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傳 囂張跋扈是劉郎

後世的劉毅本就有年輕多金的時候,加上那些電影電視的耳濡目染,此時擺出紈絝的造型可是活靈活現,怕便是趙海趙匡胤在此都要誇贊一聲。見這個年輕公子的囂張跋扈比之司徒剛還要更勝十分圍觀眾人的議論就更多了。而一旁的趙衙頭則滿心的不是滋味,當著他們的面就派人抄賬本?簡直就沒把自己放在眼中,可他又能如何呢?看這年輕公子與他隨從都是氣勢不凡,反正打了司徒家的少爺過一會兒自會有人出來,以後幹脆自己也去軍中算了,省得受這份閑氣。

劉毅的話音一落,秦朗等人的速度是極快的,刷拉拉一下子就進去了十幾人,隨即內中亦傳來一陣打鬧攘夷之聲,過不多時劉毅的麾下已然盡數出門,秦朗抱著一捆竹簡就來到了劉毅的面前。

“給我看看張弛他們三人點的菜加起來到底多少錢?”這個時代看書絕對是一門力氣活,屁大一點的WORD文档要是放在此時劉毅估計不會少於二十斤,他在平丘是深受其苦,當然紙張也並不是沒有,只是價格十分昂貴還需要一定的級別方可使用罷了!朗生自然懶得看眼前這麽一大堆竹簡,當下便對秦朗言道,這小子應該門兒清!

“回稟將軍,昨日有客人點的是七百錢,今日亦有同樣的一份也是七百錢。”果然秦朗十分麻利的將之翻動,不一會就給出了答案。

“娘的說你小子是奸商還敢回嘴,你他娘的也太黑了吧,賣別人七百錢,給我兄弟七千錢?厲害,那今天之事你要是不拿出七百兩銀子賠罪我就踩斷你一條腿吧。”劉毅此時轉頭向著腳底的司徒剛言道,你敢翻十倍,少爺我就翻一百倍,跟我比黑你小子差的遠啦。

“七百兩?”司徒剛聞言也是一愣,心道你可真黑,不過對方的語氣雖是輕描淡寫可是真敢那麽幹的,稍加考慮司徒公子便準備忍一時之辱,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只要你在這齊國城中就行。

不過就在他準備出言服軟的當口,人群外卻是響起了一陣馬鈴聲,圍觀之人紛紛讓開,一員戰將縱馬而來,身後則跟著兩列長長的軍隊,那將生的面如鍋底頗為兇惡,看上去當有三四十歲年紀,見到此人司徒剛便如見了救星一般大聲喊道:“林叔救我!”

那將原本只是路過,聽見這聲叫喊便轉頭看來,這一看之下面上立刻變色,先是驚訝隨即轉成憤怒,立刻下馬就來到近前大聲喝道:“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這裏鬧事,還不給我將他放開!”隨著他的喝聲其身後的士卒也是圍了上來,頓時就是一片刀槍如林,嚇得周圍圍觀的百姓也是紛紛躲遠,看這個架勢今天是肯定要見血了。

“你嚇唬誰了?聲音大就有理了,本公子今天就不放了,你待怎樣?”見司徒剛眼中露出得意的神情劉毅卻是腳上加力又將他踩的叫出聲來,這才轉過身軀睥睨著那將言道,亦根本未將對方看在眼中。

尋常百姓見到這些漢軍全副裝備刀槍閃光的自然生畏,可劉毅那些麾下怎會畏懼,對方向前一逼這裏也嘩啦啦就圍上來一片擋在將軍身邊與其對峙,雖是空手但面對刀槍眼中亦無半點懼色!

“你是何人給我報上名來!”看見眼前架勢那林姓戰將目中寒光連閃,卻也不敢擅自令手下動手,他的眼力絕非司徒剛可比,不光踩著他的那個青年氣度不凡,就是擋在他身前這些漢子也是一個個彪悍之極,對刀槍劍林根本熟視無睹,那種軍人的氣質是隱藏不住的,同袍廝殺在漢軍之中可是大罪,即使是他也不得不謹慎為之。

“公子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上黨劉毅劉朗生是也,都給我閃開,十八你擋著我了。”劉毅聞言亦是朗聲言道,也讓自己麾下閃開路來,他自然不懼怕面前的漢軍,卻怕有個意外令自己的手下吃虧。

“劉毅劉朗生?莫非是盧中郎手下揚武校尉與狂風谷破波才軍者?”那將聽了通名只覺有些熟悉,稍稍一想便記起了曾在戰情通報之中聽過此人姓名,不過那一戰很多人都不相信劉毅有如此本事,只不過此人在兗州盧植手下效力,又怎會到了這裏與司徒剛結怨?

“客氣,正是。”劉毅心道本公子現在也算有些名氣了,對方的口氣稍軟他也是抱了個拳說道。

“某乃皇甫將軍帳下鎮遠將軍林虎是也,劉校尉你既是軍中之人,怎可在這市集之上與普通百姓糾纏,快快將人放開。”林虎聞言先是自報家門,言語之中亦是扣住了軍法,這司徒剛乃是他頂頭上司司徒遠之從子,如今前者出征在外此事他絕不能不理。

“就他也配和本公子糾纏?今日之事不給我一個交待誰來也沒用。”聽得林虎的語氣又是強硬起來似乎還有以權壓人的感覺劉毅怎會忍他,看了地上的司徒剛一樣很是不屑的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