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傳 聲威恰似天神降

遠處已然見到黃巾軍的身影,劉毅不再理會那些殘兵敗將率領麾下士卒便迎了上去,那敗兵說的倒也不錯,對面漫山遍野而來的真有萬玉之眾,他們追擊之下不斷呼喝卻也是生死頗狀,一時間朗生心跳加快了起來,當然不是害怕,而是這種萬余人的場面還是頭回得見,戰陣廝殺絕非小打小鬧的剿匪可比,眼前才是真正的戰場。

兩千人對上萬余黃巾軍,敵眾我寡是跑不掉的了,可士卒們一見劉毅絲毫不懼的奮勇而上,甘寧趙雲二人不甘其後,加上主將高喝之中的豪邁之意,一個個血往上湧豪情頓起,那齊聲喊殺之聲響徹天際,竟是不在對方萬余人的呼喝之下,甚至在氣勢上還有反壓對手之意。

原本以少敵多劉毅心頭多少有些忐忑,今日算是碰上的,也容不得他循序漸進,但到了近前卻是心中安定許多!對面黃巾軍人數雖眾卻無堂堂之陣,更多是衣衫襤褸甲胄不全之輩,那武器更是五花八門,什麽鋤頭糞扒都出來了。當日諸葛先生有言“兵不經練,百不當一,習而練之,以一當百。”自己精煉的兩千士卒豈能懼之?

兩軍對陣這氣勢之處本就是此消彼漲,那些黃巾軍原本是追擊漢軍敗兵自然酣暢淋漓,可見了這一隊法度森嚴,盔明甲亮又是極具聲勢的漢軍與之前截然不同,已經有不少人心中惴惴了,似乎起事以來他們已經習慣了漢軍的軟弱無力,如此精銳尚是頭回得見。呼喝之聲不但弱了下去,腳步也慢了起來,絕不做第一個沖前之人。

劉毅深知對壘兩軍陣前氣勢的重要,見對方微露怯意便一擺大戟口中高喝:“前軍長舌,後軍鋒矢,列陣迎敵!”他的一聲大喝猶如狼王之嘯,不但己方士卒聽得真切迅速擺出陣型便是數百步之外的黃巾軍亦是清清楚楚,在這一點上朗生絕對是天賦異稟,很多時候他都在想自己若是全力以赴,不知比“喝斷當陽水倒流”的張飛如何。

看見對方沖殺之中還能說停就停並無比嫻熟迅速的列出堂堂之陣,黃巾軍士卒眼中更有畏懼之意了,對手的沉穩隱隱之間便露出一股肅殺的氣質,此時雖不聞喊殺之聲但那沉靜卻更令人心顫。

“子龍引重騎布陣準備沖殺,興霸壓住陣腳,待為兄去斬將立威!”見對方陣型散亂劉毅對二位兄弟交代一聲也不等二人回應便縱馬沖了上去,甘趙二人一邊按兄長之意行事卻也頗為無語,虧了平常大哥還不停交代自己主將不可親臨險地,可到了戰場卻什麽都忘了,但他們縱是有心卻也快不過劉毅胯下那匹重金求來的追風駒!

“上黨劉毅在此!爾等蛾賊,可敢出陣一戰?”到得離敵軍軍陣百步劉毅勒住馬頭又是一聲全力大喝聲震四方,這提升士氣之舉莫過於鬥將,如今自己的馬戰可與兩位兄弟分庭抗禮,對著甘寧還能稍稍占些上風,黃巾之中又豈有能如甘趙之人?

霎那間黃巾軍士卒恰如耳邊響了一個驚雷,心中更為驚懼,這絕不是誇張,當年朗生身在虞山為狼王之嘯可令漫山宿鳥驚飛,百獸張皇,如今用在這戰場之上亦是盡顯其威風。一時間敵陣竟是一片寂靜,片刻之後方有一將縱馬而出,緩緩行至距劉毅三十步便一緊韁繩。

“上黨劉毅,無名之輩,某乃大賢良師賬下飛天夜叉何曼是也,今日便要斬你這黃口小兒的頭顱。”此人一身披掛,須發皆張,身軀健碩倒也有些威風,不過他的大喝之聲與劉毅相比卻是遠遠不如了。

“哈哈哈哈,斬我頭顱?狂妄,何曼,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辰,與我拿命來!”劉毅聞言揚天一陣大笑,你個死龍套還挺張狂,自己的音量以後再和燕人張飛相比不遲,今日卻要借此人和他一較武藝,那書上不是說嗎,張翼德只用一招就送了這飛天夜叉上路,自己初戰也不能弱了名頭,話音尚且未落,劉毅一拍坐下戰馬便飛奔而上。

劉毅這匹追風駒快就快在起步,何曼只覺敵將的聲音還在耳邊盤旋人已經到了眼前,那匹矯健戰馬一聲長嘶竟是人立而起,隨後寒光閃閃的大戟帶著猛烈的風聲便直接砸向自己的面門。此時方才暗暗心驚,能將戟這樣的兵器舞出如此猛惡的聲勢,此人的力量要大到如何程度?但想要閃避已是不及,只得雙臂較勁舉起長矛相迎。

兩般兵器交接之下只聞哢噠一聲,何曼的長矛根本受不住劉毅血龍吞天戟上蘊含的恐怖力量竟是居中而斷,而那大戟余勢不減便砸在了飛天夜叉的頭頂之上。劉毅的血龍戟通體寒鐵打造,重達九十三斤,加上他天生神力又是借了馬匹的沖勢何止千斤之巨?如此的出手便是趙雲甘寧都不會硬接,當先避來勢,合該飛天夜叉命犯北鬥!

“噗”!的一聲似乎是寒瓜扔在了地上,何曼的一顆六陽魁首竟被劉毅一戟砸的稀爛,紅白之物漫天飛舞,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一聲,不光如此,他坐下戰馬亦是承受不了這一股巨力被壓的四蹄伏地!那無頭身軀搖搖晃晃了幾下之後便跌落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