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無謀(第2/2頁)

“竟然有人想要借著太尉納妾之日,圖謀不軌,意圖行刺,殿下覺得,是否擔得起謀逆之罪?”滿寵朝著劉辯躬身道。

時間推移到三個時辰之前,正是葉昭納娶任紅昌的吉時,有人隨著各路官員所帶的家丁暗中混入了太尉府。

大喜的日子,若是尋常官員、人家,定是防範最松懈的地方,在有心人看來,葉昭此番納妾如此大張旗鼓,正是刺殺葉昭最好的時機。

只是這些輕易便從正門混進來,手持利刃的刺客,卻在設法進入內院的時候,輕易便被太尉府的守衛拿下。

太尉府的守衛,一向都是外松內緊,更別說,今日還有大批涅凡營將士在此,這些姑娘們可都是有過反偵察、反滲透訓練的,這些臨時組成的刺客隊伍,甚至還沒見到葉昭,便被盡數落網,在滿寵的酷刑之下,獲得了足夠的情報和證據,也有了滿寵帶兵入王府之事。

任安看到那些被打的已經不成人形的刺客,心底一顫,卻並未表露出來,只是怒道:“這是何意?”

“這些人的供詞,都是受你之命,刺殺太尉!”滿寵看著任安道:“煩請隨我等走一趟吧。”

“滿寵,你這樣,未免有屈打成招之嫌。”劉辯皺眉看著那些不成人形的刺客,沉聲道。

“殿下此言差矣!”滿寵搖了搖頭:“聽聞殿下曾隨太尉學過斷案,當知審問學,這些人被分開審問,以最嚴酷的刑罰,期間有十六人無法撐住而死,還有三人已經瘋魔,僅存的幾人在極端痛苦的情況下,皆報出了任安之名,為了確定是否正缺,我等以此法反復詢問三遍之後,才能確認,這些人本就是意圖不軌,也不算屈打成招才是。”

“你在教本王如何做事?”劉辯怒道。

“不敢,臣只是闡述事實,請殿下莫要妨礙臣執行公務!”滿寵對著劉辯一禮道。

“荒唐……”劉辯還想再說什麽,卻被何後一把拉到身邊。

“此事本宮與王兒實在不知,王兒只是不忍名士如此下場,是以才出言辯護,失了理智。”何後看著滿寵笑道:“將軍執法便是,莫要顧本宮與王兒。”

“謝太後體諒。”滿寵一揮手,自有將士將一臉頹喪的任安帶走,滿寵才向兩人一禮道:“微臣還要審訊犯人,就此告辭。”

“將軍慢走!”何後微笑著點了點頭道。

“混賬,欺人太甚!”看著轉眼間,又人去樓空的王府,劉辯驚覺,今天沒人守衛王府,才使得那滿寵如此暢通無阻的直闖王府抓人,分明是故意的。

“我兒不必動怒,那任安無謀,竟會想要行刺葉昭,此等無謀之輩,無需為他心傷!”何後搖了搖頭,對於任安的舉動有些無語,不說葉昭身邊猛將如雲,就單單是一支涅凡營,這幫此刻想要混進去刺殺葉昭都不可能,更別說還有葉昭自己的護衛了。

“母後,這是否是說,葉昭已經開始對任安他們動手了?”劉辯看向何後道:“今日是任安,明日便是張松,然後是否就是孤了!?”

“不會!”何後搖了搖頭,若非出現這些事情,葉昭甚至不可能跟劉辯翻臉,只能說,劉辯將手伸到了不該伸的地方,才會引起葉昭如此激烈的反應,如果劉辯一直都是只對工藝之事感興趣的話,也不會出現今日之局。

見劉辯不信,何後苦笑道:“如今看來,我兒對葉昭還有大用,否則他也不會只是這般敲山震虎,之前那任安,可能便是被故意放進來的。”

“母後是說……”劉辯心中一動,看向何後。

“我什麽都沒說,我兒如今要做的,不是如何爭權,而是韜光養晦,靜待時變!”何後搖頭道:“蜀中士人,已經被葉昭架空,根本無力對抗葉昭,我兒切不可與之為伍,反遭了這些人算計!”

況且,這幫蜀中士人的脊梁骨都被葉昭給壓斷了,哪還有本事幫劉辯爭權?只看那任安之謀,便覺可笑,堂堂名士,竟然想要以行刺來奪權,就算行刺成功了,這蜀中的權利便輪得到他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