以突破先天的。”

種師道並非真的沒有聽懂,只是心中有些猶豫,師父如何教導的,徒弟自然如何去學。所以種師道在聽得楊三胖一番話語之後,心中也有一些顛覆,有一些猶豫,所以也會有一些思考。

彭老怪原名就叫彭扌戊,扌戊的意思是“擾”,是個古語用字,也是個方言用字,音同怪。彭扌戊本就是個江湖門派收留的孤兒,興許是小時候太過煩人了,所以給取了個這般口語話的名字。只是這門派後來沒落了,卻是這個煩人的小孩卻成了一方高手,江湖上大概也沒有人知道彭老怪的原名了。

彭老怪的功力晉升之路,就是一路上的生死決鬥,鬥到最後,把自己鬥成了個重傷難復,把自己武道前途也鬥沒了。

楊三胖知道這些,所以話語之中其實也有好心。不想彭老怪這個天才徒弟最後也落得那般下場。每日在河邊走,怎麽可能一輩子都不濕鞋。每日在生死邊緣,怎麽可能一輩子都有好運相伴?彭老怪沒有死在拓跋王手下,已經就算是走運了。

滿地的屍首,徐傑坐回桌子上,倒了一杯酒,喝完之後,也沒有了再吃飯的心思。

幾個小廝探頭探腦往外看,徐傑起身說得一句:“都出來打掃一下。”

說完徐傑上樓,往客房而去。

幾個小廝回頭看著自家掌櫃,一人開口問道:“掌櫃的,要不要去尋那個公子賠償?”

掌櫃眉頭皺了皺,想了幾番,一臉心疼說道:“媽的,自認倒黴,自認倒黴。”

幾個小廝又探出頭去看了看,見得剛才那幾個殺神都往樓上而去,方才出去開始收拾滿地的血腥,幾個小廝雖然把口鼻都捂得嚴嚴實實,還是硬著頭皮慢慢清理起來。

掌櫃回到櫃台裏,有人已然上來退房,客棧裏死了人,有些人自然就不敢再住了。倒是掌櫃的硬氣,住不住拉倒,錢是一分不退的。這客棧本就是做過路生意,死了人也無所謂,南來北往,還真沒有幾個熟客。背後有人罩著,也不怕這些外地人能怎麽樣。

有人退不來房錢,也就自認倒黴,只得往旁邊的客棧而去,卻是他們並不知道,這官道的客棧上,又有哪個客棧沒有死過人?

有人退不來房錢,忍了忍,還是只得回房湊合一夜,半夜有沒有索命的厲鬼,就看運氣了。

在客棧門口站了許久的種師道,在懷中摸了摸,摸出幾個碎銀子,也往櫃台而去。

一夜無話,卻是這夜裏,客棧之外,總是有人來回遊蕩,雖然不敢靠近,但是這飄雪的夜裏,客棧附近的人反而越來越多。

早上,徐虎徐康徐泰三人開始把馬從馬廄裏牽連出來,喂了一頓精料,套上了馬車。

待得憊懶的徐傑在雲書桓的伺候之下穿戴整齊,下樓吃了早飯,不緊不慢上了馬車。馬車又開始往南。

只是徐傑車架之旁,有一人忽然追了上來,步行跟在馬車旁邊在走。

徐傑與楊三胖對視一眼,掀起了車簾,開口問道:“種兄這是去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