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傳 眼前竹杠豈不敲

運糧途中遭遇黃巾伏擊,劉毅憑借飛羽在天提前得知便想誘而殲之,這伏兵的確是誘出來了,但結果卻絕非朗生想象之中的那般,說到底他還低估了自己在黃巾軍心中的份量,尤其是狂風谷一戰又給他蒙上了一層極為神秘的面紗之後。當張十八打出金狼旗令得黃巾陣腳松動人心浮躁之後這一戰的結果早已注定,不由令朗生徒呼奈何。

兩翼的黃巾軍撤的飛快,前軍的反應也不慢,雖然甘寧趙雲二人已經放過兩邊直擊中央可由於地形的關系騎兵的速度和沖擊力並得不到最大的發揮,追擊五裏殺敵數百便也收軍而回。對於朱中郎麾下的親軍來說他們今天打了一場最為輕松的勝仗,可看劉毅麾下士卒的臉上卻沒有多少喜色,有的只是那種沒有得到發泄的憤懣。

“十八,你小子以後能不能別那麽快打出旗號?還有,你他娘的瞎咋呼什麽了?”劉毅回歸本陣輕松的將黃巾渠帥楊定往地上一扔便頗為郁悶的對張十八言道,好幾天沒有廝殺他今日原本是想徹底松動一下筋骨的,誰知道興致剛起便是戛然而止,不由怨怪起張十八將金狼旗打的太快,還有便是那神功護體之言,平時沒見他這麽聰明。

“諾。”張十八聞言一縮頭,心中暗想將軍這句話果然十分靈驗。

“呵呵,盧中郎有言,朗生與黃巾之中有極大威名,如今一見元常兄所言果然不虛。”見劉毅一副郁悶的表情,朱雋卻是輕松的言道,難怪盧植說看見這小子廝殺他也會喜歡上劉毅的勇武豪邁,此言的確不假,就算對方陣腳浮動本方見機準確,可能如此沖陣擒將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更沒想到一場伏擊戰竟然被他打的如此輕松。

“中郎誇獎了,盧中郎那是擡舉末將了,這幫黃巾忒也膽小了,不過尚算擒拿敵首,還請將軍發落。”劉毅很是謙遜的言道,這一仗說實話連熱身也算不上,看來下次想要廝殺得先把金狼旗藏好了。

“既是朗生闖陣擒將,自該由你定奪。”朱雋微微一笑言道。

“嗯,中郎如此說,毅便放肆一回,來啊,把那楊定給我帶上來。”劉毅一笑便命左右將那黃巾渠帥押了上來,此時的楊定已然是一副萎靡之狀再無方才的半點威風,心中更是後悔不叠,惹他幹什麽呢?

“哎,我說楊定是吧,丟個遺言吧,想怎麽死說一聲,劉某盡量滿足你,好歹也是個渠帥嗎。”看著場中跪倒的楊定劉毅言道。

“將軍饒命將軍饒命,小人有眼無珠冒犯將軍虎威,今願歸降,還望饒命。”楊定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便是連連討饒,所謂千古艱難唯一死,就算明知道希望極小但此時也絕不會放棄的。

“歸降?你歸降我有個屁用,饒你一命也不是不可以,但總要拿點東西來換吧,據說這一帶還是你最大,這條命可值不少啊。”劉毅聞言眼珠一轉,殺了這黃巾渠帥又有何用?倒不如……

“將軍,我這裏有青州軍情,願意詳說與將軍得知!”楊定一聽似乎有門啊,當下又是一陣搗頭言道,這渠帥在軍中也算高位了。金狼將軍想要建立功勛的話,青州軍情和詳細布置對他肯定極為重要。

“廢話,你人都在我手上,什麽軍情我問不出來?告訴你我家二弟那是可是活扒人皮不眨眼,生吃人心不皺眉的老手,再說你能有什麽軍情能抵得上一條性命,給我好好想想再說!”劉毅擺擺手不屑的言道,繼而指了指身邊的興霸,此時甘寧方剛卸甲,那胸口的一只螭虎活靈活現似要擇人而噬,配合大哥還做出了一副兇惡的表情。

“哎,既然想不起來,興霸,交給你了。”楊定聞言又是一陣迷茫,這金狼將軍到底什麽意思啊,他這裏一想那邊劉毅還等不及了,站起身來丟下一句話就要離去,而興霸亦翻手拿出一把牛耳尖刀。

“將軍且慢將軍且慢,我那營中還有,還有金銀錢糧……”看著那一把寒光閃閃的尖刀和甘寧頗為猙獰的表情,楊定不由瑟瑟發抖,此時忽然福至心靈,所謂錢能通神,到了這時候還不一試?

“興霸等等,不愧是黃巾渠帥,有見地,那你有多少啊?你們黃巾軍除了三大將軍和那波才之外可就要數到渠帥了,那可是坐鎮一方的大人物啊,這身價自是不凡的。”劉毅聞言急忙喊住興霸,對著楊定伸出了大拇指言道,隨後更是笑容可掬的將對方捧了一番。

“噗!”那邊朱雋聽了劉毅之言,看見他現今的舉動剛喝下去的一口水便嗆了出來,這小子一臉奸笑似足了財迷的嘴臉,方才沖陣之時的威風霸氣蕩然無存,真是後悔剛才說出任由他發落敵將之言。

“十八你個笨手笨腳的東西,倒個水都倒不好,燙著中郎了吧,還不重新倒點涼的來。”劉毅聞聲回頭對張十八就是一頓訓斥,而後者卻是絲毫不加分辨,真的跑去林中又給朱雋端了一竹筒水來,一臉憨憨的笑容看得朱中郎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不由連連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