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七章 神威蓋世

聞得這陣鷹嘯,劉毅立刻擡首向天,只見飛羽此時正在空中做著某種固定軌跡的滑翔,這表示著在他的視線範圍內已經出現了袁軍的大隊人馬,而這個距離劉毅根據多次的實踐也有了大約的概念,當然每次都要結合戰地的地形,以目前的形勢推測敵軍到達廉山腳下的時間該在一個白日也就是五個時辰左右,已經足以讓他提前做出應對。

“志才,冀州人馬大約明日午間便會到達,北平營與我親衛營還可有一千騎軍,趁其立足未穩,劉某去和本初兄打個招呼。”飛羽的存在此次大戰開始之前劉毅也告知了極為軍師,觀看了主公與獵鷹之間的聯系之後三人都是嘆為觀止,同時也深知這只獵鷹的重要性,只要有飛羽在,劉毅便不會怕陷入敵軍重圍之中,這也是戲志才同意主公親率北平營前來迎擊的原因之一,更贊成將其列為機密。

縱觀劉毅以往的戰例,多是與騎兵有關,從黃巾到討董,自奔狼至並州,騎軍在劉毅手上發揮出了最大的效力,成為克敵制勝的關鍵所在,而朗生本人對這個兵種也有著一種偏愛,率領鐵騎沖鋒陷陣之中男兒豪情可以得到最大的揮灑,自後世而來的他向來認為騎兵就是這個時代的坦克部隊,在其建設上也是不遺余力。論起騎軍指揮,當年的公孫瓚樊稠等人都是佩服有加,此番出於戰略上的考略趙雲的鐵騎營他一兵未動的留在了黎陽戰場,可馳騁疆場之心從來未減。

“據報,敵軍應有五萬之數,且二將軍奇襲在前,袁紹起來必定謹慎有加,一千騎軍難以決定戰局,需以堂堂之陣對之,主公當然要去,卻是不可上陣突擊,要不主公也可把志才待在身邊,想必以主公之豪勇報志才一命當是易如反掌。”有之前那陣鷹嘯長空,戲志才自然之道主公此言出自何處,對他的心思也是了然,當下很是輕松的言道,身為三軍之帥數州之主豈能再逞匹夫之勇?

“主公放心,你與軍師率領大軍壓陣即可,這重逢陷陣之事自當交給我與洪彪和元霸,必然要給袁本初一個下馬威,若是不勝,主公可……”管亥見狀急忙出言,可說到一半見著劉毅的神情又戛然而止。

“看把你小子能得,沒聽軍師說嘛,敵軍穩步推進,些許騎軍能有何用,當要以正兵對之才是上策,也不知你這兵法學到何處去了。”劉毅聞言便知自己的願望已難實現,以千余騎兵沖擊對方本身就頗冒險,他自己當然不懼可真要帶著軍師就難保萬全了,他心中已是頗為憋悶,恰好管亥此時出言便板起面孔將子平說了一番。

“是,主公教訓的好,還是軍師高見。”管亥絲毫不因劉毅的言語而有任何不豫之態,依舊笑容滿面的點頭稱是,他也知道主公這段時日是憋壞了,能讓他言語上發泄一番自己給說兩句也不算什麽。

“你……,傳令下去,全軍做好出擊準備,一旦軍令下達,半個時辰之內就要出動,再把我的血龍戟擡來。”劉毅又豈能不知軍師與子平的心意?只是身為戰將沖鋒陷陣慣了這難以上陣沖殺實在讓他難耐,當下苦笑著看了子平一言之後便下達了軍令。

“諾!”管亥領命就去傳令,劉六也將主公的血龍戟拿了過來,劉毅接過便以布帛很是仔細的擦拭起來,如此神兵卻也很久未飲人血了,握在掌中也似乎可以感受到它因不甘寂寞而發出的震動。

袁紹軍中可沒有飛羽這樣的軍情利器,而自劉毅出兵之後也徹底截斷了南皮與渤海之間的消息往來,不過對於這個故人的用兵,袁紹可謂知之甚深,加上甘寧飛虎軍這出人意料的一手,他此番進兵也顯得十分小心謹慎,故此行進速度也受到了一定的延緩,眼看快至南皮地界,卻聞前方探馬來報,有一支幽州軍正在前方數裏處嚴陣以待。

“幽州人馬?是何旗號?”對這個軍情袁紹表現的還是頗為淡定,對方迎擊自己援軍亦在情理之中,卻不知是何人前來。

“報主公,觀敵軍衣甲旗號應是圍困南皮之北平營,不過屬下亦在陣中見到了金狼旗幟。”探馬單膝跪地朗聲言道,劉毅軍各營在衣甲上是有著些許區別的,與對方交戰日久袁軍也是知曉。

“金狼旗?難道是劉郎生親至?他倒是好大的膽子。”自黃巾開始,劉毅金狼旗之名便響遍天下,當年黃巾見之莫不遠遁,烏桓匈奴也聞之色變,此旗一出便代表劉毅親來,更被幽州軍士卒視為精神象征,多年征戰下來金狼旗之上已有多處破損與血漬,可劉毅從來就未曾換過這面大旗,也絲毫不能影響它在敵我心中的那種威勢。

甘寧的飛虎軍畢竟是偏師,換了旁人袁紹恐怕還不信他敢輕軍深入,不過這世上之事很少有劉毅不敢幹的,毆打同級軍校,掃落何進臉面,登臨百丈絕壁,強弱分明仍與匈奴騎軍絕戰,這些事情常人做一件都已是了不得,可劉毅行之卻是理所當然!