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水墨丹青,以假亂真

韓士謀,來自於寒門學社,人稱“江南畫聖”一手書法一筆水墨丹青,獨步江南。多少富人想要重金求其書畫而不得,江南富商圈子中,不少人都以擁有韓士謀的書畫而感覺榮幸。

雲啟天,同樣來自於寒門學社。此人在琴棋書畫的造詣上並不深,但是卻善於謀略,心智極高。不少人與其比拼心智,最終都敗於其手。所以在寒門學社雲啟天不算最出名的人,但一定是大家都不敢貿然去招惹的人。

謝曉峰,錦繡學社的人。看到他大家就會想到當初在杭州冠陽樓上的那一場詩才比拼,那一夜原本籍籍無名的謝曉峰一夜成名。他左手握著酒壺,右手拿著毛筆在冠陽樓二樓的墻壁下一口氣寫下了不下於五十首詩詞。裏面不說每一首詩詞都是傳世經典之作,但首首質量上乘,意境深遠。而當時與其對拼的四十多名才子最後都不得不表示嘆服。

周荀。此人也是錦繡學社的人,江南士子圈中周荀有兩樣東西是最被認可的,一者是琴藝一者是棋藝。有一種說法就是“江南琴棋有雙聖,南有嫣紫北秋楓。雙聖若遇小周公,琴棋兩藝皆是空。”這話的意思就是江南蘇州雪花樓的於嫣紫和揚州華鳳樓的司馬秋楓,這兩人一個善於撫琴,一個善於對弈乃是江南人認可的琴棋雙聖。但是這兩個人都曾經在各自的專長上敗給過有“小周公”之稱的周荀,所以二人一旦面對著周荀就一切成空了。

寒門學社和錦繡學社出的都是兩個人,而致遠學社卻只出了一個人。不過當這個人上台時其余四人都對他鞠躬行了一禮,看上去似乎對他十分尊重。梁薪也感覺有些奇怪,觀此人的年紀似乎與其他四人相差不多,而他能得到如此尊重,足見其人是有真本事的。

不過奇怪的是台下的人對此人並無太多議論,似乎對他並不了解。而正是這樣,梁薪反倒是對此人有了一絲興趣,心中暗自決定比試完畢以後一定弄清楚此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五人上台以後齊齊對著梁薪行了一禮,恭敬地叫了一聲:“參見王爺。”

梁薪點點頭,韓士謀微微向前跨出一步道:“王爺,原本今日我等乃是帶著一腔憤慨前來,不過方才的事情讓我等看清楚,此事裏面恐怕另有別情。如果今日王爺願意和我等比拼,我等必全力以赴讓王爺看清楚我們江南士子的真正才能。如果王爺不願意和我等比拼,我等也願意放棄。”

韓士謀這麽一番話讓侯知行和侯天雲的臉色全都變了變,二人一臉尷尬說不出話來。梁薪笑著擺擺手道:“無妨,今日本王就陪著大家一起玩玩。無所謂比拼,說是切磋反倒更加貼切一些。”

“好!王爺胸懷寬廣士謀佩服,那第一局就有士謀先來吧。士謀沒有其他專長,唯獨愛好書法和丹青,在這兩者之上雖然沒有太高深的造詣,但也還算能拿得出手。如果王爺不介意,我們就在書法和丹青之上切磋一下如何?”

梁薪笑著點了點頭,“可以,那我們以何為題呢?”梁薪擡頭看向侯天雲道:“相信侯院長早就準備好了題目是吧?”

侯天雲鐵青著臉點頭,此刻他站在這個台上只覺得如同踏在火山上一般站立不安。不過他知道現在自己已經騎虎難下,這場比拼必須繼續下去。如果現在放棄的話,那麽今天他侯家和他們明德學社就徹底輸了,一點翻盤的機會都沒有。

侯知行可能是不太想再在台上站下去,於是乎他默默轉身走下了擂台。侯天行拍拍手,三名侯家的仆人擡著一個木架,拿著一個畫軸走上擂台。木架大約與人齊高,放置好後侯府的仆人將畫軸掛好打開。只見那上面寫著此次比試的題目——踏花歸去馬蹄香。

這個題目倒也不算難,在這春天剛至的時候出這樣的題目也很正常。從字面意思上理解,題目的意思就是一匹馬從花叢中踏過,然後馬蹄上還殘留著花粉的香味。

侯天雲面無表情地說道:“此次比試需要在一柱香內完成,不知道兩位準備好了沒有?”

梁薪看了看擂台上放置好長桌、畫紙以及文房四寶然後點了點頭表示準備好了。韓士謀則是淡笑著說道:“只要王爺準備好了,士謀隨時可以開始。”

梁薪和煦一笑,二人像是一見如故的朋友一般客氣的對方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這個動作沒有任何預約卻同時做出來,如此默契感覺有些好笑,於是梁薪和韓士謀一起笑了笑。然後二人一起走到擂台上的長桌後面。

看見梁薪和韓士謀如此動作,侯天雲的臉部肌肉扯動了一下,眉頭下意識的就緊鎖了起來。

要說韓士謀乃是寒門學社出來的人,從淵源上來說他應該是屬於侯天雲的人,理應站在侯天雲這邊才對。但是梁薪自上台以來的言行舉止似乎已經將他折服,故而韓士謀現在的所作所為讓侯天雲感覺有些臨陣倒戈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