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又見剽竊,隨帝出遊

抓住鄭逍遙淩遲處死,鄭家上下慘遭滿門抄斬。如此一來喬貴妃的事也算是告了一個段落。趙佶生性風流,後宮佳麗又何止三千個。最近他在楊戩的帶領下迷戀上了宮外的萬綺雲,所以喬貴妃這件事已經被他拋諸腦後。

趙佶熱衷於尋花問柳這在朝堂之中早已不是什麽秘密,但是畢竟趙佶是個皇帝,還是個要面子的皇帝。皇帝這樣的身份就注定了趙佶不能向萬綺雲展露出自己的皇帝身份,這樣一來趙佶想要和美人一度春宵就得靠錢財以及自身魅力了。

錢財趙佶自然是不缺,但這自身魅力嘛。當然,趙佶是一名英俊的帝王,不過再帥也不可否認他已經是個老男人了。人家萬綺雲好歹也是天香樓的頭牌,年紀這才剛到二十歲。並且她這頭牌的位置可不是僅僅靠外表當上的,汴京城中天香樓萬綺雲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這話可不是誇張。萬綺雲曾經說過,想要做她的入幕之賓必須是家財萬貫文采風流的翩翩佳公子,這其中文采風流這四個字是她最為看中的。想要見她可以,首先寫首詩讓她看看再說。

這一日下午,又快到了去尋花問柳的時間,趙佶心裏百爪撓心正在屋裏亂轉。楊戩帶著梁薪一路小跑來到禦書房,見到趙佶後楊戩立刻準備行禮,同時嘴裏說道:“皇上,梁薪已經帶到了。”

“免禮免禮。”趙佶一把扶起正準備跪地行禮的梁薪激動地說道:“梁薪,朕的好奴才……”

梁薪扯了扯嘴表示在笑,實際心裏卻在想這句“朕的好奴才”怎麽聽著這麽想罵人的話呢。不過梁薪也很能擺正自己現在的位置,當即點頭道:“謝皇上誇獎,皇上有什麽話盡管吩咐。”

“還記得雁丘詞嗎?”趙佶沒頭沒腦地問出這句話。

梁薪當即點頭道:“回皇上的話,奴才記得。”

趙佶重重地頷首道:“朕希望你能立刻再為朕重寫一首不輸於《雁丘詞》的詩詞,詞中含義必須是訴說相思以及表達愛慕之意的。”

“啊?這……”梁薪偷偷地不屑撇嘴,心中暗道你丫以為這作詩寫詞跟上茅房大便一樣,哪怕沒有便意,只要不是便秘遲早也能逼出來點?

“怎麽?不行嗎?”趙佶狐疑地看著梁薪,臉上流出濃濃地失望之色。

梁薪搖搖頭道:“並不是不行,只是奴才有幾句話想要問皇上,否則臣怕會詞不達意。”

“哦。原來是這樣,你問吧。”趙佶臉色一松點頭道,跟著站在一旁的楊戩也是輕輕地松了口氣。

梁薪咳嗽一聲後問道:“請問皇上您這首詩詞是要送給一位女子對嗎?”

“廢話,當然是女子了。難不成朕還寫首情詩送給你嗎?”趙佶沒好氣地回答道。

梁薪拱拱手,連忙行禮道:“請皇上息怒,奴才只是想問清楚一點而已。”

“嗯。”趙佶輕嗯了一聲後道:“跳過那些沒用的問題,直接問主題吧。”

“是。”梁薪問:“請問皇上是何時認識該名女子的?”

“正月十五元夕那天,朕和楊戩一起去參加燈會見到過她,她還和朕一起對過燈謎。當時朕因為有事沒能過多的與她交談所以失去了聯絡,直到最近楊戩才幫朕找到她。”

“原來是這樣。”梁薪一拍手道:“好,奴才這有詞了,請陛下品鑒。”

梁薪走到禦書房的書案前,楊戩搶上前去為梁薪研磨。梁薪看了楊戩一眼後笑了笑,楊戩隨即還給梁薪一個贊賞的眼神,然後眼中滿是得意。

梁薪筆走龍蛇很快將一首詞寫出來,趙佶湊上前去一看,低聲念道:“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好!”趙佶念道爆叫一聲,他激動地指著書案上的詞道:“就是它,就是它。真是合景貼意啊,就是它了,就是它了……”

趙佶小心翼翼地將宣紙上面的墨跡吹幹,然後捧著這首《青玉案·元夕》不斷重復念著。念過幾次後趙佶盯著宣紙目不轉睛地叫道:“楊戩,筆墨伺候。”

“是!”楊戩趕緊上去從筆架上取出趙佶最喜歡用的那支毛筆遞給趙佶。趙佶將毛筆在硯台中蘸了幾下,然後開始在一張宣紙中將梁薪這首詞給謄寫下來。

梁薪心中暗自腹誹,我擦,原來是用本少爺的詩詞去泡妞。你丫抄襲人作品都不知道問一下就站在旁邊的版權人嗎?

梁薪心中暗自如此說道,但是他似乎忘記了這首詞他也是無恥剽竊的人家辛棄疾的。當然,現在辛棄疾還沒出生呢。

趙佶寫的有一手好字,這個在歷史上都是經過驗證和認可的。等待趙佶將《青玉案·元夕》謄抄完畢後趙佶小心翼翼地將墨跡吹幹,然後輕輕地將紙卷起來昂首挺胸一副禦駕親征的模樣說道:“楊戩,隨朕前去天香樓,朕這次一定要一舉奪下綺雲姑娘的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