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威脅強迫,以言下城

陽光透過雲層照射在地面上,此刻在路上行走會感覺到一種很舒服的暖意。這種暖意和炎熱有區別,這是一種暖洋洋的感覺,從身體一直到心裏都是。

在如此天氣下行走自然是一件很愜意的事,而更讓耶律雅裏覺得愜意的還有梁薪這次以極小的代價就已經逼得耶律大石放棄了攻打鎮州的想法。不僅借了鎮州之圍,並且耶律雅裏還知道梁薪還和耶律大石達成了某種協議,二人從林中出來的時候居然是勾肩搭背有說有笑出來的,臨別時二人相相互道別,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

耶律雅裏很想知道梁薪和耶律大石究竟達成了什麽樣的協議,他嘗試著問過,不過梁薪沒說。梁薪不想說,以耶律雅裏的道行還不足以從梁薪的嘴裏套出任何有用的信息來。

“昔日齷齪不足誇,今朝曠蕩恩無涯;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梁薪似乎心情也很好,一邊控制著胯下戰馬緩慢前行,一邊搖頭晃腦的吟誦著詩句。

詩一念完,梁薪轉過頭對耶律雅裏商議道:“大舅子,我跟你商議個事唄。”

耶律雅裏愣了一下,他這還是第一次聽見梁薪叫自己“大舅子”。聽著很親切,但是基於對梁薪的了解,耶律雅裏沒由來的心生緊張,並且夾雜著淡淡的戒備。

看著耶律雅裏的身體往後縮了縮,梁薪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道:“你這是什麽態度嘛,咱們是親戚,我坑誰還能坑自家人不成?”

耶律雅裏眼中忍不住閃過一絲質疑,他謹慎地回答道:“什,什麽事,你說吧。”

梁薪笑了笑,笑容親切和藹猶如此刻的陽光一般和煦溫暖。

“大舅子,你說咱們是一家人對吧?”

“額……對。”梁薪這句話無可厚非,耶律雅裏只得點點頭承認這件事。

“一家人是不是就應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無分彼此呢?”

“這個……是吧。”

耶律雅裏心裏升起濃濃的不安感,他雖然還不知道梁薪準備說什麽,但是梁薪這兩個疑問句的鋪墊讓他感覺自己似乎陷入了一個坑裏。嗯,一個大坑。

“啪!”梁薪鼓了一下掌,他拍拍手道:“原來大舅子你跟我的想法是一樣的,那接下來我要說的事就肯定沒問題了。”

梁薪沒等耶律雅裏回答就張口說道:“大舅子,你看敵烈老將軍已經死了,你的鎮州城連一個守城大將都沒有,遇到外敵入侵你根本就毫無抗擊之力。另外你看看你的鎮州城,上到士兵將領,下到平民百姓,個個都是吃不飽穿不暖的,難道你準備讓這樣的情況繼續下去嗎?”

耶律雅裏心中“咯噔!”一下,他隱隱約約明白梁薪這是準備要跟他說什麽事了。不過即便是猜到了一點點,但是耶律雅裏還是不得不硬著頭皮回應一句:“你說的不錯,這些的確是我無能。難道你有良策可以扭轉這樣的局面?”

梁薪再一次笑了,這一次的笑容就好像大灰狼終於將小紅帽騙到手了一般。他點點頭道:“當然,大舅哥你又不是沒去我的河洛夏利看過,那裏以前是什麽樣子,我去之後又變成了什麽樣子。我記得從河洛夏利出發之前你曾經說過你要將皇位傳給君來,那在這之前你是不是得讓我這個當爹的先替他好好打理一下他未來的領地?”

“你的意思是?”耶律雅裏心中暗道一聲果然,這梁薪好大的胃口,他居然打起了自己鎮州城的主意。

“沒錯。我派兵入駐鎮州城,然後重新規劃打理鎮州城的軍事民生,大舅哥您看可以嗎?”梁薪一臉理所當然地看著耶律雅裏問道,耶律雅裏又不是傻子,讓他拱手將自己的城池讓出來心中自然有一絲抗拒。

在耶律雅裏還在考慮如何回拒梁薪的時候,梁薪搖著頭道:“大舅哥,我知道你現在心裏很感動。其實你完全不必如此,我從小家裏面的人就給我起了一個小名叫做‘雷鋒’,所以我無私奉獻,做好事不留名是應該的。”

無私奉獻,做好事不留名跟小名叫“雷鋒”有什麽關系。耶律雅裏一頭霧水,他這北宋時期的人哪裏知道“雷鋒”這個名字所代表的種種含義。

耶律雅裏微微吸了口氣,他已經想好了一番說辭來拒絕梁薪。

而此刻梁薪眼中突然閃過一絲寒芒,他大聲吼道:“這麽安靜幹嘛,兄弟們都給我吆喝一聲!”

梁薪這句話夾雜著真氣喊出,聲音傳遞的很遠。忠義鐵騎聽見梁薪這聲叫喊立刻響應著高吼一聲:“忠義鐵騎,所向披靡。殺!”

那聲“殺!”字一出口,一股金戈鐵馬冷血無情的蕭殺之意立刻彌漫開來。

萬余忠義鐵騎齊聲喊出來,氣勢更是猶如平地驚雷一般,震動的人耳膜生痛有點震耳欲聾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