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章 令往司州

聽聞甄宓之言,劉毅可謂心思大動,腦海中已經出現了玉人身穿三點式的香艷畫面,恨不得這日頭立刻就能落下,也好一嘗此中溫柔,而甄宓更是深諳其中三味,出言之後再為丈夫按揉片刻便收拾食盒去了,弄得劉將軍看的那婀娜的背影不上不下,只得繼續伏案疾書,據說戲志才看了燕王午後手書之位大為贊嘆,稱剛勁有力之至,卻不知此時劉大將軍為了控制悸動的心情這手上不知不覺就加了力道!

如此炎炎夏日人到了午後就容易犯困,而劉毅後世亦有午休的習慣,短短半個小時就能使其精力充沛!不過今世卻不用如此,每日只需一到兩個時辰酣睡他便能精神奕奕,想來就是狼王身軀的妙用,待到再書寫了一個時辰,將今日的教程盡數完成之後劉七卻是來報張海求見,劉毅聞言請之卻是心中有異,舅父平時可是很少來找自己的。

“朗生以燕王之尊尚能如此勤勉,不愧為國之幹臣。”此是家中,古人又有言見舅如見娘,見舅父進門劉毅亦要起身相迎,張海見狀急忙上前笑道,這環境改變人確有道理,如今的張海早已不是當年平原那個小富之子了,不管家資千萬且行動言語之間也是頗具氣度!

“舅父言重了,你我自家人何必客氣,劉六上茶!”劉毅肅手將張海請到客位上坐下,自己則是對面相陪,一旁劉六亦是立刻奉上香茶,劉毅端起來請張海喝了一口卻是不再言語,坐等其出言。

“朗生,吾聞司州一戰我軍雖勝可百姓卻頗受戰亂之苦,以朗生之仁德必要撫慰之,這些乃是當日大白擊敗西域惡犬的銀錢,亦是桓兒的一片心意,難得他小小年紀便有如此見識,倒讓舅父汗顏,此乃張家的一點心意,以為朗生軍資之用!”張海素來知道這個外甥的脾氣不喜客套,當下也就開門見山,那原是他當日與劉桓的約定,不過思來想去送往州府卻不如送與外甥,就算不得名聲可外甥這份人情絕非同小可,不僅如此他自己還添了很大的一部分出來,言中對劉桓更是極為推許,這份用心倒是勝於常人,能有今日之富亦不全是蔭護。

劉毅眼光微微一掃,桌上的兩張考究劉郎紙加蓋著甄家的印章,一為二十萬兩,一為十萬兩,皆以白銀計數,這便是前面提起過的銀錢憑證了,本來皆用鐵牌所致,可如今隨著發展卻用上了劉郎紙,此時那錢莊之事亦在緊鑼密鼓的進行之中,這可是真金白銀。

“難怪這黃賭毒屢禁不止,有著如此豐厚的利潤足以讓人鋌而走險了。”劉毅心中暗道,妓院賭館經過嚴格的資質審查之後在他的屬領是合法的,張海雖是其舅父於此之上也是按足規矩,該繳納的稅收更是準時準點,絲毫因劉毅的地位而有什麽貓膩之處,這也正是他的聰明之處,外甥的嚴謹世人皆知,且看著他張海的人那便更多,既然有利可圖,他無需在此引得劉毅不快,本來以他的身家十萬兩不算什麽,可如此一來就顯不出劉桓了,這裏卻也是他心機所造。

“呵呵,既是舅父所贈,毅便卻之不恭了,當代司州萬民謝過舅父相助之德。”劉毅對此來者不拒,心道倘若不是我這身份在此,說起經營之道所賺取的又何止這些?當然大面上他還是要過的去的,且張海能有此舉亦是不凡,當下雙手抱拳便很是認真的行了一禮。

“朗生切勿如此,舅父能有今日還不全都仰仗朗生,此些銀錢僅是一部,我當在調集些糧草衣物送到司州,便以家姐之名為之,朗生你國事繁忙,此事既了,舅父就不打攪了,再去見你母親一面便即回轉,下月初八朗生有暇還要早來才是。”張海急忙擺手道,言罷便就起身告辭,說實話他心中對這個外甥還是有著很大的敬畏的。

“我送舅父,舅父四十之辰毅怎可不到。”下月初八乃是張海四十壽辰,說是舅甥其實張海大劉毅不過五歲,早就聽母親提起,本想前往一觀略微應酬便走,不過有了今日之事他也要表表心意了,張海口中的糧草衣物說的輕巧,可劉毅料之定不在銀錢之下。

一直將張海送出書房院門,劉毅方才回轉,讓劉七將那兩張銀證立刻送往田豫之處處置,此時眾人相商之後已經著手在往司州調運物質了,此事需要盡快完成,劉毅可是對司州百姓有過承諾的。

待送走了張海,不一會兒功夫長子劉桓亦來求見,與他同行的尚有一二十余歲的年輕人,此時目不斜視,一臉的沉肅之狀,不過眼光之中還是掩飾不住的有興奮之色,當日得與大將軍相見乃是在眾人之前,如今隨大公子前來燕王府參見這其中的意義自然比之不同。

到了書房門口,劉桓請劉七入內通傳,待劉毅應後方才自己先行入內,那年輕人只在外院等候,當日劉毅決心將西域之事交給劉桓加以歷練,便讓他給自己一個詳細的計劃,至於那烏裏奇王子劉毅並不願與之相見,現在的他還顧不上這些,況且也不想對劉桓有所幹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