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陷陣(第2/2頁)

不過,你莫要派人與十郎聯絡……他雖然被放出來,可不代表董卓就會放松對他的監視。況且雒陽形勢復雜,若冒然與之聯系,說不得會害了他們,需謹慎行事。

我想,以十郎的才智,一定能夠想明白其中奧妙。”

衛茲有些糊塗了!

聽曹操這話裏的意思,似乎他留了後招。

但為什麽如此?為什麽要讓自己妻兒留在那兇險之地?衛茲搖搖頭,實在是想不明白。

曹操看了他一眼,輕輕吐出一口濁氣。

“走吧,咱們回屋說話。”

涼亭外,風雪越來越大。

可曹操這心裏卻熱乎乎的,多日以來最擔心和憂慮的事情,似乎突然被解決了……

他知道衛茲不懂!

但他相信,丁辰能夠明白。

他一定可以把事情妥善解決和處理,我相信用不得太久,便是我們的重逢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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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天陰沉沉的,烏雲遮月。

丁辰站在宮門下,看了一眼那巍峨的阿閣,突然打了個噴嚏。

“怎麽,生病了嗎?”

張繡走到他身旁,輕聲問道。

距離那天交手,已經過去了十余日。

丁辰也漸漸習慣了這南宮衛士令的職位,同時與張繡也有了幾分交情。

兩人可說是不打不相識,張繡心高氣傲,但為人卻極為爽直。一如西北人的豪爽性格,他非但沒有嫉恨丁辰,也沒有在日常事務中刁難,反而是極力和丁辰配合。

丁辰,也挺喜歡張繡的性格,不做作,真實!

我喜歡你就是喜歡,不喜歡你,打死也喜歡不來……就比如董承,和張繡同樣起於西涼軍,而且還是董卓的女婿,中郎將牛輔的心腹,可是張繡對他並不感興趣。

“那人太油滑!”

張繡後來對丁辰道:“你他很有眼色,也懂得迎奉,加之又有些勇力,所以被牛中郎看重。可我卻不喜此人,生得一副粗豪樣貌,偏生就一副九曲心腸。看到他,我會想起韓遂……就是那個金城太守,有九曲大河之稱的韓遂,心思太過復雜。”

韓遂?

丁辰倒是聽曹操說過。

不過曹操對此人的評價不低,說他可為一方豪傑。

當然了,丁辰也不會因此去和張繡爭執,反而在數日之後,找了個由頭把董承調走。

他聽到張繡的詢問,擺手笑道:“我還不至於那麽虛弱。

不過看這天色,怕是要有一場風雪……你最好是注意一點,這雒陽的風雪可冷的緊。”

“再冷,冷得過涼州嗎?”

張繡一副不屑之色,而後看著燈火有些昏暗的阿閣,顯得不太高興。

“怎麽了?為何突然嘆氣?”

“子陽,你說相國到底是什麽意思,讓咱們天天守在這裏,實在是有些無趣。

我聽說,前兩日有人試圖刺殺相國,被呂布擊殺。這天大的功勞,全都被那頭虓虎霸占,反倒是我們這些涼州舊部,卻守著一個廢王……你說,是不是不太合適?”

“可若是這廢王,對相國很重要呢?”

“什麽意思?”

丁辰壓低聲音道:“我雖然不明白相國的意思,可是感覺著,相國好像是在等待什麽。說不定,相國是想要用他引出殺害太後的兇手,如此才能夠洗刷他的冤屈。

這件事,相國交給了你們,豈不是說明,相國其實並不相信溫侯,你又何必埋怨?”

張繡聞聽,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輕輕頷首。

“你說的,確有些道理。”

“不是有些道理,是非常有道理。”

“可還是很無趣啊!”

張繡說著,揮舞了幾下拳頭,“整日裏守在這宮門中,身體都好像生銹了一樣。”

看著他一副懊惱之色,丁辰笑了。

“前兩日高順說,咱們這南宮衛士太過松散,不似行伍中人。

他提議,希望能夠加強操練,把這八百衛士練成一支精兵……你若是覺得無趣,不妨試試看?”

“高順?”

張繡嘴巴一撇,一副不屑之色道:“他行不行啊。”

“行不行,他此前曾是西園禁軍的牙門將。別的不說,那上軍校尉蹇碩手下的兵馬,在西園八校尉中,可謂翹楚。如果不是蹇碩太相信張讓那些人,大將軍想動他,恐怕也沒那麽容易。他可是說了,相國的飛熊軍雖是銳士,若當初上軍校尉所屬的兵馬沒有散掉,飛熊軍不堪一擊……怎樣,你難道不打算稱量他的本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