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把他氣到吐血

楊霖在粉臂玉股中揮汗如雨的時候,駙馬潘意正在和公主在院中賞玩紅梅。

一個青衣小廝,跑到他的跟前,附耳一番話,潘意的臉色當時就變了。

不一會,外面的門子提著個精美的禮盒前來傳話,說是新科狀元、萬歲營提舉送來禮物。

公主剛剛被進封為徐國長公主,溫柔賢淑,長相俊美,潘意也是人模狗樣,站在一看倒是顯得十分恩愛。

徐國長公主聽到下人的話,笑吟吟地說道:“楊霖是皇兄身邊的近臣,頗得皇兄的寵信,竟然親自派人給駙馬送禮,你可不能失了禮數。”

潘意臉色古怪,淡淡地說了一句:“知道了,我這就出去看看。”

公主看禮盒精美,心裏有些期待,便俏皮地說道:“在這拆開看唄,我還能要你的不成,小氣勁的。”

公主拍著手指揮丫鬟拆開禮盒,只見兩個伸頭擺尾的王八,綠油油的非常遲鈍,十足的鐵憨憨。

在旁邊還有兩個手帕,上面隱隱的血跡,旁邊寫著:

將門公子自誇,原來是個王八。

我自提槍上馬,你在縮頭收爪。

咬牙暗恨何用?凝香妝憐破瓜。

贈你香帕兩張,閑來無事摩擦。

一股郁氣直沖天靈蓋,潘意俊朗的面龐變得猙獰扭曲,眼前的公主和下人們身影模糊起來。

突然,一口鮮血從潘意的嘴裏噴出,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公主也慌了神,帶著哭腔道:“快把駙馬擡到床上,去請禦醫來!”

……

楠木玉榻上,潘意斜靠在軟塌上閉目養神,一陣敲門聲響起,潘意道:“進來吧。”

語氣中透著絲絲疲憊,明顯是還沒從病裏掙紮出來,徐國長公主親自端著一個木盤,將藥放在床頭。

“駙馬,藥涼了再喝吧。”

潘意點了點頭,公主是自己的妻子,身份當然和姬妾不同。潘意對這個公主妻子也十分滿意,但是男人哪有不偷腥的,尤其是他這個身份。

公主坐到床頭,將他攬在懷裏,一雙玉手輕輕按著他的太陽穴,嘆了口氣說道:“那楊霖豈是好相與的,沒想到你和他的過節這麽深,我雖是公主,畢竟是先皇的血脈,與官家只是兄妹,皇家恩情淡薄,那楊霖又是炙手可熱的近臣,妾身求到官家的頭上未必能給駙馬出氣。”

潘意握住公主的柔夷,感動地說道:“公主有這個心,潘意就是死也值了。”

長公主嘆了口氣,道:“我和那摘月樓裏的李居士是手帕交,本想求她給我們夫妻出頭,誰知道一提那楊霖,竟被她趕了出來……唉,這個人現在如日中天,憑著媚上逢迎的蹴鞠聯賽和艮嶽壽山,已經是官家眼裏的紅人,駙馬還是忍一時,不要和他鬥了。”

潘意點了點頭,眼裏卻滿是恨意,公主和他夫妻這麽久,如何看不出丈夫的不甘和怒火。

潘意是開國元勛的嫡系子孫,潘家是禁軍世家,潘意更是貴為族長,要知道他的祖父潘美死了之後,是被封王的。

這樣的家世中長大,什麽時候受過這種侮辱,直接差點氣死過去,這樣的仇恨不好壓制。

……

蔡京的書房內,楊霖哈欠連天,昨夜新得的兩個小美人兒,容貌酷似,心意相通,妙用無窮,實在是讓他食髓知味。

蔡京畫完一副山水圖,擱筆之後看見他這副模樣,笑罵道:“你才十幾歲,不知道身子的可貴,平日裏最好是節制一點。”

楊霖笑道:“恩相,為了給恩相當馬前卒,學生在這汴梁當中,現在是遍地仇家,睡覺都不踏實。你可得給學生尋摸一個出路,到外面避避風頭,最好是跟童供奉一樣,去邊關撈點戰功。前些日子我和官家討要官職,官家的口已經松了,咱們再使把勁,這事準成。”

“學生的才華雖然沒有恩相十之一二,但是勝那高俅百倍不止,到時候進了西府,這樞密院還不就是咱們的了。這麽重要的位置,可不能掌握在梁師成手裏。”

蔡京眉頭一皺,道:“文淵,你是狀元出身,為何偏要去那樞密院。要知道我們大宋重文輕武,已經是世人皆知的事,樞密院雖然重要,豈是狀元屈就之地。近來老夫準備重啟新政,你留在汴梁做我的幫手,保你平步青雲,等我致仕之後,這宰相位置未必不能染指,何必非得去西府呢。”

說白了,樞密副使雖然位高權重,但是對於狀元來說,這地方不去也罷。

楊霖嘿嘿一笑,說道:“學生志在疆場,常有棄筆從戎的壯志,看著那童帥在西邊建功立業,好不羨慕。再說了學生出身不好,不如去用軍功博個爵位,也好光宗耀祖。”

還有一點他沒說,不打仗怎麽光明正大地培養自己的家將親兵,要知道童貫那個死太監,手底下的私兵已經有兩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